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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趟下来,可把冯飞给折腾坏了,不过总算是得到了相对准确的消息,放心下来,回去的自然也就慢了一些。待到半夜才回到众人的埋伏地点。
冯飞将情况说了一遍,不过后来好似想到什么,回忆了下才说道:“强子说答帖木儿告诉他自有妙计,不用他操太多心,这句话我有些听得不太明白!”
在场的几个人都不是笨人,一下就明白其中的诀窍了,原来是答帖木儿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他才不担心,更不去考虑接应的问题。
几个人这下也都不睡觉了,坐在那里讨论了起来,倒是李兴泽,一个人双手枕着头,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个时候,张君宝走了过来,一并坐下后,低声问道:“师弟,在想什么?”
“抗...不是,想元军能使什么计谋!”
不经意间,李兴泽差点嘴溜就说了出来,其实他心里一直在想神剧里的那些计谋,估计元军也就相差不大哪里去,盘算元军打算怎么用。
“师兄,你以后打算做什么?”
看到张君宝也学他的样子往地上一躺翘起二郎腿时,李兴泽突然来了兴趣,打算问问这位武当派的祖师爷。
还是头回有人问他这个问题,张君宝也一下愣住了,想了半天,才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就这么先混的呗!”
“哈哈!”
想不到大名鼎鼎地张三丰会说出这种话,李兴泽忍不住笑了出来,张君宝还以为师弟笑话他不知上进呢,也是忍俊不止。
伏牛山中总是雾蒙蒙的,众人在清晨时,就被草丛里的露水打醒,李兴泽也是感觉丝丝凉意。既然都没了睡意,李兴泽让众人吃过早饭就下到离官道不远的地方,做最后的准备。
当阳光照射在头顶上的时候,官道上这才从远处传来阵阵地吵杂声,慢慢地接近了李兴泽设定的目标地点。
“来了”
埋伏的众人都心下一喜,看来这次终于有个交代了,李兴泽也是大呼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这次计划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接受不了一丁点意外。
元兵的粮草军人数众多,都呵着马匹拖着一车车的货物,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这个时候,李兴泽却赶紧低声喝道:“大家快撤,快!”
听军师这么着急的催促,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众人还是纷纷朝后退了去,待躲到后面的丛林时,赵普胜将众人的疑惑问了出来:“师侄,怎么回事?”
李兴泽紧紧盯着正在慢慢靠近的粮草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脸色冷峻地说道:“师叔,我不太懂,但是粮草的话,车咕噜在地上的印记会这么浅吗?”
以赵普胜和张君宝两人为首往外张望,这时候,众人才看到果然官道上车轱辘印不深,赵普胜惊的朝拉货的马匹指道:“师侄你看,马都拉这么轻松,肯定有诡!”
这下子,谁也不敢动手了,如果这是元军的计谋,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等车队往西峡县方向走远后,众人才松了口气,都紧紧得看着李兴泽,等待他的命令。
“继续等!”
李兴泽牙咬切齿地慢慢说了出口。直到见了运粮车队的那一刻起,他才明白冯强的那番话,原来答帖木儿这个废物不来,不是因为他忙的玩乐,而是已经使了个小聪明,不明真相的人肯定会提前暴露的。
跟哥们玩这套,你还太嫩了,李兴泽心里暗自冷笑。接下来不用想了,真正的运粮车队应该在后面。
既然李军师说要等,那肯定后面还有,众人哪里还不明白,于是纷纷做好准备,澄明澄海俩兄弟暗松了口气,幸亏军师刚才交代必须他命令才能点着引线,不然以兄弟俩的急脾气,早就点了。
“师兄!”
听到李兴泽叫他,张君宝想肯定有事吩咐,急忙到了跟前,果然,李军师继续说道:“师兄你身手好,一会儿拿上一罐猛火油,每个车倒一点点就够了!”
见张君宝点了点头,李兴泽又赶紧将点火的任务交给赵普胜。
这一次,足足等到旁晚时分,幽静的官道上传来吱吱作响车轱辘的声音,听这声音,就能想到,马车上负重有多厉害。
经过前一次的教训,众人的心情不由得紧张起来,都有意无意的看了眼李兴泽,要说此刻压力最大的,肯定是李军师,毕竟上次放掉那么大的车队,要是判断错误的话,那么李兴泽肯定也不会好过。
这里面都是李兴泽在红巾军最忠实他的人,几乎每个人的到来都和他有关系,这次不止关系到元军攻打黄州的时间拖延,更是涉及到李兴泽在白莲教乃至红巾军的名声,所以众人都替李军师捏了把汗。
“没啥事,这次肯定是真的,我有经验!”
看到众人都挺紧张的,李兴泽前后一想就明白了,知道众人都是担心他,所以赶紧开口笑了笑。
李军师既然胸有成竹,那大家伙担心也是白搭,只不过,军师说他有经验,难道他以前干过这事?对方也是如此设计的?
不理会一个个头上顶着冒号的众人,李兴泽赶紧回头暗自咂舌,差点又说漏嘴了,难道能说是从电视上看来的经验吗。
这次的粮草军和之前那队的明显不同,不但速度奇慢,而且人数也不多,看来大量的人手已经集中到前面那个车队了。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李兴泽往起一跳,拔出手中宝剑,高声喝道:“兄弟们,上!”
等了快一天这个命令了,激动的澄明和澄海赶紧点燃手中的猛火油罐,朝元军的车队扔了过去。
张君宝早就抱了一罐,在慌乱的元军人群中窜来窜去,然后在被覆盖的粮草上倾倒猛火油,后面同样动作灵活的赵普胜紧紧跟着,手持火把再一个个的引燃。
元军人数本就不多,何况遇到如狼似虎的张君宝,一手提罐,一手挥剑,真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再加上车队中的粮草陆续一个接一个的被引燃,运车的马匹见到火光,早已狂嘶乱奔,如此混乱的场面,仓惶之下,元军赶紧纷纷向后跑去。
待全部的马车都被点燃,天也黑了下来。张君宝看了眼黑暗中火光冲天的车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兴奋地叫道:“真他娘的爽!”
所有人都累的呼哧呼哧的,也就是李兴泽还好些,他又不会武艺,只能躲在路边的草丛里。见众人一个不拉的安全回来时,胸中也是豪气顿生,高兴挥手道:“今天晚上我请客喝酒,走!”
“啪”
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答帖木儿消瘦的脸上,早已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答帖木儿哪能承受住如此重击,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别帖木儿一把抱住正在狂怒不止的宽彻不花,赶紧劝慰道:“父亲,对方看来有高人在场!”
宽彻不花虽然嘴里不断地骂答帖木儿废物,但心里知道这次一时大意,居然轻易被对方得了手,而且自以为设计埋伏,结果被对方识破。不但攻打黄州的时间又要拖延,而且还丢了大人。
被自己的大儿子抱住后,这才冷静下来,不过还是气得又踹了一脚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答帖木儿。
宽彻不花也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狡猾,为了抓到这帮红巾军的人,专门提前将两个儿子做的事情对调,就是为了好迷惑红巾军,好让他们容易得手,哪会想到...
头一次是不声不吭的就将韩山童救走,这次是元军无意间给红巾军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但同样都是埋伏,两次还都被红巾军识破,这和他认知中的红巾军完全不同。
别说宽彻不花想不通,就连别帖木儿也是一肚子气,费了那么大劲才抓的韩山童,这么轻易就让人救走,本来就够可气的了,这次还被人烧了粮草,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打脸,还打的生疼。
“知道是谁吗?”
这个人深谋远虑,在红巾军中的地位绝对不低,宽彻不花冷静下来后,想了想开口问道。
别帖木儿将嘴凑到宽彻不花的耳边,悄悄说道:“那个人不会写字,传过来的消息只说是黄州红巾军的军师!”
宽彻不花撇了撇嘴,不相信道:“从这两次的事上来看,绝对不可能是邹普胜那个臭道士!”
接着不满地气道:“连几个字都写不出来,你说说当初咱们怎么找的他,真他娘的,没文化真可怕!”
说起这个事,别帖木儿也是一脸的尴尬,这传过来的消息,一看就是找人代笔,而且是打乱代笔的。
估计传信的人都不知道传过来的是什么意思,别帖木儿每次看到这传过来的消息,心里有种要疯的感觉,这得要多大毅力一个字一个字的翻译,还得慢慢理解其中乱七八糟的意思。
已经是这样了,光气也没办法,宽彻不花无奈之下只能吩咐道:“尽快搞清楚这个人是谁,不然我们一点没办法都没有!”
“嗯”
别帖木儿点了点头,随后拉起瘫软在地上打着哆嗦的弟弟离开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