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近身到底是谁才会被吃的一点不剩。
夏赊雨感觉自己重重深吸了一口气才得以再次开口:“傅老师,我是来帮您的……”
发现对方的视线垂得更低,若有似无地从他的身上滑过,他才醒悟自己说的话恐怕产生了歧义,急忙尝试把人架起来:“我马上带您走。”
第一次在这个年轻人脸上看到略显失措的表情,傅苔岑忍不住笑起来,他闭了闭眼,难耐地偏过头去,似在自言自语:“原来是这么个帮法……”说着再一次低头看自己乱七八糟的模样,调笑道:“你确定要让我这样出去?”
没办法,看在刚刚这人也没让自己难堪的份上,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夏赊雨心一横,干脆低头一颗一颗帮人把扣子扣好,傅苔岑靠着门板半屈一条腿,垂着视线看他,竟品出来一丝宜室宜家的味道。
手指偶尔擦碰皮肤,温凉,一直扣到最下面一颗,然后是皮、带和拉钅连。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尴尬的了,夏赊雨手指搭上搭扣,摸索几秒就搞明白了这款价格不菲的皮带扣精巧的结构,顺着傅苔岑的腰围系紧。然后一只手勾住皮带,另一只手攥住微凉的金属。
向上拉的时候两个人贴得更紧,察觉到头顶投射来的目光,夏赊雨头皮发麻,加之又很难不触碰到别的什么,他一方面对那里的状态感到惊讶,一方面又只能控制自己不去抬头,避免和傅苔岑对视。
“你好像很熟练。”
头顶传来傅苔岑沉而哑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傅苔岑(失望):不是我想的那种帮吗?
*这两章修了很久,审核系统有点限制发挥了……可能的话,想求一点海星星呀~
第5章怎么成为1
以前谈恋爱的时候,夏赊雨确实经常为男朋友做这类事,他把出门前互相整理着装视为一种情趣。再加上他有一点洁癖,伴侣的衣服由他亲自打理过,看上去才会更顺眼一些。
但傅苔岑还是过于敏锐了些,而且这句话再往深了说,就是在问他的性向,乃至是型号。而夏赊雨显然不想和工作关系中认识的人谈论这种话题。
他将拉链往上一带,齿链瞬间严丝合缝:“我父亲之前因病瘫痪了一段时间,我在照顾人这件事上有一点心得。”
是嘲讽自己此刻生活不能自理,抑或是暗示自己年龄太大,不管从哪个方向理解,这句话都听起来很不留情面,也毫无与他调情的意愿。傅苔岑颇为遗憾地捺了下嘴角,却没有生气。
“你父亲现在怎么样?”
夏赊雨面对这种突如其来且不合时宜的关心有些意外,一边挽起下滑的袖口,一边抬眸觑他一眼:“承蒙您关心,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傅苔岑笑笑:“我真的这么老吗,你一定要‘您’来‘您’去的。”
看来还是有点介意。
夏赊雨觉得有点好笑。又觉得对一个刚刚在自己面前衣衫不整,在自己的帮助下才勉强扣好衣扣与拉链的人,用“您”来尊称是有点黑色幽默了。
“好,你……傅老师你胳膊抬一下……”
说着一使劲把傅苔岑重新架了起来,这人本来就身量大,再加上浑身使不起劲,压得夏赊雨一瞬间有点喘不过气,他只能一只手环紧对方的腰,一只手稳住手臂,吃力走到卫生间最里侧的杂货间门前。
两只手都占满,现下实在腾不出手推门。傅苔岑有点想笑,但他自己也不好过,更介怀着刚刚被人揶揄年龄大,干脆臂弯搭在人颈项上,也不打算帮他,看他怎么办。
结果砰得一声。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年轻精英,利落地抬腿,一脚踹开门,甚至在某个瞬间露出了西裤里紧绷的小腿和黑色的正装袜及袜夹。
啧,挺辣的。傅苔岑眼皮一跳。这和第一印象又不一样。
“这是去哪?”傅苔岑问。
“如果现在从洗手间正门出去,一定会被他们拦住请回包间的。”夏赊雨在喘息的间隙回答,“刚刚在吧台找调酒师问了别的路,我带你走后门。”
其实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但是讲完以后,又突然觉出微妙的怪异,夏赊雨先表情不自然,紧接着傅苔岑也察觉到了,嘴角牵起若有似无的复杂笑意。
夏赊雨皱了皱眉,决定以后把“走后门”三个字从自己的词库里删除。可氛围还是往奇怪的方向疾转而去,狭窄的通道灯色晦暗,两个人紧紧搂抱,汗水相叠,脸颊不时触碰,胯、骨间短暂摩擦,烟草气与木质香耳鬓厮磨,以及“逃亡”路上莫名萦绕的那种紧张与共振。令人缺氧。心驰神荡。
可是傅苔岑倏地开口,打破了暧昧的氛围。
“所以你一直知道?”
问的是酒有问题这件事。这让夏赊雨一下紧张起来了,他在想怎么回答,才能把自己撇得干净一点。
“也不是一直,大概在我认出来关鸿的时候。刚进酒吧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他们讲话……”
傅苔岑挑起眉梢:“那你还让我喝了?”
“……”夏赊雨语塞了一瞬,“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就灌下去了。”
倒也都是实话。他以为傅苔岑会生气,可是没有,他好像毫不意外。但夏赊雨也摸不清他提前猜到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是酒里有问题,还是刚刚他出于一点点报复的心态,所以才摇摆不定、知情不报。
想到这里他又有点愧疚,不由得关心道:“你怎么样,傅老师,要不要去医院?”
“不碍事,一点增加情趣的东西。”傅苔岑闭了闭发红的眼睛,“我回家自己处理就好。”
不愧是搞文学的。“处理”两个字用得既体面又微妙,不是睡一觉,不是休息,是处理。至于怎么处理,夏赊雨脑子里又不受控地开始闪动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其实他本来还想问要不要报警,可联想到名人因为这种事对簿公堂确实也很尴尬,加之傅苔岑自己也说身体无碍,就算报了警关鸿大概也不会受到很严重的处罚,更会影响到下个月的朝花文学奖评选。所以既然苦主本人都无意闹大,夏赊雨只会选择尊重祝福,他的任务就是把人安全送到家“处理”即可。
逼仄的环境和紧张的话题使得呼吸不畅的程度一再加深,直到他再次踹开一扇锈得发绿的后门,两个人走进月色照不到的深巷里,深深吸进一口潮湿的空气,他才觉得重新活过来。
但傅苔岑看起来很不好,他双眼紧闭,颧骨绯热,费力撑住墙壁,手指沾染青苔,几乎很难保持体面,整个人好像比刚才更难受了些。
这是下了多少啊。这些道貌岸然的文化人下起手来,更是下作。
好不容易走到车边,提前叫好的代驾已经在等,夏赊雨把车钥匙抛过去,然后胳膊挡住车门顶沿,将傅苔岑塞进后座。
这时候才有时间掏出手机来看,刚刚就在裤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