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越想越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但看着文卓坐在自己的面前,战战兢兢地样子,心中难免也有些愧疚。
她上前,拉过文卓的手,对着她语重心长的道:
“文卓,这段时间你起早贪黑的学习,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上边。眼见着就要高考了,这是最后冲刺的阶段,你可不能让自己的努力白费了啊!”
文卓见文舒压制住了自己的火气,便诚恳的点了点头,对着文舒承诺道:“大姐,我不会让自己的努力白费的。我一定会好好学,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好孩子。”文舒微微一笑,对着文卓说道:“去写作业吧!”
“那我去了,大姐!”
文舒点了点头,看着文卓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房间里。
文舒心下依旧沉重。
想起张阳,心里就说不出的别扭。如果他们两个之间真有那种关系的话,文舒就会毅然决然的辞退张阳,再也不让他来给二妹辅导了。她不能让张阳毁了二妹的前程。
要知道,早恋基本是没什么好结果的。若是再把二妹的课程给耽误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心里憋屈的难受,文舒就收拾了一下脏衣服,去院子里洗衣服去了。
庄寅强回来的时候,文舒正在晾衣服。
庄寅强把自行车停好,笑眯眯的道:“我买了烤鸭,今天晚上加餐。”
文舒眉头紧皱,没有理睬他,依旧我行我素的晾着衣服。
庄寅强接了个冷脸,不知道文舒怎么了,突然间竟然不理自己了。他走到文舒的跟前,讨好的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文舒换了个方向,避开庄寅强。
“谁惹你了?”庄寅强那叫一个无辜,自己刚回来就受到了文舒这样的冷漠对待,但想着文舒一脸生气的样子,又有些心疼:“你告诉我,我给你找他算账去!”
文舒把最后一件衣服晾完,转头瞪着庄寅强,心里的压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庄寅强见状,连忙拉着她去了自己的屋子里,按着她在床边上坐下来,对着她哄道:“我从来没见你这么生气过,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庄寅强还是比较细心的,文舒的每一种表情,他都能够察觉的出来。如今文舒这样,就说明真的发生了十分严重的事情。
文舒深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唇,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其实,她的心里也十分的纠结,她也怕自己误会了文卓,到时候伤害了她。但与此同时,她的心里又有着担心,害怕她不插手,事情会发展的一发不可收拾。
庄寅强焦急的道:“小祖宗,你快告诉我,我就是舍了命,也会想办法帮你的。”
文舒见庄寅强这么关切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暖。她抬起头来,望着庄寅强说道:“文卓,她有可能……恋爱了。”
“什么?”庄寅强不可思议的望着文舒问道:“你说文卓?”
“嗯!”文舒点了点头,咬着下唇,心里说不出的烦闷。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庄寅强拉了一张凳子在文舒的跟前坐了下来,一脸认真的望着文舒询问道。
这些年来,他早已经把文卓和文斐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文舒会担心的事情,他自然也会担心。而且,他也深刻的了解文舒对文卓的期望。
“今天我看到文斐偷偷摸摸的抄东西,看过之后才发现是在抄诗。”文舒说。
“抄诗不是好事吗?这怎么又车上文卓了?”庄寅强不明白的道。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文舒见
他插话,心中有些恼。
庄寅强见状,便连忙点了点头,道:“好,你说,我不插话。”
“后来我看到文斐抄的不是别人的,就是文卓的。如果说他们抄的是课本上的古诗也就罢了,可他们抄的是《热爱生命》和《我微笑着走向生活》。”
“这不是你写的诗吗?”
“是我写的不假,可你也知道,《热爱生命》里有一句是这样说的:我不去想,能否赢得爱情,既然钟情于玫瑰,就勇敢的吐露真诚!这句话已经成了一种鼓励人们勇敢表达爱情的诗句了。”
庄寅强的嘴角上带着一抹笑意。何止是大学生,这两首诗他都已经背过了。只是要文舒写的东西,他哪里会落下呢?
记得以前庄寅强问过文舒,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会!文舒说:我会的还多着呢!你以后会慢慢知道的!
而这一刻,庄寅强才彻底的清楚,文舒真的是一个宝箱,里边装着什么,根本没办法一下子看完。他需要一点一点的去观赏,逐渐发现她的美,慢慢地欣赏。
“笑什么!”文舒有些气恼:“都火烧眉毛了。”
庄寅强只是为找了文舒这样的女朋友而感到骄傲,听到文舒恼火,便立马收敛了自己的笑容,对着文舒说道:“你先不要着急,说不定她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心思,只不过就是随大流,摘抄一下诗。”
“你知道她抄的谁的吗?”
“谁的?”
“张阳的。”文舒道:“张阳给文卓当家教的时间不短了,快一年了吧?两个花一样的年纪,在一起难免会擦出火花的。”
“我就担心他们两个真的在暗地里谈恋爱,她想谈恋爱可以,但是要等到大学以后。文卓年还有最后一年就高考了,要是耽误了,那么长时间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而且我找张阳来是给文卓辅导功课的,不是让他来教我妹妹谈恋爱的。”
“这件事情你跟文卓谈过了?”
文舒摇了摇头:“我就是在心里猜测,没敢跟她说。怕万一不是,再伤了她的心。”
“你这样做就对了,先别着急。你现在在文卓面前,就装什么都不知道,千万别影响了她的心情。你知道,这个年纪的姑娘都是挺敏感的,还有一些叛逆。你这样,等下次张阳来辅导的时候,我去找他试探一下他的想法。”
文舒望着庄寅强,觉得他说的也是那么个理。毕竟男人之间谈话还是比较方便一些的,而且俩人说不定凑在一起说话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庄寅强兴许还这能从张阳的口中套出一些什么来呢!
“好,那就只能这样了。”文舒无奈的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