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文舒无非就是劝慰自己放弃张晓光,让他陪伴着张阳出国。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她想象到文舒会第二次亲口对自己说出放弃张晓光这个孩子的时候,她的心就撕心裂肺的疼。
文舒见她那伤心难过的样子,便又继续说道:“所以说,文卓,你原谅大姐把他加入到公司的股东里来。”
文卓悬着的一颗心,竟然松了一口气。因为她一直以为,文舒要说的是关于张晓光的去留问题,没想到竟是说张阳来公司的问题。
“其实,我也知道,这段时间你和张阳每天见面,心里也特别的尴尬。旧情人之间以这样的方式相处,确实是有些太为难人了。虽然说你们三个都表现的像是朋友,若无其事的相处,但我知道,你们心里都不好受。”
文舒心里怎么能不明白?张阳在家里住的那段时间,对于他们三个来说,其实都是一种煎熬。所以说,后来张阳自己买了房子,搬出去住了。
可是,即便如此,这对于张阳来说,依旧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儿。因为在他的心里,只要还想着文卓一天,心里的那道坎就永远也跨不过去。
现在,文舒唯一能想到的帮助他的方法,就是让他离开这里,再也见不到文卓。或许,这样他的心里也就会慢慢地淡忘掉这些伤痛了。
文舒是真心实意把张阳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对待的,张小强在家里是什么样的地位,他就是什么样的地位。所以,作为一家人,文舒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张阳如此的痛苦却无动于衷。
“所以,我觉得他现在去美国是最合适的选择了。”文舒望着文卓说道。
文卓的心里有些混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其实,在这件事情中,文舒也特别的纠结。她不能做到对张阳不管不顾,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之间的关系相处的那么别扭。
王大妈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文舒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了!
其实,一直以来,文卓以为自己长大了,都已经是做吗的人了,再也不会让文舒这个大姐有什么事情为自己操心了。可事实证明,生命不息,大姐操心不止啊!
文卓抿着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她只是抬头望着文舒,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文舒微微笑了笑,他们好像有些跑题了,刚才她要说的,是解释张小强为什么和赵玉敏吵架的事情。
“你看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脑子跟咱妈差不多了,太能忘事了。”文舒说:“我跟你说的是,今天和张阳之间的误会。”
“误会?”文卓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大姐和张阳之间能有什么误会呢?
“我原是想着,这种事情根本没必要跟你说的,在咱们眼里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我瞧着在玉敏的眼里,却是天大的大事一样。所以,我还是先跟你说清楚了,免得到时候再生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来。”
“大姐……”文卓望着文舒,心下终于明白了,大姐是想要跟自己解释她和张阳之间的误会,生怕文卓到时候知道后,又会闹得不好了一样。
“就是,张阳来跟我谈过决定出国的事情之后,因为我坐的时间久了,腿有些麻了,就起来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这不张阳就这么把我给捞住了。”
“这一幕吧,正好被玉敏给看到了。你不知道,她当时那惊讶的眼神,就好像我跟张阳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等我送走张阳,想要去看看玉敏来着,可没想到她竟然躲在墙角处偷听。”
“我想,今天晚上小强和她吵架,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文舒对着文卓从头到尾的把事情给解释了一遍:“或许她觉得,男人和
女人之间,本就不该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吧!”
说到这里,文舒的嘴角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意来。她从来不曾想到,一个不小心,竟然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你瞧,这张小强还给了赵玉敏一巴掌,还不知道这赵玉敏会不会怀恨在心,以为又是她的缘故呢!
但愿,赵玉敏能懂事些,即便心里有再多的不理解,也只是对着张小强发发牢骚就行了。若是她要是在外边败坏了她的名声,文舒是绝对不会原谅她的。
就像是庄寅强说的一样,其实张小强能管管她,也是一件好事。若不然,等到将来因为这张嘴而酿出大火,到时候后悔都晚了。
文卓终于明白,文舒说的所谓的误会是什么了,原来,竟是如此无关紧要的一些事情。
文卓无奈的笑了笑,对着文舒道:“玉敏是从农村出来的,比较保守一些,接受不了也是无可厚非的。如果她看到咱们这边贴面打招呼的方式,还不知道又会怎么想呢!”
说到这里,文卓禁不住的笑了。其实,自打赵玉敏来了之后,也确实是闹出来不少的笑话。但好在,这些都是在家里,并没有在外边丢人。
“呵呵!”
姐妹两个相视一望,都禁不住的笑了。
笑过之后,文卓才静下心来,对着文舒说道:“大姐,其实,这种事情你真的没有必要专门给我解释,毕竟,我和张阳之间,也没有什么了。”
“话是这么说,可如果真的闹出误会来就不好了。”文舒说:“文卓,张阳这一路走来,真的挺不容易的,如果孩子愿意陪他一起去的话,你也好好的想想,到时候会不会同意。”
说到这里,文舒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对着文卓道:“还有,孩子若是能在国外留学,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说不定长大了,对咱们公司会有很大的帮助呢!家里的这些孩子们,等长大之后如果有意向出去留学,咱们不也得支持吗?”
文卓对着文舒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考虑。但是,她的心里总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涩感,有一种要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