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益国,皇宫大殿。
报事太监的一句话,就像是按了一下暂停键,大殿上争吵不休的文武百官,瞬间都闭上了嘴巴。
“什么!”
益皇眼睛一亮问道,“你是说吴心回京了?”
“对呀!陛下……”
小太监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接着说道,“吴心殿下不但回了京城,他还……”
“还什么?”
益皇有点急了,大声追问道,满朝文武也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
“他还带回来了好多好多的银子……”小太监吞咽一下唾沫,用手比划着说道,“那银车从南城门外都排到户部门口了……”
“啊!”
户部尚书童安国一听银子,嗷一嗓子就跳了起来,激动道,“你是说银车都排到户部门口了?!”
“是的!”
小太监兴奋的点点头继续道,“有好几百辆银车,都没有遮盖,满车满车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黄灿灿的金子,奇珍异宝不计其数……”
“如今,半城的百姓都去看热闹了,整条街上都挤满了人……”
小太监手舞足蹈的讲着,激动的眼泪都差点下来。
“陛下!”
童尚书屁股上像扎了钉子一样,再也不淡定了,急忙冲益皇一拱手道,“有钱了!臣要立刻回户部清点银两去……哈哈哈!”
童安国说完一溜烟向大殿外跑去,其他的户部官员也紧随其后,一个个跑得脚下生风。
“好!”
益皇也激动的一拍龙椅扶手站了起来,“魏琦回来了吗?让他速来御书房见朕……”
话毕,益皇拂袖而去。
剧情突变,跪在大殿上的几个大臣都傻了,玛德!这算怎么回事?眼看着益皇就要妥协了,吴心一回来,全凉了……
大皇子的脸色比日了狗还难看,精心策划了一场大戏,刚唱到高潮,突然,被人砸了场子。
一切白忙活了。
这就好比你刚刚脱掉裤子,突然,外面有人敲门,将你的好事一下搅黄了……
操他大爷的!
你说郁闷不郁闷?
大皇子咬着后槽牙郁闷的走了,跪在地上的几个货也拍拍膝盖上的尘土,站了起来。
尼玛!
主角都走了,这戏还演个毛?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明天看情况再说吧……
也就屁大一会功夫,大殿之上,文武百官,一下子走了个干净。
说到这,也许有读者老爷会问了:是不是吴心回来了啊?
是的!一点不假。
南塘军在红山码头,一顿火炮轰炸,打得南越水师落花流水,屁滚尿流,西散逃窜而去……
于是,吴心他们就一路通行无阻的回到了南塘县。
然后,弃船上岸,找来几百辆马车,卸船、装银子……
由于银子太多,不便在南塘久留,吴心又从乌鸡山调来一个营,两个营全副武装护送着银车。
一路进京。
今日是刚刚入城,为了显摆一下,也是为以后的钱庄造势,吴心故意让人敞开了车厢,让沿街的百姓开开眼……
于是,银车入城就成了:令所有百姓目瞪口呆、摇头咂舌的靓丽风景。
那可都是:真金白银啊!
益皇回到御书房时,大太监魏琦己经让人沏好茶,在等着皇上了。
“陛下!”
益皇的屁股还未沾到椅子,大太监的茶杯就递了过去,“您喝茶!……”
“呵呵!”
益皇笑道,“老东西!你倒是跑得挺快,比朕都来得早……”
“快给朕说说,你跟着吴心这一趟的所见所闻……”
益皇手捧着茶杯,两眼珠子鼓鼓着,明显的有点急不可待了。
“哎呀!”
大太监咽了一口唾沫道,“陛下!你是不知道啊,咱家这次跟着吴心殿下出去,可算是开了眼啦……”
于是,魏琦便将这一路的经过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吴心如何包围的海蛇岛,如何吓唬的那帮孙子,以及如何给温岛主立的规矩……大太监像讲故事一般,一五一十的都讲给了益皇。
听得益皇那是一愣一愣的,频频点头,惊叹不己。
当魏琦讲到回程路过红山码头,又打得南越水师屁滚尿流时,益皇更是拍案叫绝。
“好!太好了!”
赵泓煜激动道,“不但南塘军威震天下,如今,南塘水师也是天下无敌了……哈哈哈……”
益皇开怀大笑,刚刚在朝堂之上的憋屈也一扫而光,一下子神清气爽起来。
“打了南越水师,他们会不会报复啊?”笑罢,益皇又担心的问道。
“不会的,陛下放心!”
大太监摆摆手道,“我们回到南塘时,南越朝廷特意让人传信给吴心殿下,表达了歉意,说是朝廷己经罢免了南越水师的大帅文志平……”
“看样子,那态度,南越那边还在担心吴心殿下去找他们的麻烦呢!”
“哈哈哈!”
益皇一听又大笑起来,吴心这个好儿子,真给大益国长脸啊!让他这个做父皇的都觉得扬眉吐气。
笑毕,益皇忽然脸色一正,看着魏琦问道:“那个琰州刺史失踪之事,是不是与吴心有关?”
大太监没有首接回答,而是挥挥手让所有人退下,然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陛下!您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朝里有人猜测,琰州刺史一案是吴心所为……”益皇皱眉道。
“他们可有证据?”
“没有!只是猜测而己……”
大太监咧嘴一笑道,“这讲话要有证据,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白瞎!”
“诶!”
益皇翻了一下眼皮子骂道,“老东西!朕发现你跟着吴心出去一趟,咋还染上那小子的习气了呢?”
“有吗?嘿嘿……”
大太监笑得更灿烂了,点点头道,“他们猜的不错,陈天麻的确是吴心绑走了,如今,在乌鸡山挖矿呢……”
“噗!”
益皇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水,一听大太监说陈天麻去乌鸡山挖矿了,一下全喷在了地上。
“还真那小子干的?又让人家挖矿……”益皇笑道,“为什么啊?”
“为什么?”
大太监晃了晃脑袋,又把陈天麻阻碍修路,坐地起价的事讲了一遍,然后,说道,
“这事,吴心殿下做得天衣无缝,任谁也拿不出证据来……”
“妙!”
益皇伸出大拇指赞道,“这小子!果然有胆识、有魄力,还有能力……不愧是朕的儿子……”
“殿下说了……”
看益皇果然如吴心所说的那样,赞同此事,于是,又接着说道,
“一个国家的运转,岂能被一个家族来左右,陛下不方便做的事,今后,就有他来打掉陈家势力……”
“干掉一个刺史,这不过是开胃小菜,顺手牵羊而己,接下来,他会慢慢拔掉,长在大益国身上的一个个毒瘤,使其健康成长……”
大太监滔滔不绝,犹如鬼神附体,讲得慷慨激昂,催人尿下,可,讲着讲着,他突然发现:
益皇的眼珠子不会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