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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王默关心的问着,手中的魔杖滑回袖子里。
齐娜神情只是略有恍惚,然后看看王默,“你,我......”
“这件事很复杂,而且有点多,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呼出一口气,问道:“你有读取记忆的魔法吗?或许可以直接看到。”
“我总觉得,你还是真实看到比较好。”
齐娜的面色还是有些奇怪,复杂极了。
王默点头,她的确有读取人想法记忆的魔法,“那你看着我的眼睛,不要抵抗。然后一直想着那些记忆,我就会看到。”
记忆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因为它不是完全的第一视角,还兼顾着上帝视角,就好像人本就有另一只眼睛,能看清一切的眼睛。
“摄神取念。”
目光接触,两人都陷入安静的状态,在铁希看来更像是两个人相视静坐一般。
......
下午的天气正是明媚的时刻,齐娜伸了个懒腰,然后快速将桌面的作业收拾起来。
这时,她家的门被敲响,来找她的正是李佳怡。
“你来干什么?”齐娜双手握紧裙边,她的牌还挂在床尾,没带。
“好久不见了,我来找你解决最后一点事情。”李佳怡平静的回答着,态度很是宽和,“带上你的牌,我们去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吧,比如楼顶。”
齐娜疑惑的看着普通人姿态的李佳怡,满怀疑惑以及警惕。
一来到楼顶,齐娜便打开了平行结界。
李佳怡对此只是笑笑,“人生的账簿总是一笔又一笔,未见勾销时。”
“你敢来找我,那就做好准备。你的错误应该被审判!”齐娜严阵以待,没理会对方的话语,手指探入挎包。
“审判......这是必须的一步,但是你真的做好夺走我生命的准备了吗?”李佳怡看着对方稍微颤动眼睛,“或者说,你真的准备好杀人了吗?”
不等齐娜的反应,李佳怡继续说道:“不过你不会的,你的审判未必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因为哪怕你再怎么讨厌我,也不会想到让我死亡的这一点。”
“似乎多虑了?”
看着对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的出来,齐娜目光一凝,卡牌横于身前,“别小瞧了我。”
说着,齐娜手心的卡牌就飞了出去,“二十二张大阿尔卡那,五十六张小阿尔卡那,大法术,召唤,审判。”
卡牌飞出,淡紫色的束缚在李佳怡周围出现,围困住她,但她也没动而是继续看着齐娜,“我当然不会小瞧你,我只是和你分析一下情况。”
“你知道为什么正义总是缺席迟到吗?”
“你知道你为什么用审判却无法降下完整的惩罚吗?”
“够了,我不想听你的话。就算你嘲讽我的力量不够强大,但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齐娜紧盯着李佳怡,“我会审判你的错误,不需要你的辩证。”
李佳怡闻言依然自顾自说着,“即便你审判我也无法得到真正的结束。因为你自己也知道菲灵的灵魂碎片来自曼多拉,曼多拉取回去是必然的。”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菲灵的灵被破坏了,这是我的错误,账簿上的一笔,我现在不打算清算什么债务,而是为自己的存在争取意义。”
“之所以正义会迟到,正是因为正义不存在,如今的正义不过是对比出来的,在不存在正义世界发生的事情天然如此。”
“不过这就是世界,就像变好与变坏同样都是欲望,就算是不想有欲望也是一种欲望。”
随着她的话语,高大的天使手持号角,他不为所动,一点一点的从牌面中浮现,
审判在即。
李佳怡看着即将完全成体的庞然大物,“那......你见过那个灰袍人吗?她当时帮助菲灵活过来是因为她收集了菲灵的灵,但菲灵之灵还不全,剩下的在我这里。”
“而且她让我给你带句话,你要听一下吗?”
正在为塔罗牌注入力量的齐娜一滞,失去仙力供应的审判天使当即开始涣散,“你想说什么?”
“你瞧,正义!审判!这都是会被影响的,所以,谁能代表正义呢。”
齐娜眉头紧皱,看着慢慢失去束缚的李佳怡,“你又骗我?”
“这倒不是,她是真让我给你带句话。”李佳怡摇摇头,“她说,你的父母还有机会再次来到你面前,而接引你父母回到你身边的人就是舒言。”
“只要你去请求他,他就会帮你。毕竟他也是个好人嘛,面对朋友的请求,他不会拒绝的。虽然他会触犯时间惩罚,但他是不求回报的好人,他不会苛责你。”
看着明显不信的齐娜,李佳怡继续说道:“齐娜,我可没有撒谎。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包括付出的代价,你知道的很完全。”
“而且,我也会跟着一起承担这种惩罚,这样说,你是否会轻松一些?虽然具体的时间惩罚我不清楚,但一半的惩罚落到我身上,你的负担也算轻松了吧。”
“而且......只要你的父母出现,你还可以利用自己现在在神秘事务司的身份,给他们重见阳光的新生。阖家欢乐难道不好吗?”
李佳怡轻声说着,“想想吧,时间的伟力。舒言的法术是可以做到的,这只在乎你想不想的问题。”
“可以了!我是不会再上当的,你的计谋不会得逞。”齐娜再次化出一张卡牌,“审判!”
本以为会吃力,齐娜却发现审判牌消耗的力量突然被补全了不少。
是叶罗丽契约。
“难道是刚才你碰菲灵的时候?”齐娜不免意外,当时刚拿上卡包的她挡住了对方,并未想到其他。
李佳怡没回答,而是看着天空又一次出现的大天使,周围也围上一些束缚,然后说道:“果然,哪怕只是口头胜利,她都不会让你输,你真的得了一个好娃娃啊。”
“虽然灵魂碎片并非唯一的解,却是捷径,你会再次借灵魂碎片吗?”
齐娜也有些复杂的看着一动不动的李佳怡,“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李佳怡轻声回道:“该说的话我都说过了,那么.....就该得到我想要的审判。在这之后就是一点波澜不惊的遗忘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