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再次冲入了这曾经属于飘渺宫宫主的房间,无数飘渺宫弟子最向往的地方。这一次二人的动作异常的粗鲁,好似土匪一般的搜着房间,赵懿穆还好一点只是对那些桌子柜子的下手。而无惑则更加粗暴,对着这些死去的骸骨恭敬的磕了三个头之后,竟然连骸骨都不放过!不过二人翻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能用于记录东西的却只有那一本宫主的日记而已。
排除的所有的不可能之后,那剩下就是唯一的可能了,无论这个可能多么的离谱它也是唯一的正确的答案。无惑再次拿起那一本后面书写杂乱的日记,仔细的看着其中的内容,如果用于孔明锁的打开方法真的有留下了记录,并且还在这飘渺宫之内,那这本日记就是最大的可能。
“走吧,咱们回厅堂去看。”简单的看了一下,如此重要的东西肯定不会轻易就被找到,赵懿穆很怕这里,无惑很心疼自己的爱人,于是便带她先回去再慢慢的看。
回到厅堂之中,此时已经过了午夜,本就是该睡觉的时间了,赵懿穆困倦不堪趴在桌上睡着了。无惑则一遍遍的翻看着日记,然而其中的内容怎么看都是普通的日记,而后面的部分则根本不能看。
越看无惑越疑惑,为何书法如此工整的宫主会在这本日记的后面书写如此混乱?怎么想都有点不合常理,莫非是故意的?心念即此,是他迅速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字上。
这一研究就是两天两夜,无惑是习武之人身体很好,两天两夜不睡觉对他而言倒也不算什么,不过赵懿穆则不行。总是让心爱的女人睡在石桌上也不好,无惑从布房中搬出了许多的布来为她铺在了最外面的一间石床上,若是赵懿穆醒了,二人就同时研究,若是饿了就吃蜂蜜和蜜饯。
不过两天过去之后,赵懿穆终于是受不了了,无论她多么爱吃甜食也经不住这么去吃。这两日她感觉自己把这辈子的甜食都给吃够了,现在看见蜂蜜就想吐。况且即便他二人受得了,这个婴儿也受不了了,再不给她找点正常的食物估计就要饿死了。
“啊……累死了累死了……不研究了不研究了……打死我也不研究了……无惑,我们干脆把它拿出去,赵国一定有高人可以打开的啊,何必我们自己在这费劲呢……”赵懿穆软软的滚到床上,像条死狗一样一动也不动了。
飘渺步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无惑真的很想得到这门传说中的轻功,为了飘渺步这两天他其实也被这孔明锁整的几乎整个人秃废了不少,气色也差了许多。可就在他听到高人二字的霎那,顿时眼睛一亮!瞬间来了精神!他一拍脑袋,心中暗恼,这么把这事给忘了?
“对啊!拿去找莫老,他那么厉害一定解得开,若他都解不开那就没人能解开了。”这有了办法无惑的心情瞬间明朗了,不少,他转过身来看着躺在床上的赵懿穆和熟睡的女婴。
“这女婴父母死的也马虎,都没告诉我她的名字,刚好顺便再让莫老给她起个名,一举两得妙哉妙哉!”
“要走了吗?!”一听要走了,赵懿穆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了。不过才两日她在这石宫中都快崩溃了,这不知道曾经住这里的人是怎么过来的。
临走前,无惑还是把所有人的日记包括下人的账本都给拿走了,万一这里面有什么线索呢?他可不想到时候再千里迢迢的跑回来一趟。
二人吹熄了所有的灯台,顺着原路返回再次来到了洞口处。无惑没有马上出去,而是小心的蹭到了洞边,透过龙吐珠的缝隙想要看看魔教还在不在,可谁知这一看,他顿时震惊了。
花海还是那个花海,只是被魔教毁掉了不少,可是花丛中却尸横遍野!所有人是死状都一模一样,所有人都被切掉了头颅。哪怕是当初击败他的水火圣将,竟然也都死在了这里!这一地的尸体与血土,根本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修罗地狱!
到底是谁杀的?莫非是赵门宗的高手?可这里这么偏远,他本就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杀才逃到这里的,赵门宗又怎会那么巧的发现这里?
“怎么了无惑?”看着无惑突然不动了,赵懿穆走上前来也想看看到底怎么了,可谁知无惑却一把抱住了她捂住了她的眼睛。
“不要看,放松,不要紧张,抱住我的脖子。”
不知为何听到无惑的声音总是能让她感到非常的安心,她非常听话的放松了下来,任由无惑将她抱起。只听耳边风声呼啸,一股强烈的下落感吓的她不由自主紧紧的搂住了无惑的脖子,随后感觉到无惑在狂奔,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早已离开了花海。
……
杭州城外十里处,有一逍遥山庄,庄内有一隐士高人。此人精通阵法术数,在庄外设置了诸多奇门遁甲阵法。据说他这山庄,哪怕是十万大军也休想入内,鬼神进了也难以逃出!
一开始还有不少人或因为好奇,或是误入其中,然而这些进去的人没有一个出来的。这时间一长,失踪的人一多,敢来这山庄的人也就越来越少。
二十余年过去了,都从来没见过有谁进去了能出来的,除非的庄主有请。不要说人了,走兽进去的都没有出来的。因此此处变成了杭州这一带的禁地,几乎没人再敢靠近。甚至附近村民流传着这样一句吓唬小孩子的话,你再哭,再不听话把你丢到庄里去!
然而无论多么危险的地方,也阻挡不了人类探索的脚步,总有那么几个有本事的或者不怕死的。七年前有个怪人也不知是误入其中还是故意的,看到的村民本以为此人必死无疑。可谁知九天九夜之后此人竟然出来了!
从此之后,此人便隔三差五的来到此处,并且时常的闯入其中,似乎他把这当作了一种乐趣。并且随着次数的增多,他每次出来的时间也越来越短。这不?今日他又来了,只见一道身影身法极快,几脚踩踏便冲入了阵法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