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三圣母,对此血红竟然出奇的冷静,他不是西域那些盲目崇拜三圣母的迂腐之徒,他清楚的知道三圣母不过只是一尊石像,石像没有了还可以再造,只要圣教不灭就香火不断,只有人活着才有希望!
“你会放过其他人吗?”看了眼那心中的信仰,血红心中痛苦依恋,但他没有迟疑,他知道,只要有人活着,三圣母就永远都活着。
“那要看你的速度了。”无惑的身形瞬间消失,迅速朝着魔教教徒的方向冲去,血红一惊连忙就要冲上去,然而无惑回荡开来的声音却阻止了他的脚步!
“你什么时候毁掉石像,我就停止杀戮,记住,从上往下拆,开始吧。”一道血光无惑杀掉了第一个人!
血红心中愤怒,可是他知道他即便冲过去也是救不了任何人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按照无惑说的去做,或许还有一线机会,如今只能期待无惑会信守承诺了!他义无反顾的冲向了三圣母,在两位护殿婆婆迷茫的眼神中,血红四肢与躯干化作炮捶飞快的攻击着石像!
“你在干什么!!!”婆婆悲痛的大吼着,她们不懂中原话,不知道无惑与血红到底说了什么,但是血红会攻击圣母像,必定与无惑有关,这是二人拼命也要守护的地方,却被最亲爱的人毁灭着,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绝望!
血红无动于衷,依旧疯狂的攻击着石像!而另一边,则弥漫回荡着无惑疯狂的笑声,与残忍的杀戮……
两位婆婆想要去阻止血红,可是血红早已用筋肉将她们牢牢的固定在地上,她们悲痛的哭着,喊着……
“圣母啊!救救你的子民吧!!!”可血红无动于衷。
可是这个世界哪有什么神?所谓的神,也不过是强大人类罢了,包括三圣母,她也只是曾经飞升天界的一员而已。至于天界人民所信仰的神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也许只是更厉害的天界人而已。
无助的呐喊注定没有任何的作用,不会有三圣母来救她们的,在这个时候信仰两个字显得是那样苍白无力。
“住手!”
终于,血红击碎了三圣母像的最后一块石头!而无惑手起剑落,斩杀了最后的二人,整个过程,他也只不过杀了三十来人罢了,毕竟仙霄拆石头还是很快的。
“哎呀?不好意思,收手慢了点,多杀了两人。”其实最后被砍的二人其中一人只是重伤还并没有死,可无惑却硬是在听到住手之后又插了一剑,狠狠的剜着对方的心头肉。
“啊!!!!”剧痛让伤者惨叫连连,听的血红悲痛不已。
“住手啊!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们不是自诩名门正派吗?!你们的信誉何在!”如果血红还有泪,他此刻一定是在哭。
“啊?住手?别开玩笑了,我来这里可是为了那块隐元右弼紫檀啊!你刚刚才把我最需要的东西埋在了碎石之下啊!”伴随着无惑的咆哮,一剑划过,结束了那名伤者的痛苦。
“游戏才刚刚开始,每数十声,我杀一人,找到我要的东西,我就放过活着的人。”邪异的一笑,无惑一剑又斩掉了一位教徒的手臂,幸好此人反应快才捡回了一条命来。
血红气的浑身发抖,无惑从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的,埋掉紫檀再让他挖出来!他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玩弄!
可是不按照无惑说的去做,以他的速度能阻止无惑杀人吗?明显不能!再困一次无惑?他的内力撑不了那么久!
为了圣教,血红不得不再次相信无惑!他疯了一般的挖掘着废墟,圣母像巨大无比,仙霄毁起来快,可想要从这么多的碎石中找出小小的一块紫檀!这是何等的困难!
一边是死亡的倒计时,一边是数不尽的碎石,神识扫过,血红并没有发现任何特殊的波动,只得亲自努力去翻找那圣教最后的希望了,可是紫檀实在是太小太不好找了!
“到底在哪里!”怒吼一声,化身万千细小的筋肉豆,只能通过这种愚蠢的方式去寻找那最终的希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无惑的计数声好似警钟一遍遍的敲动着血红的心。
“八、九、十!血红先生,十声了哦!”
“啊!”一声惨叫,刺痛着血红的灵魂。他内心怨恨,擎天当年为何要去攻打中原,如果不去就不会招来这样的大劫!
……
“十!血红先生,我不客气了哦!~哈哈哈哈!”
无惑狂笑着如同冲入羊群的猛虎,谁跑得慢,就杀掉谁,又是一声惨叫,这已经是第二十个牺牲者了。
……
“啊!”第三十位……
“啊!”第三十一位……
所有的魔教教徒都惊恐的看着无惑,他们逃不掉的,在仙霄的面前大家都是那样的渺小,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只能寄托在了血红一个人的身上了……
“你们看我的眼神很好啊,当年我与你们有着相同的眼神,看着你们杀掉我的父母,你们的三圣母不会来救你们的,就像我信仰的神当初也没有来救我一样,绝望吧,要怪就去地狱怪擎天,怪血莲花吧!”
这些教徒大多都听不懂无惑在说什么,他们许多人生在西域长在西域,一辈子都在这片人烟罕至的荒漠戈壁。他们不知道擎天在中原做过什么,也不知道血莲花对无惑的村子又做过什么。当年擎天号召南下的时候,他们选择了留下,就是因为放不下这片土地。
可是无惑不在乎他们能否听懂,他只是想说,他不在乎当年杀自己父母的是不是这些人,他就是要杀!
第六十一位……这是一位主动站出来的小教主,他没有惨叫,而是静静的站着死去的,经历的多了,就容易习惯,这些教徒也是如此。痛的狠了,也就对生死感到麻木了……
无论今天是不是圣教的末日,但仇恨的种子却已经在所有人的心中种下,只是能否有机会去生根发芽?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