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东西终于死了。”烛龙低沉的声音把帝俊拉回了现实,瞟了眼烛龙,帝俊心中暗道烛龙还好意思说别人老东西?
龙阳真人的身影彻底的消失不见,纯阳剑再次缩小最终化作一滩铁水滴落青石路面。
武当弟子方才还在欢呼,看到这一场景瞬间安静,一股绝望充斥内心,如同仙人一般的龙阳老祖,竟然死了?在场每一个武当弟子都觉得这是一场梦而已,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事实,那个强大的龙阳真人怎么会输?!
哗啦……只听一阵瓦砾声,一道翁声翁气的声音更加冰寒了武当弟子们的心!
“真强啊,如果不是激活了宝甲,恐怕真的就死了呢。”一身红甲的刑天再次从瓦砾中爬了出来,纯阳剑阵的威力即便是疯狂如他,回想起来也依然后怕。
完了……绝望充斥着每一位武当弟子们的心,没有错,这一次他们的感觉没有错,他们完了……都完了……
鲜血染红了武当山,一个大派就此消失……
伴随着武当被灭的消息,武林人士都还来不及震惊,却又都被另一个消息所吸引。贪婪充斥着每一个的人心,甚至根本都没人去关心到底是谁灭了武当!
这一切,都是因为一把剑,还有什么剑在人间能比七星剑更吸引人的呢?不错,沉寂多年的七星剑之一,天枢剑将再次现身武林!而且,还是以拍卖的形式出现的!
……
极王宗临时分陀。
“哈哈哈哈,先生好计谋,如今中原武林已经大乱,我们又该如何是好呢?”
看着计划顺利进行,极帝的心情自然是极好的。
“单凭一个乱,还不足以引出神极,必须要极帝您亲自上,把中原武林逼上死路,那神极还能不出来吗?”白埙的计划确实阴毒,曾为中原武林的一份子,帝俊心中自然有股怒火,不过如今中原武林如何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她才是天。
“那好,四极天随我同去,白埙先生和仙姬可要同去看看热闹?”极帝问到。
“正有此意。”
于是这七个堪比天下战力半壁江山的恐怖力量出动了!而目标,自然是争夺七星剑的那个山谷。
山谷中横七竖八的倒着许多人,不过这些人却是活人比死人要多,因为他们全都中了迷药,无色无味的海棠宫七星海棠!
“哈哈哈哈,多谢太夫的迷药,这可为本帝省了不少功夫。”
说着,极帝一脚踩碎了一位正派人士的头!脑浆四溅别提多血腥了!
“来者何人?!”何足道大声斥问,但很快,他就瞳孔一缩,看到了一旁白衣翩翩的白埙!
“白埙?!你这个败类还敢回赵国?!”白埙在中原口碑自然极差,甚至比那些霍乱武林的败类还要差,因为白埙祸害的是整个赵国!
“哼,有何不敢?”今日若没有极帝,他见到何足道说话还得掂量掂量,如今极帝在身旁,他还有什么怕的?
“上次让你逃了,这次就留下命再走!”说着,何足道舞剑杀上,然而一道黑影一闪,极帝拦在了身前。
“久闻昆仑三圣何足道不仅武功好,才学也很好,今日一见浪得虚名啊,本王冒昧的问一句,这留下命了还怎么走呢?不如请先生做个示范可好?”说着,极帝就一脚踢去!
何足道也是老江湖的,不用看光听风就知道这脚接不得,于是连忙后撤,竟然还真让他躲了过去!
“原来当年救白埙的,就是阁下,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一交手,何足道就想起了当年那神秘人,无论是体型还是武功的霸道,都与眼前之人一模一样!
“极王宗,极帝。”
正邪虽不两立,但斗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斗出了感情,属于那种我杀你可以,别人却不行的。如今这突然冒出来个极王宗,既非正,亦非邪,而且武功还这么高!这要是让他灭了正邪任意一方,另一方都没有底与之抗衡,于是正邪竟然联手了!
不过这也难怪,箫天衍段子羽都重伤离去,冷氏姐妹也带着沈逝雪的伤心欲绝的离开了,少了这四大战力,极帝确实不是任何一方所能抗衡的,这还是极帝没有显露真本领。
即便如此,极帝七人也势不可挡,毕竟放开手脚的话,极帝一人都不是这些人拦得住的。
“此人武功太高,只怕是都在箫天衍之上了。”何足道又被对方败了回来,他知道极帝还未尽全力。如此看来,今日这山谷中人,全都是凶多吉少了。
可就在此时,也不知是那个心宽的,竟然还有心情关注天枢剑!只听一声惊呼。
“天枢剑不见了!”众人一看,果然不见了天枢剑!这没人出山谷,天枢剑能去哪?莫不是被谁给藏起来了?
然而就在此时,太行方向却突然飘起了一朵巨大的金色祥云!一道苍老而又充满仙意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九州!
“哈哈哈哈,天劫已度,极乐登仙……”
一道白发苍苍的老者虚影巨大无比,整个洛阳郡乃至四分之一个赵国所有人都能看到。只见金色祥云裂开一道口子射下一道金光,老者沐浴着金光飞升而去。
毫无疑问,所有人都知道这么多年了,终于又有人成仙了!百姓活也不干了,官员案子也不审了,就连争斗的武林人也都不打了!
极帝同样望着天空,即便隔着黑袍依然能感觉到他阴寒的目光。
“罗澄,想不到你竟然就躲在洛阳!”
极帝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引出罗澄,而他没想到罗澄会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来化局!登仙不可逆,去了天界就回不来,这一切极帝都心知肚明,如今他做什么都没用了,即便杀光了全天下的人,罗澄也看不到听不见了。
“哈哈哈哈,红尘嚣,浮华一世转瞬空,可笑却无君王命!”
极帝努力了那么久,就为了找到罗澄,可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悲极而喜,自嘲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