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抉择

零看出了帝俊的疑惑，所以他不等帝俊发问就抢先说道。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是谁要救你，而且你时间不多了，还记得刚才的金光吗？那就是外面那四人给你注入的元力，现在除了我这虚拟界之外都是金光，你引下天劫是随时的事情，就不要废话了。”

“我要怎么做才能回到我的识海去？”帝俊问到。

“你现在神识太弱，回去了也无法控制你的身体。而我上次救你消耗太大至今没有恢复，所以要让你神识恢复到足以控制自身的程度你就必须和我融合。”外面天劫似乎即将落下，故而零说话的语速很快也很急促。

但是此话一出帝俊立马就犹豫了，他始终没有忘记零为何会被封印，这个一心想要占据自己身体的魔难道现在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了吗？当然不是只是他被封印了而已。

融合是一件需要双方彼此配合的事情，但是融合之后新的神识还是自己吗？更多的可能则是属于强大一方的，如此一来零是真的要救自己，还是借此机会趁机脱困并且霸占自己的身体呢？

“你还在犹豫什么？”看到帝俊犹豫，零眼中鬼火颤动了一下。

“你比我神识强大那么多，你我融合届时必然是你生我死，与我就这样死了又有何分别？”

“哼，小子心眼还挺多，我都和你说了，上次救你消耗太大至今未能恢复，若我真有那么强大的神识就直接分给你了又何必融合呢？说实话吧，我本就虚弱，这些日子为了护你神识又消耗巨大，如今神识与你差不多，咱俩融合都不够以前一个人的量，能否活都还难说呢，但是不融合你我都得死。”

零似乎早就想到了帝俊会这么问，所以这答案就像提前准备好的一般说了出来，但是不管零答的多么流畅，帝俊也不是个轻易能相信他的主。

只见帝俊双目轻轻扫了扫周围，瞬间找出了零话中破绽！

“你说救我的是四个比熊老师还强的强者，既然如此，连他们的力量都无法刺入你这虚拟界，如此你说你神识如我一般虚弱我如何能信呢？”

此话一出，零果然一愣，竟是被噎的无话可说！过了好一会，才慢慢说到。

“好个狡猾的小子，我不救你你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何不成全了我还我曾经对你的救命之恩呢？”

“你也说了，你不救我我才会死，那你在救我一次不就行了？”有活路谁会去选一条死路呢？更何况自己死了零必死无疑，帝俊就不信他会不救。

“哈哈哈！”听闻帝俊的话零突然哈哈大笑，随后说到：“小子你认为我一定会救你是吗？”

“难道不是吗？”

“哼，那就一起死好了，实话告诉你，虽然我神识比你要强，可也没强多少，若当真救你我必死无疑，如此我救你有何意义？！”

帝俊皱了皱眉头，他也不知道零刚才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零的神识到底有多强他并不清楚。

“可我与你融合，我岂不是也必死无疑？这样我又有何意义？”

“你我僵持都将必死，而我曾经也救过你，今日不应该是你报答我救命之恩的时候吗？”

“僵持未必就是必死，你之前说我九成可能灰飞烟灭，那我不还有一线生机吗？”

“你活了我也能活，所以这一线生机不仅只对你有用，但是你我二人要把命赌在这一线上吗？我如今虚弱不堪并且又有这蛮熊的封印限制，你我融合我未必就一定能占据主导，如此你我各凭本事谁占到了就谁活岂不比那一线生机要强得多吗？”

零所说听似在理，干等着只能听天由命，可融合却各凭本事将一层的生机提高到了五成，这样听来似乎很合算。但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于帝俊怎么知道零说的是真是假呢？大家各凭本事真的是五五开吗？所以这条看似概率更高的机会很可能是一条死路！

“哼，若真是各凭本事五五开我倒也答应，可单凭我神识已经失去意识而你却还有余力来救济我这一点上来看，这概念就绝不是五五开！”心愿未了，但凡有一线生机，帝俊都务必力求多争一分！

零闻言一愣，眼中两点鬼火扑闪不定，使人难以琢磨他的想法。二人沉默无言，一人一骨彼此对望。

良久，零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才脑袋微微的转动了一点点看向天空，而帝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哼，也罢也罢，你识力不足，而我无你无法掌控身躯，今日是你我的劫，必然要死一个。我成全你也不是不可，可你敢吸收我的识力吗？”说话间零将身躯散做黑雾，空留一个头颅飘荡，而那黑雾便是他纯粹的识力，只要帝俊能尽数吸收便可重新掌控身躯！

但是零真的会这么好心的成全自己吗？他会老老实实的把自己分解成彻底的识力而不留一丝神志？只有零留一丝神志，那么这场吸收就会变成融合，到时候帝俊面临的危险不言而喻！而这，也是零问他敢不敢的原因。

帝俊再次犹豫了，见状零早已料到。

“既然你不敢，还不如成全了我以报答昔日的救命之恩呢？”

对于零而言，他需要的仅仅是帝俊与之相融的一个念头，无论是融合还是吸收都无所谓。然而对帝俊而言，他需要的却是安安稳稳的吸收，而显然零做什么他其实都无法安心的完成吸收，这就是强者与弱者的区别，弱者，即便机会摆在面前也不敢去抓！

这该如何是好？难道要把希望全寄托在那一线之上吗？无意识的情况下渡劫何等凶险，身为修者帝俊不可能不知道。再说零对自己确实有不止一次的救命之恩，与其让自己的恩人随自己去命悬一线，还不如成全了恩人算了。

再说与零融合自己夺取主导权的概率未必就比天劫那一成要低，这样一来选择概率更高的一条路就显得划算的多，成了踏入玉霄再次重生，败了则也报答了恩人的救命之恩！

想到这里，选择不言而喻，帝俊也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但是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他都还有一个心愿未了。

“好，我答应与你融合，但是我有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