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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请恕我失陪一下。”菲利普冲着夫人的方向微微行礼,然后头也不回抱起乌利亚就走出了房间。
什么?!你失陪就失陪吧!一声不吭带走我,这算怎么回事?!
乌利亚绝望地看到,在沙发上的奥黛丽夫人没有动作,自己这个宝宝却被菲利普一把抱起,“挟持”走到了房间外的走廊外,乌利亚内心其实是崩溃的,因为这家伙刚才在夫人面前都粗鲁地摇晃自己,把一个宝宝晃吐了。
那这一刻宝宝心里有多苦,可想而知。不知道自己这个疯狂的顾问导师,一旦离开了母亲的视线,又能做出什么疯狂之举来。而母亲就算没来得及阻止,她也完全可以追出来,或者至少安排一个仆从跟出来。
可惜,这些,都没有发生。整个走廊上,只有乌利亚和菲利普两个人!
说实话,菲利普男爵也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他刚才忽然就仿佛浑身通电了一样,就是固执地认为自己非要那么做不可!
很多年以后,他也许会知道自己在这一刻,究竟是为什么那么做。但现在,他只是固执地在潜意识里认为,自己非那么做不可!
他有一种火烧屁股的紧促感觉,催促着他不得不那么做。
奥黛丽夫人似乎很安心地坐在屋里沙发上,只是略微点了点头,也没有过多追问,也许是她就没来得及过问,她只是安静地看顾问老师把可爱的乌利亚带离了她的视野。
眼下,不管菲利普先生做什么,他其实都已经是自己孩子的老师了;不管他做什么,奥黛丽夫人认为,菲利普眼里是毫无疑问是有爱的,那是一种师长对待学徒所特有的爱,她自问是不会看错的,菲利普眼神里头是一种对待传承的慎重和对待学徒殷切的期盼!
既然他眼里有爱,那用人也要疑,疑人也要用,但像他这样的玩世不恭者,反倒是让夫人心底更安心些。
奥黛丽夫人心底有些柔软的角落,还是不想去设防的,人也总是有防备不过来的地方的,奥黛丽夫人不敢奢望在自己盲点上,有个友军帮她看着自己的后背。
但至少,奥黛丽夫人后背方向上,不该有个自己信不过的人能随时背刺,暗算她。光是这一点,玩世不恭的菲利普于奥黛丽夫人而言,真是再好不过的品质了。
月桂宫,需要一个真正的顾问,不偏不倚的那种!这点上,菲利普当仁不让,最合适不过。
忠心,那是以后水到渠成的事,奥黛丽夫人觉得首先要让老师爱上自己的学生,一旦有爱,还担心忠心不忠心的吗?
走廊外,一张油腻的脸,满是胡渣,正和乌利亚越贴越近。菲利普正试图侵略乌利亚胖嘟嘟的小脸!万分紧急中,幸好,就在乌利亚紧张地紧闭双眼时,菲利普的嘴恰到好处地停在了他的耳边。
菲利普的一声低语,唤醒了乌利亚,让乌利亚心潮澎湃。
“乌利亚,小家伙!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却就想对你说:珍惜一切,就算没有拥有。我也许从未拥有你,却好像已失去过你千万次。
我怕我这一次不说,以后再没机会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感觉我却可以对你说轻易说出来,但我那群兄弟们,我一个也说不出口。
也许等你长大后,同样的话,我也将就再也说不出口。
我想:你如果能有意识,能听懂我说的话,那恐怕一定会认为我疯了!
但也许正是因为你听不懂,我才能更容易一吐为快,呵呵。
老实说,跟着我的家伙们,最后的结局都很倒霉,这是在帝国中反复被印证的历史,你不用怀疑。
所以,我必须坦白:我一开始可并不想成为你的老师,因为,我负担不起失去任何人,尤其是像你这样一个小家伙!
你这小家伙也许不知道,整个骄傲的瓦尔基里狮鹫骑士团,他们在那一天是怎么样一个个活生生地都死在我的剑下。
我亲手结果了他们所有人!我是十恶不赦的恶魔!
眼下,我还是希望把命运还到你自己的手里,毕竟你还那么小,像你那么小的生命,我这恶魔也负担不起。
如果你能听懂我接下去说的话,我希望师徒关系的确立,简单一点,就只有你和我之间。
如果你愿意认可我这个老师,你就冲我笑一笑。”
......
整个师团,一个个死在自己骑士团的团长剑下?为什么呢?菲利普可不像是那么可怕的人。
他们死在自己最信任的骑士团团长剑下?!
虽然乌利亚本不该关心,这一次他却瞪大了眼睛。
......
“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敢冲着我笑...”
哼,老子命硬啊,半颗龙心,能克死我的人,还没生出来,我可是克死了一整个世界的!
“孩子,我希望你是真的想好了。跟着我很倒霉的,我上次的军团遇见的家伙.....它们不是人!”
听见“它们”两个字的时候,乌利亚瞳孔不由地一紧,急速缩小中!
这被菲利亚也看在眼里....
“你这么小的小家伙,居然也会害怕啊~呵呵,我可没说它们是什么呢?”
......
菲利普和教皇,都用它们来形容,这个它们和中文里的他们,她们可不一样,它们在帝国语言里,和他们,她们可都不是一个发音。正因为这样,乌利亚一听就知道菲利普和教皇,指的恐怕是一样的东西。
至于他们是怎么遇上的,乌利亚现在可不能问,但既然遇上过一次,两次,就必然会遇上三次,四次!
请成为我的老师!给我插上翅膀!
邪惡在維多利亞的月光下血色的開場
消失的手槍焦黑的手杖融化的蠟像
誰不在場珠寶箱上符號的假象
矛盾通往他堆沏的死巷證據被完美埋葬
那嘲弄蘇格蘭警場的嘴角上揚
如果邪惡是華麗殘酷的樂章(那麼正義是深沉無奈的惆悵)
它的終場我會親手寫上(那我就點亮在灰燼中的微光)
晨曦的光風乾最後一行憂傷(那麼雨滴會清洗黑暗的高牆)
黑色的墨染上安詳(散場燈關上紅色的布幕下降)
事實只能穿向沒有腳印的土壤
突兀的細微花香刻意顯眼的服裝
每個人為不同的理由戴著面具說謊
動機也只有一種名字那叫做欲望
越過人性的沼澤誰真的可以不被弄髒
我們可以遺忘原諒但必須知道真相
被移動過的鐵床那最後一塊圖終於拼上
我聽見腳步聲預料的軟皮鞋跟
他推開門晚風晃了煤油燈一陣
打字機停在兇手的名稱我轉身
西敏寺的夜空開始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