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瑾跟林管事商量好事情,赶回庄子的后院。
内室里,轩窗半开,颜凊斓在窗口的贵妃榻上斜靠着,怀里抱着小白猫,逗弄一旁蹦跳着的小白狗。
头发未盘起,只松松的绑着,柔软的发丝松散,浅绯色裙摆滑落,玉白的脚未穿足衣,便那样搭在榻上,每一个脚指头都看着玉雪可爱。
温灼瑾刚和林管事说话时心事重重良多算计,在此时都化为泡影。
颜凊斓听到脚步声的同时感觉自己的脚被热乎乎的手握住了。
“姐姐,这几日是有些热了,但也不能贪凉,女医说寒从脚起,脚寒百病生。”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一回来便啰嗦起来。”颜凊斓抬眼看温灼瑾,语气似有抱怨。
温灼瑾的手还握着颜凊斓的脚,脸却已经凑了过来,吻向了她。
颜凊斓感觉脚上的热度有些别扭,弄的皮肤都是酥麻的,想抽回来,又想到温灼瑾那手还未好,不好跟她挣,只仰头回吻温灼瑾。
两人亲吻了一会儿,温灼瑾将颜凊斓团着放在自己腿上。
颜凊斓皮肤表层的那一层凉被温灼瑾暖热,往皮肤里渗透,都要渗到骨头里了,让颜凊斓的神思都跟着懒洋洋,暖烘烘的。
亲吻的乐趣,近日颜凊斓越发能感觉到了。
仰着头看着温灼瑾,唇动了动,还想亲,温灼瑾似能察觉颜凊斓的需求,低头又去吻。
“姐姐,你真不乖,看来我不能离开太长时间的。”再次分开时,温灼瑾轻声感叹了一句,说出的话还带着热气。
与颜凊斓在一起这么久,温灼瑾也发现了颜凊斓完全不会照顾自己,若是丫鬟不精心,她怕是过的很糟糕也不会知道自己调整的那种人。
看着极娇气的人,却对很多东西都不在意。
颜凊斓听温灼瑾说的话,知道这人对于管自己很上心,明明比她小了许多,却总是照顾人的姿态。
温灼瑾越是了解她,照顾的越精心,也是因为如此,她和温灼瑾在一起,越发舒服了。
“先把脚放开,我穿了足衣再说话。”颜凊斓低声对还抓着她的脚的温灼瑾说。
温灼瑾还未放开颜凊斓的脚,听颜凊斓说的话想放开时,却是发现亲吻已经习惯不怎么会脸红的颜凊斓从脸颊红到了耳尖。
温灼瑾意识到了什么,觉得有趣,空出了另外一只手将颜凊斓的两只脚包住,从小巧的脚指头摸到圆润的脚后跟。
颜凊斓这段日子极少走路,又每日药浴,花露浴,身体的皮肤包括脚的皮肤都极好,细腻光滑,没有一丝磨损后产生的茧,而且不凑近都能闻到一股香味。
也因为皮肤极娇嫩,被温灼瑾这么摩挲着,颜凊斓只感觉麻痒的很,不由的挣了下,面色变的极红,眸子里甚至因为受刺激,蒙上了一层水汽。
“温灼瑾!你快放开。”颜凊斓道,随着颜凊斓话音落下,却是感觉到脚背热了下,竟是温灼瑾
凑过去吻了下!
这下颜凊斓也顾不了温灼瑾是不是受伤了,将脚抽了回去用裙摆捂住,眸子盯着温灼瑾带着控诉。
“原来姐姐的脚也是姐姐的敏感处……”温灼瑾返身回去凑近颜凊斓说,声音颇为愉悦,为又找了一处颜凊斓的敏感处开心。
“温灼瑾,你莫要乱闹了。再这样我便不理你了。”颜凊斓道。
对上温灼瑾的眼神,颜凊斓便感觉有些糟糕。
这个小混蛋,聪明都用在了不正经的地方!
怕是之后亲近时,又要多一个被“折磨”的地方了!
“姐姐,好好,我不闹了,跟你说说今日的事。今日来了两个人,他们都中了香毒……”温灼瑾赶紧上前拢住颜凊斓讨好道,不敢再惹人了。
温灼瑾不在庄子上时,颜凊斓多数时间都在逗小狗小猫玩儿,绣衣使会在固定的时间跟颜凊斓汇报情况,有什么事颜凊斓也会在那个时候跟绣衣使吩咐清楚。
温灼瑾在外面做了什么,颜凊斓大致是知道的。
这几日温灼瑾又搜罗来了不少人,加入到了护卫队的训练。
马匹,马车,甚至是火器都买了一些。
能感觉到温灼瑾经过那件事后,发生了不少改变,意识到要培养自己的力量了。
此时温灼瑾说的,颜凊斓也是知道的,倒也未多在意。
“姐姐,媖淑县主的女儿颜琴语,不知道姐姐可曾见过她,才十五岁,中香毒已有些日子了,眼睛看不见了,可怜的很。看到她,我便想起了姐姐那时的样子。说起来,这小姑娘好像长的和姐姐有几分像呢。姓颜的倒不是全部都讨厌。”
颜凊斓原本只是听听,情绪很稳定,直到温灼瑾说起媖淑县主的女儿时,神色顿住,眉头不觉蹙起。
媖淑县主的母亲是上一代的一位公主,后来媖淑县主本人又嫁给了宗室的一位郡王,她的女儿,算起来是颜凊斓的侄女。
温灼瑾说和自己长的有几分像,不是没有道理的。
以前安庆郡王作乱时,温灼瑾还说过颜氏一族没一个好人的。
现在遇到颜琴语便立时变了!
相似的状况,相似的容貌,对方比自己小了十多岁。
一股不安在颜凊斓心里升起。
每每,温灼瑾因为自己的容貌发痴时,颜凊斓其实都有些不安。
因为她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和她这副皮囊几乎一模一样。
温灼瑾能为了这副皮囊发痴,也会为了那副发痴……
颜琴语和她长的有几分像,温灼瑾会不会对她也心生好感,然后……
“姐姐,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温灼瑾正说着话,发现颜凊斓的脸色从刚才的绯红变的有几分苍白了。
“有些凉了。”颜凊斓闷声说。
其实她想说,别再靠近颜琴语,又觉得自己这样说不好。
颜琴语是她让乐安郡主帮忙说服的,如今人
来了,不让温灼瑾去治疗是不可能的。
对于没发生的事,胡乱猜测,实在不好。
心里想的是好好的,但是心情还是不好起来。
听颜凊斓说凉,温灼瑾将自己的外袍解开把颜凊斓包了进去。
“下午了,且庄子上比京城要凉一些的。你穿的太单薄了。没办法,我先帮你暖暖吧。”温灼瑾说。
温灼瑾说的正经还透着无奈的语气,事实上抱着人嘴角还翘着。
畏寒时,颜凊斓是最愿意和自己亲近的时候。
温灼瑾给颜凊斓暖了一会儿,又说起外面的事,等到开饭时两人才分开。
温灼瑾帮颜凊斓找了件外袍披上,亲手给她把足衣穿好,牵着人去吃饭。
随着时间过去,颜凊斓的注意力被转移,只是安静下来便会想起来。
晚上洗漱好,颜凊斓躺下时,便又想了起来。
“姐姐,今日的药丸给你。”温灼瑾的声音响起,颜凊斓看到温灼瑾从玉瓶里倒出了药丸到颜凊斓的手里。
“姐姐,今日可不可以让我看一眼?姐姐当真每日都用了,放对地方了吗?我有些担心。”温灼瑾低声说,神色看起来极正经。
颜凊斓知道温灼瑾的小心思。
小混蛋不做正事时满脑子的歪念头,而且极重欲。
在庄子上的这几日,日日都要耳鬓厮磨。
受了伤也不能歇了心思。
要看着她用药说了几日了。
颜凊斓实在羞耻,都没应。
此时看着温灼瑾灼灼的眼神,莫名的想起,她与那些人的区别,似乎就是她和温灼瑾是最亲近的。
但,若是温灼瑾有心思,她大可以和别人也如此。
“不行。阿灼,你先出去下。”颜凊斓还是没应温灼瑾。
温灼瑾鼓了鼓脸颊,也没再缠着,先出去了。
温灼瑾出去看了看自己的手,对着天空叹了口气,又去涂药了。
手上的伤已经结痂了,也不痛了,但是看起来却是更可怖了。
这样的手若是碰颜凊斓最娇嫩的地方,太扎了。
等结痂掉了,应该就可以了。
温灼瑾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进去时,颜凊斓已经盖好了被子乖乖躺好眼睛也闭上了。
温灼瑾凑过去抱住人,吻颜凊斓的耳垂。
颜凊斓不太想,可是心里想那些没有事实的推测,让她着恼,被温灼瑾亲吻着敏感处,很快被她拉向了熟悉的领域。
果然,今日温灼瑾贴着她时,握住了她的脚摩挲了好一会儿。
体验更窒息,刺激了许多。
第二日,颜凊斓醒来时还感觉脚似乎还被人抓在手心里,用有些刺刺的手划过。
颜凊斓等温灼瑾走了后醒了醒神,唤了绣衣使将当日的事情处理了下。
想到温灼瑾在不远处的庄子上,颜凊斓在处理完事情后,让绣衣使带自己去那庄子上看看情况。
温灼瑾这会儿在庄子上正在查问崔家公子的情况,按照他现在的情况用了香。
对于这位暴躁的崔公子,温灼瑾使用的方式也是暴力方式,继续将人绑着。
等到了媖淑县主她们这里便换了态度。
温灼瑾去的时候颜琴语还未曾犯瘾症,正被媖淑县主带着在外面的亭子里说话。
温灼瑾便去亭子里问情况。
“叶姐姐,你燃的香,和你的味道很像,没有你的味道好闻。叶姐姐用的什么香?我能用吗?”温灼瑾问了一些情况后,颜琴语小声问温灼瑾。
温灼瑾听着,心里有些惊叹。
她给他们用的缓解瘾症的香的确是她的味道的合香。
其实就是她平时用的各种香合起来之后,按照比例做成的非常近似她的味道的香,还是有些区别的。
没想到颜琴语能闻出来。
她的鼻子挺灵的,若是学香的话,应该会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