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商厦大厅内。
悬在半空中的秦仪忽然感受到丝丝缕缕的气息飘进他的元魂里,让他的元魂更加凝实通透。虽然远不如他治病救人后,病人真心感谢时得来的能量精纯,但关键是量大啊!
这到底是什么能量,秦仪并不知晓,猜测和崇拜、信任、感激一类情绪有关,没想到今天又感觉到了,而且还这么多。
这对秦仪的元魂成长绝对是有好处的,甚至那只魂妖都从秦仪的脑海里飘了出来,落在了的肩膀上,感受着周围非比寻常的能量变化。它手里的七彩雷霆却对这个能量很厌恶,明明灭灭、飘忽不定。
秦仪现在有四个分魂,外加一心二用,已经能同时控制六件物品。一枚圣鸣针停留在了绳头,秦仪随手又拿出五枚,然后在五枚圣鸣针上绑好蚕丝线。
任何的理论说教都不如让他们亲眼看见国医的神奇,原本计划在见面会的后期,也是要准备运用国医手段给粉丝们号脉的,现在人在空中,不可能亲手去给周围人诊脉,否则必定引起聚集。
但这件事并不是无法实现的,悬丝诊脉对于现在的秦仪来说,根本就不是多难的事情。
悬丝诊脉自古就有,古代给女性诊病,因对方不方便抛头露面,所以国医医生就发明了这个诊脉的方法。既不用面对面诊脉,又可以号脉诊疗,一举两得。
“那位美女、那位阿姨、那位小伙……对对,就是你们五个,请把左手的手腕向上,放在栏杆上,我要给你们当场悬丝诊脉。”秦仪微笑说。
众人听到秦仪要表演悬丝诊脉,立刻引起一阵骚动。这玩意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现实中还是头一次见,毕竟现代人早就摒弃了封建思想,面对面号脉根本不算什么问题,这种号脉的手法也就看不到了。
众人羡慕地看着五个被选中的人,同时也为秦仪捏把汗。现场本身诊脉这件事就有人将信将疑,现在竟然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下用丝线诊脉,难度可想而知。万一诊脉失败,秦仪怕是立刻名誉扫地。
冯菲舔了舔嘴唇,她的视角却是不同,这是秦仪提升关注度的好机会。作为他的经纪人,自然希望秦仪越红越好,最好能红得发紫。
这段时间的热度已经下来了,正好利用这次再搞一波高潮。
“对准老板和患者们,去两个人到附近拍特写!”冯菲大声吩咐着。
摄影小组是一个团队,本来就有不同分工的,只是秦仪别出心裁搞空中见面会,弄得他们不会玩了。
带队的连忙安排两个摄影师出去,不无担心地说:“这要是演砸了就麻烦了。”
“我相信老板。”冯菲眼中闪着光芒。
秦仪去到空中以后,陈九开始在人群中游走,他的眼睛如同鹰隼一般,很快在人群中发现了几个举止怪异的人。
坏人在做坏事的时候,整个人的状态是和正常人不一样的,眼神飘忽不定,但目光会有意无意落在目标上。
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眼睛最后盯在一个女子的名牌包包上,指尖翻起一道寒光,正准备割开皮包,把里面的钱夹拿出来,当然还有手机。
不远处还有个脸色苍白的汉子,假装打着手机,他和尖嘴汉子是一伙的,在对方得手后,他负责接应。
尖嘴汉子故意用肩膀顶了下女子旁边的男人,然后当对方注意力放到撞她人的时候,用手快速伸出,向着包底划去。
就在尖嘴汉子出手的瞬间,感觉脖子剧痛,脑袋像是缺氧了一样,眼前骤黑,瞬间昏了过去。
陈九死死掐住尖嘴汉子的脖子,猛然转身出现在苍白脸汉子的身边,伸出另外一只手从后面同样掐住对方后脖梗,然后提着两个人向楼梯间走去,很快挤出了人群。
不过几分钟,陈九再次出现在人群中,不过这次的目标是个戴眼镜的青年,这小子身上一股浓烈的汽油味道。
陈九在人群里很忙,而秦仪吊在空中也很忙。
五根圣鸣针系好五条蚕丝线,手一扬,五道寒光向着五名观众飞去。
这五个人并不在一个楼层,不过都很听话地把手腕放在了栏杆上,当圣鸣针搭到手腕上的时候,五个人都感觉到了一丝清凉。
“大家请保持安静!”秦仪大声说完,缓缓闭上了眼睛。其实根本就没必要闭眼睛,但他深知故弄玄虚的道理,就是要营造出这种神秘的氛围。
周围的所有人屏住呼吸,单单这一手悬丝诊脉就把这些观众惊到了,一根细细的银针是如何牵动蚕丝线,还能如此轻盈准确地落在指定位置,简直像如同仙术一般啊!
之所以选择蚕丝线,是因为蚕丝线是生物体,具有极好的传导性,秦仪的圣鸣针加上蚕丝线,可以让秦仪的七感通过蚕丝线不断延伸。当碰到五位观众的手腕时,触觉骤然发动,五个清晰的身体构造立体图,出现在秦仪的脑海里。
“卧槽!”秦仪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自己都没想到七感已经厉害到这种程度。
要知道现在可是现场,虽然很多人没有听到秦仪的声音,但看他的口型一下猜出了他说的是什么。
这是在骂人吗?
难道秦神医要翻车了?
想要看秦仪笑话的人自然满心欢喜,比如广场外车上的赵界,此时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而关心秦仪的人不由得心中一紧,真怕秦仪接下来会失手,搞不好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正所谓爬得越高,跌得越重。
五楼的西北角站着个少女,白皙的面庞、水晶晶的眼睛,嘴里嚼着一块泡泡糖,吹出的泡泡炸裂的时候会发出“啪”的一声。
背着个深色双肩包,双手都背在身后,其中一只手上提着个大大的摩托车头盔。
眼睛深深地盯着秦仪,就像在看世界上最好看的物品,恋恋不舍。
不知不觉间,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滴落在轻薄的皮质机车服上,然后滑落地面。
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