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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恩脸色泛白,急得热汗直冒,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吃一堑长一智,不用想,她也知道外面那拨人是冲着她来的。
只是,傅明铮为什么要救她撄?
傅明铮不是和秦珂一伙的吗偿?
苏恩满脑子转着这个问题,小心翼翼看着傅明铮,用嘴型问他外面是什么人。
傅明铮没理她,眉宇拧紧,所有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留心外面的动静。
外面走廊尽头,一阵翻箱倒柜的动静后。
有人在说:“操!人呢?”
“跑了。”
“赶紧去追!”
一伙人跑出了房间。
“等等!”为首的忽然喊停,“——人肯定没跑远。你们两个给我去堵住出口。其余的,给我一间一间地搜!”
下一秒,隔壁房间的门被猛地踹开,哐当一声震响。
脚步声,踹门声,摔东西的声音……
有租户不满地抗议:“你们是谁啊?大晚上的干嘛!”
“都他妈给我闭嘴!少管闲事!”
一阵喧哗噪杂。
冷汗顺着傅明铮的眉骨流到他眼睛里,他手指上全是汗,咬牙再发一条。
这一次是发给聂慎远:
“XX县XX镇,救命!!!”
外面,那伙人搜了一间又一间,转眼间,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命悬一线,苏恩两条腿一直在抖,听见自己心脏跳得快疯了。
*
二十分钟后,出租屋楼下已经被警车包围。
偏僻的小镇第一次这么热闹,不少已经睡下的人从窗口探出脑袋好奇去看。
只见警灯在雨幕中闪烁,不断有警察在楼下大门进进出出。
几个租户撑着伞正接受警察问话,磕磕巴巴道:“他们有七八个人,开的一辆白色面包车。上来就挨家挨户找人,那个男的和那个小姑娘,都被他们带走了。”
三楼房间,早已人去楼空。
洗手间门口的地板上,脚印凌乱,脏脚印掺杂着迸溅的血迹,一直绵延到外面走廊。
也不知道是谁的血。
聂慎远48个小时没有闭眼,从锁定傅明铮去向开始就马不停蹄赶来这里,现在眼眶充血眼睑青黑,下巴长出了胡渣。
他视线看着地上的血迹,下巴线条绷得很紧,一言不发。
窗外是无尽的黑夜,压抑得人透不过气。
路征喘着气匆匆过来,快速看了眼情况。
“操!”他一拳砸在墙上。
两个男人都不再说话,也都累了,倦了。
路征疲惫地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拿打火机点燃:“已经证实,的确是刀疤七那伙人做的,刀疤七是侯文森以前身边的二把手。现在他目标是接管侯文森在东南亚的生意,秦珂的目标却是你前妻,如果这两个人真的勾结在一起,苏恩真的被他们绑走,后果……”
聂慎远痛苦地揉了下太阳穴,忽然间开始后悔。
那天分别之前,他为什么没有去抱抱她?
为什么在天津时不提前回来?
小狐狸现在该有多害怕?谁去安慰她?
聂慎远命令自己强打起精神,“路征,拜托你件事。”
“说。”
聂慎远:“借给我几个人,找几个身手最好的去。”
“阿远,我们也去。”跟来的叶拓和方亦铭说。
方亦铭是临时过来北京的,在听到苏恩出事时,第一时间跟上来看能不能帮上忙。
聂慎远克制住情绪,拍了下他肩膀。
没等聂慎远开口,方亦铭又加了句:“另外还要恭喜你一声,你当爹了。”
方亦铭说完又后悔,他没敢去看聂慎远的表情,私心觉得自己太八婆了。
这个点把苏恩怀孕的事说出来,不是让聂慎远平添担心么?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
苏恩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这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
关她的屋子墙壁是土墙,上面糊着发黄的报纸,空气里飘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昨晚她被人捂住口鼻拽上一辆车,夜里太黑,她看不清方向,很快就到了这里。
这就是秦珂和那伙人的临时窝点。
吱呀一声,房间木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进来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农村女人推推她肩膀,叽里呱啦说了句方言。
苏恩一个字没听懂。
“喝药吧,你发烧了。”女人只得换成生硬的普通话,指了指手里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示意她喝。
苏恩警惕地抿紧嘴巴,瞪着女人。
女人讪讪地缩回手。
苏恩想了想,试探问:“跟我一起被捉来那个男的呢?”
苏恩想起昨晚傅明铮跟那伙人搏斗时,身上受了那么多伤。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讳莫如深地埋下头,没吭声。
然后外面有人拍了下门催促,女人不敢多留,把药碗收好出去了。
下一秒,房子的木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
接下来两天,苏恩一直被关在这里。
她不知道自己还要被关多久,也不知道等来的结果是死是活。
这样的等待,苏恩心理压力有点大。
导致从来不长痘的脸冒出好几颗痘痘,连肚子里的小豆丁也仿佛察觉到危机,开始跟她闹腾。
熬到第四天时,苏恩终于见到一个熟人。
之前已经从傅明铮那里知道,绑架她是秦珂的授意。
所以现在在这儿看到秦珂,苏恩一点也不意外。
秦珂素着一张脸,在晨光中依旧清艳绝伦。
她身后跟着两个面相粗犷的男人,她挥手示意房间里过来给苏恩送吃的那个农村女人出去。
农村女人似乎也有点怕秦珂,抬头看了秦珂一眼,很快低头出了房间。
秦珂关上门,然后朝苏恩走过来。
秦珂眼神里不再是从前一直内敛的温婉内秀,此刻看苏恩的眼神凶光毕现。
是嫉妒?还是仇恨?
苏恩心里紧张得一直打鼓,但是现在真没有人可以帮她了。
心里狠狠一沉,已经预料到最终的结果——那伙人不会让她活着离开。
因为绑她来这里的路上,秦珂甚至都没考虑让那伙人打晕她,或者是蒙住她的眼睛。
苏恩一下子就慌了。
她不想自己在秦珂面前显得太怂,可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秦珂瞧着她这副模样,鄙夷地挑眉问:“怕死?”
苏恩赶紧把眼泪憋回去,摇头。
“我倒好奇,他究竟是看中你什么地方。”
秦珂走到苏恩跟前,蹲下腰,冷眼打量着她在这种狼狈糟糕的环境下,依旧俏生生的一张小脸:“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你吗?”
“我才是慎远的初恋,他当初愿意为我做那么多,但是后来什么都变了,你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他从这里回去。我很不服气啊!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输给任何女人,凭什么抢不过你……”
秦珂目光落到苏恩仍旧平坦的肚子,“之前我也只是讨厌你,现在是恨你,因为你,慎远疏远我了,甚至讨厌我了。为了你,他居然掐着我的脖子,说要把我剁了喂狗……呵,多可笑的事情!”
她伸过手,细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抚过那里,目光带着恨意,排斥,却又企盼。
曾经她多么想能和聂慎远重修旧好,拥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
而现在,这里面的孩子,因为是那个她喜欢的男人的种,所以好像连她都有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