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这！就是人心！

“火锅呢？赔罪都不弄火锅，一点诚意都没有！”

“还有那些美酒呢，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啊！”

苏风黑着一张脸，他是来给李世民赔罪的，结果程咬金在这里大呼小叫，真是手痒痒啊！

程咬金嘿嘿一笑，他和苏风不知道为啥，越看越是不对眼，嘿嘿笑着就坐了下来。

今天的菜单还是肉，只不过略微有些不同。

一块块肉放在一个碗里，下面卧着一层咸菜，黝黑的酱汁和白嫩透明的肥肉让人口水直流。

“你这又弄什么花样？”

李世民冷哼一声，普通人认为的好肉是肥肉，大抵因为寻常日子吃不到肉，只想多吃一些荤腥，但他作为皇帝，最讨厌的就是肥肉了，只看一眼都觉得腻！

“东坡肉啊，两位尝尝。”

苏风淡笑着将筷子递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心中正盘算着要从何处开口。

李世民看了他的手一眼，嘴角忍不住抽搐一番，这小子，该不会还想着造反吧？

别的不说，这混小子的厨艺着实是一绝。

肉块入口即化，咸香中带着丝丝的甘甜，完全没有那种油腻作呕的感觉。

李世民眼中一亮，下手更快了，心中却是盘算着，这小子杀是不可能杀的，弄回去做个御厨算了……

“岳丈大人喜欢就多吃一点，这些肉可不好弄啊，新鲜的猪肉要弄到这个地步，起码要炖一个时辰……”

苏风话音未落，李世民和程咬金一个个丢下了筷子，尤其是李世民，怒瞪着他，一副要吐吐不出的样子。

程咬金直接多了，伸手去嗓子眼里扣……

“猪肉？”

“你竟然敢给我们吃彘肉？？”

程咬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猪肉怎么了？”

苏风疑惑，道：“两位是朝中大员，看不上这猪肉也正常，但是两位别忘了，就是这猪肉，也是寻常百姓攒一个月的钱才能吃得上一次！”

不过，猪肉虽说是普通百姓食用的，但他们就算是官员，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难道，他们的身份还不止于此？

朝中大员？

李世民和程咬金面面相觑，心头有些不安，难道苏风都知道了？

见状，苏风笑道，“岳丈大人，你是管粮草的，质儿早就跟我说了，你是当朝的户部尚书！”

李世民长松一口气，心道，好在质儿是个识大体的，不然知道自己皇帝，想要造反的苏风就更加不会放过自己了。

“既然你是户部尚书，理应清楚，这彘肉背后，有多少的买卖与生计！”

苏风念头一转，打算换一种方式拉李世民入伙，当下笑吟吟解释起来。

“彘肉之所以为贱肉，无非是因为其中骚味难以去除，莫说是达官贵人，便是寻常百姓也受不了这个滋味，但是你们想想，若是能去掉彘肉中的骚味，这彘肉，还是贱肉么？”

他得意的指了指桌面，开口道，“你们吃这肉，我不说，你们可曾尝到了那股子的骚味？”

二人对视一眼，看向苏风的眼神隐隐有了些许的变化。

看着苏风，李世民心道，“如若彘肉没有这股子骚味，全大唐的百姓自然都不会拒绝，更为关键的是，军中若是能有肉食，大唐的军马得强悍五成左右！”

他呼吸略微急促了一点，看向苏风的眼神也更加炽热，这样一个宝藏，他自然更不舍得做杀鸡取卵的事情了。

苏风笑吟吟将李世民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随后低着头摸着杯子，继续开口道，“当然，这只是其中的第一点好处，第二点，就是民心！”

“民心？你莫不是在说笑话不成？不过是一顿肉食，何来民心可言？”

程咬金嗤笑一声，不屑的看了苏风一眼，只是苏风依旧淡淡的笑着，那自信的表情，可不是作假可以形容的！

“猪肉之所以是贱肉，不过是因为其中有一股骚味，也正因为这个，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没人喜欢。”

苏风轻轻一笑，“而且养猪很累，因为他们活力很大，到处乱窜，很是费心费力，长大了之后还没有多少肉，所以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养这个，但是……”

李世民和程咬金齐齐瞪大双眼，心中都有些惊诧。

难不成，苏风能解决这些？

“……但是，只要将他们阉割，上面两个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猪肉没了骚味，而且阉割之后，失去了那份活力，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很容易长膘，二者结合，猪肉将替代眼下的羊肉以及各种野味，成为最为重要的肉食来源！”

李世民眯着眼睛，恨不得现在就抓一只小猪仔来实验一下。

他压下心中的激动，淡淡的问道，“这和你说的民心有什么关系？”

“民心，不是说两句话就能成的，总的说来，我可以找一大帮人养猪，养活的，这能养活一批的无业人员，而且，还能带动一大批的屠户，能帮他们赚到足够的银子……”

苏风笑吟吟看向李世民，“总得来说，我能给他们带来利益，他们就会被绑在了我这条船上，要是不想丢掉这份利益，就只能维护我！”

“这！就是人心！”

李世民心中大惊，夹菜的手指都在微微的颤抖！

眼前的这一碗，已经不是什么猪肉，就像是整个的大唐一般了！

苏风一咬牙，“你身为户部尚书，应该知道这是一条足够遍布大唐的产业，自然也知道这背后有多大的利润，我可以拿出三成给你，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诚意了！”

“这不够！”

李世民强忍着的心中的震惊，竭尽全力的保持脸上的镇定！

他太需要这条产业了，需要的并不是银子，而是这背后的人心！

他表面上身为皇帝，风光无限，然而事实上，他也不是一言九鼎，朝堂上各方掣肘，尤其是那些氏族，若是有了这么一条产业，他不亚于多出一条足以对抗氏族的左膀右臂！

李世民急促的呼吸着，手心却微微的出汗，不自然的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就凭你说的这些猪肉，就可以对抗朝廷？你别忘了，比起银子来，你连那些大家族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你能给银子，他们就不能给银子么？简直是笑话！”

话音一落，苏风就眯起了眼睛。

“话说，我还真有对付他们的办法。”

哐当！

李世民不小心将桌上的碗打翻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这绝无可能！几代人，几千年都没有解决的事情，他绝对不可能有办法！’

李世民死死盯着苏风，目光中已经带着一丝凶狠了！

他巴不得现在就把苏风抓起来严刑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