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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陆芜菱觉得很奇怪。
自己明明心里还有那么多顾虑,怎么会一下子就同罗暮雪尽弃前嫌,一下子粘腻起来?
可是,尽管心里这样想。
她还是在见到罗暮雪挺拔的身影俊丽的黑发时,便忍不住看他,心会跳快,面会发热。
那一夜之后,便这般了。
似乎也是在那晚上,她才深切认识到自己不再是个少女了。
有时候闭上眼,就会想起夜里的事情,那些旖旎和难堪,不觉便飞红了脸。
陆芜菱有些迷惑,自然人人都说女子不可yin冶,自己这般,是否是本性yin荡不知羞耻?
但是本心之中,她总是认为自己应该是挺正派的……
罗暮雪自从那一夜没有被拒绝,还轻易主导了陆芜菱的欢愉,大获全胜,心满意足之余,**便似奔腾的洪水,难以抑制,几乎每晚都要缠着她,无止无休地索取,似乎想在最快的时间里,让她的身体被他彻底掌控主宰。
陆芜菱不愿意如此,不希望自己沉沦于床笫之间,每次就算已经被他摸抚得身软无力也要最后抗争一番,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完败。
被开发的身子越来越敏感,他的嘴唇和手要勾起她的情-欲越来越容易,脸红的时候越来越多……
不过尽管如此,在他们终于到达西安府,觐见了大皇子之后,陆芜菱也没有忘记她的初衷。她打算要自己赚一点身家。
这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陆芜菱并不懂任何同商业有关的事情,顶多知道贾氏以前有铺子放租,听说还放印子钱,这些庶务,没有人教过她,她苦思冥想,也不知道除了买田买铺放租之外,什么赚钱比较稳当。
此地靠近边疆,倒是听说过“马市”很赚钱。
商业不过互通有无。
将此处有的卖到别处无的。
边疆应是产毛皮马匹和药材吧?
此际天下大乱,估计有皮毛也未必好卖……
倒是乱世贩卖囤积粮食是个好主意吧?
她思绪纷纷难决的时候,罗暮雪突然通知她说准备要把婚事办了。
陆芜菱一怔,道:“为何现在就要办婚事?”
罗暮雪没好气道:“去年就说我出征前把婚事办了,你非要不愿意!我就是怕你先有了身子,以后如何抬得起头做人?
最近咱们夜夜都在一起,说不得你现在已经怀上了!不办婚事,你想等肚子大了再办吗?”
陆芜菱猛然怔住。
她其实对这方面着实一知半解,既没人教她,也没有什么书里会说到此,不过是隐约知道做了夫妻间这事会怀孕生子而已。
还是小时候因为好奇自己究竟怎么来的,去翻了些医书和道家讲阴阳的书,才隐隐猜出来。
男子秉阳气而生,性气雄壮,喜征服;女子秉阴气而生,性柔弱,主承受,阴阳交汇,精髓交融,孕结为胎……
她本来以为,只有男子会喜欢此事,女子不过是痛苦承受而已。
贾氏和青姨娘,估计完全都是为了稳固地位,才希望父亲去……
而有那鹣鲽情深的夫妇,也不过是女子深爱男子,愿意忍受;或者男子温柔体贴,不怎么痛而已……
这几天才知道原来女子在这上头也会得到令人害怕难以控制的极乐。
陆芜菱拉回发散的心思,考虑着怀孕的事情。
她当然不希望怀孕,一来她还小,不觉得自己能当个好母亲;二来,有了孩子却是无法退身的。
万一将来同罗暮雪过不下去,和离了,孩子却是要归他的。
自己最知道没娘的孩子的滋味,又怎忍心自己将来的孩子受此痛苦?
可惜陆芜菱读书虽杂,也只知道避子汤的名头,从来没哪本书记载过配方。
一时愁眉深锁。
不知道那些大夫们知不知道?
须得瞒着罗暮雪。
罗暮雪一心只想要孩子,恐怕不会由得她……
陆芜菱踌躇着,罗暮雪在一旁看她面色变幻,又有些好笑又心痒,一时没忍住,把她按在了贵妃榻上。
他们现在住的,是西安府里一处全城数得着的精致小园子。
这里本是一个富商的别业,这个富商本身就是做陆芜菱动过脑筋的马匹皮毛生意的,做这行生意,自然需要上头有人,这富商打了许久关系,才通到罗暮雪那里。
这个别业,叫“宁园”,是最近这富商打听到罗暮雪未婚妻要被接来,特地送的。
用他的话说:这园子小,本来送不出手,若是那大家子,更是住不下,恰恰知道罗暮雪家中人口简单,又兼这园子虽小,却有几分精雅,给年轻夫妻新婚燕尔住再合适没有。
罗暮雪本来不想要,但是却被后面的话打动了。
何况自己在西安府是住在程家的一处房子里,单身也就罢了,带着陆芜菱住并不合适。
这园子不过十来亩地大小,大门进去也算有一排马厩仆役房,里头便是花园,堆了两丈高的小山,小山上有一处亭子,山边一处小阁,有三明两暗五间房;园子南边有绣楼,正面上下两层,各五间,两边各三间厢房没有楼。
陆芜菱来了之后就被安置在这里,她倒是很喜欢。
因这般小巧可爱的园子实不多见,时人造园子,往往比这大了许多,若是只这么些地方,还不如造个规规矩矩的几进宅院,还可住得一家老少。
罗暮雪没有妾,他们二人也没有子女,那傍山小阁便做了书斋,陆芜菱来到西安府之后白日里常在那儿耗费光阴。
此刻,便是在东侧的书房里,这里安置得一张贵妃榻,陆芜菱这几日都在这里歇午觉。
罗暮雪把她按在榻上,她虽然蹙眉说着“青天白日,不要做这等事”之类的抗拒的话,却根本没有对抗的力量,自然轻而易举熟门熟路就被按着扒掉了衣衫。
等到罗暮雪把她从头到脚亲了一遍,她也只有“喘息微微,泪光点点”的份了。
陆芜菱仰着头,面色嫣红仿佛醉酒一般,喘息着,一头黑色秀发被罗暮雪放下,散落在身上,她想到一会儿要把婢女叫进来重新梳头,自己这白日宣yin就仿佛昭然若揭,就算婢女是她信赖的繁丝,就算繁丝现在怕她臊连微笑看她一眼什么的表示都没有了……她也觉羞惭……于是拼命把腿间的罗暮雪的手往外拽。
……自从那夜成功以来,他先用手让她登上极乐,再从容进军索求获得满足这种“等价交换”已经成为固定惯例……
“不要,大白天的,你给不给我留点脸面了……”拽不动,陆芜菱有些气急败坏。
“还说不要……”他嘴唇贴着她白玉般耳廓,低低说,“……你看你腿分得……这可不是我硬压着的……”
陆芜菱低头一看,果然自己已经配合地自动分开着腿,羞恼欲绝,连忙要夹紧,罗暮雪已经把手指从她敏感的地方拿开,轻轻在下面桃源洞口揉弄了几下……
这次她不需要他提醒,也知道自己是已经湿润润的了,更是羞得满脸通红,干脆放弃拉他,自己用一只手臂捂住了眼睛,扭开脸去。
罗暮雪笑出声来,竟不继续侍弄她,反而倾身压了上去,把她双腿拉开,挺腰长驱直入。
陆芜菱见他竟然不按照惯例来,拿开手臂用一双杏目瞪他。
其实他进入还是不舒服的,就算已经湿润了,每次也都有撑开的痛楚,要是他性子来了时间拖得长,不过是折腾她罢了。
但是因为每次前头他都用手指令她“舒服”了,她不好意思光享受不付出,只好忍着他的蹂-躏,每次都咬牙挺到他也舒服为止。
这一次,他居然不遵守之前惯例……
陆芜菱觉得自己吃了亏,自然要瞪他的,并且还打算开口抗议。
罗暮雪笑着没等到她抗议出声来就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上下都被占住,就算有抗议的话也说不出口,细细腰肢被他双手紧紧箍住,嘴里被堵得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呜”声,下面自然也是只能无助地被他压在有力的腰身下一下下彻底攻克。
罗暮雪的腰修长有力,一块赘肉也没有,腰部摆动的力量不要说她,再是怎样久经沙场的女人都能彻底征服,何况她的尺寸不过能勉强容纳他而已。
陆芜菱起初觉得痛,但因为既无力挣扎也无法求饶,只好咬牙苦忍着,慢慢倒是好了些,且磨擦时也有快感在积累,可始终不是他揉弄她时那种全然舒服很快便到了的快乐……被全部占领的时候倒是有一种身心臣服的异样战栗,可是,终究不是……
和以前都不一样……
说不上来是痛苦还是什么,她已经是软成了水,只能被动攀附他,随着他而动,好像她不是一个人,只是他的一部分……
这种感觉……
罗暮雪没有太故意拖延,放纵着自己在她身体上索取极致的快乐,最后到达顶峰时,如同猛兽狩猎般的眼神深深盯着她因为红晕显得异常娇艳的面孔,似乎恨不得把她整个人吞下去。
陆芜菱喘息着,皱着眉,她没有得到往日的快乐,有几次甚至觉得隐隐有些靠近了,但是果然不靠着他的爱抚还是不行……她筋疲力尽,而且在罗暮雪最后几下凶猛地用力,又停住不动的,终于低喘着压在她身上时,她竟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她的身体因为没有得到而有一点空虚,她的心却慵懒得不愿意再动,压在身上的身体真沉……她用手轻推他。
罗暮雪也怕压坏了她,随之便起了身,却也不继续之前的爱抚来帮她,只是俯在她耳边低声说:“晚上回来再让你舒服……”
陆芜菱红了脸,咬着嘴唇瞪他,杏目水波涟漪,罗暮雪看得忍不住又低头亲吻她,托起她下巴在她口中用力嘬吸了一番才满意,帮她穿好衣服,最后依依不舍走了。
陆芜菱怔了会儿,最后沮丧地趴着把脸藏住。
每次遇到事情他就拿这种事分散掉她注意,这次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