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钦钦闻声看去,侧旁那个油光水滑的大柿饼脸,正捂着脸颊,委屈巴巴地看着那个打他的男人。
那个打人的男人年岁不大,勉强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声音却很浑厚且霸道。
他手中不知从哪里抄起的一份卷起来的报纸,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柿饼脸的头,口中咬牙骂道:
“你他妈的认清楚了是男还是女了吗?你他妈的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的吗?你他妈的……”
他他妈的气得没话可说了,却将手上打人的力道使得一下比一下重,都把那柿饼脸打得磕头如捣蒜,不得不向他求饶。
“飞飞哥,飞哥,您轻点,饶命,饶命。是我阿贵没用,绑错了人,您消气,您见谅。”
慕钦钦听说他绑错了人,瞬间把眼睛瞪得如铜铃那般大。
她这这这是什么狗屎运气啊。
旁边又有一名小弟,上前去给那阿贵解围,说:“飞哥,您消消气,别跟阿贵一般见识。虽然没有把盛九宴给您弄过来,不过,我看这女的,从那盛荭大厦走出来,铁定跟那盛九宴有亲密关系。”
慕钦钦旁听到这里,立马惊诧这名小弟的联想能力。
凭什么从盛荭大厦走出来的人,就跟盛九宴有亲密关系,啊?!
那小弟接着说:“我打听到盛九宴有一个秘密情人,叫柴丽,而且他非常宠爱她。我看,这姑娘应该就是柴丽。”
绑错了人,只能随便瞎编一个糊弄一下了。不然没法跟飞哥交代。
阿贵听到这里,感激地看向这位正帮他解围的谢翔小兄弟。
谢翔马上给他使眼色。
阿贵懵了一下后,立即反应过来:“对对,翔子说的对。这姑娘肯定就是柴……柴丽。”
慕钦钦一听,猛地瞪住那小弟,狠狠地啐了一口,恨道:“你才是柴丽呢!你全家都是柴丽!”
这辈子,说她是谁都行,就不能是那个姓柴的绿茶。
飞哥听说,瞥了一眼慕钦钦,说:“抓不到他盛九宴,抓了他的女人引他过来也行。”他伸手向阿贵,“把手机给我。”
不一会,他就拨通了电话。
“喂,是盛九宴吗?你的女人在我手里,请你过来一趟。”
听着飞哥这么打电话,被束手束脚的慕钦钦,气闷地仰天长叹。为什么绑匪的运气这么好。居然蒙也能让他们蒙得八九不离十。
“什么,你不相信啊?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等等啊……”飞哥说着,转身向慕钦钦走去。
慕钦钦正瞪着大眼睛看着他,见他突然走过来,心里急不急得慌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忽然走过来,要干什么?
“喂,说句话给你的男人听一听。”飞哥蹲下身来,把手机拿到她嘴边。
慕钦钦非常卖力地对着电话呜了呜,飞哥恍然发现,喃喃道:“我忘了,你嘴上有东西。”
飞哥说着就来解她嘴上的毛巾,可是那毛巾打了死结,他解了两下没解开,生气地向后说:“喂,死人吗,还不过来帮忙。”
阿贵赶忙跑上去,半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捣鼓起来,可搞了半天,也没有最终的成效。
飞哥冷眼看着,甚不耐烦,瞪着阿贵,沉声说:“你他妈的以后打个活结,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