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呐呐地应着,更加用力地解结。
悲催的慕钦钦只感觉头发被人左一把,右一把地狠扯,不曾疼得她哭天抢地。
她发誓,等她脱了险,她一定要生薅下一撮柿饼脸的毛发。
她!发!誓!
终于,在她不情愿地挤出两行热泪后,阿贵把结子给解开了。
飞哥恨恨地瞥他一眼,然后把手机放到慕钦钦的嘴边。
慕钦钦狂喘了几口大气后,她看着送过来的手机,使劲地喊道:“救命啊!报警!呜呜……”
刚喊完“报警”,嘴巴就被人捂起来了。
飞哥拿起手机,走到一旁讲电话:“那,你听到了。我没有骗你。你的女人柴丽就在我手中。”
柴丽?
他怎么听着声音像慕钦钦的。
不,他确定就是慕钦钦。
眉目狠狠一沉,盛九宴声冷如寒冰:“你如果敢伤她一根汗毛,我要你死!”
飞哥冷哼一声,说:“放心吧,你不来,我不会动她。还有,你可别报警,否则我不能保证你的女人还能完好无缺。待会,我会发一个定位给你,你来找我。”
说着挂断电话,就准备发定位。这时,阿贵惨叫了一声,飞哥回头看时,那阿贵正握着自己的手看,一脸的痛苦表情。
慕钦钦被臭手捂嘴,很恶心,一发狠撩起钢牙下死劲咬了一口。
咬完,她马上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两口唾沫,都不知道捂她嘴的这手有多脏,她恨不能立刻去刷牙漱口。
阿贵被咬,缓过劲儿来,马上扬起手要打慕钦钦。
“住手!”飞哥及时叫住,“我答应了她的男人,不动她,明白吗?”
阿贵被咬得很疼啊,扬着手,愣在那里没有要放下来。
飞哥又抄起那报纸用力一扔,砸了阿贵一脸:“你他妈的有能耐,敢打女人了?!”
阿贵被砸,立刻醒悟了,忙唯唯诺诺地说:“不敢,不敢。”
飞哥喝命:“滚一边去!”
阿贵赶忙往一边滚了去。
慕钦钦望着这等唯命是从的架势,心头不由沉了又沉,她这是遭遇到了黑社会了啊,呜呜……
看到慕钦钦吓得眼泪都出来了,飞哥换了副声气安慰说:“小姑娘,你不用那么害怕,你的男人一会儿就来换你,别怕,啊?”
“他不是我的男人,你们搞错了。”
慕钦钦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用力反驳道:“你们绑错人了,我根本就不是柴丽。
“我只是经过盛荭集团的一个路人。我跟那个盛九宴什么关系都没有,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我说真的,我真的不是柴丽。要怎么样你们才能够相信我啊?
“我跟你们说,你们绑错人了,真的。放了我吧……”
飞哥听到一半,就忍不住用小手指掏耳朵,面上显露着难耐的神色,招呼了一声,说:“把她的嘴巴堵上,吵死了。”
就这么着,慕钦钦的嘴巴上又被绑了个“驴嚼子”,顿时消停了。
此时,飞哥已经带着他的小弟们都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了慕钦钦一个人。
她这才得空环顾一下四周的环境,看上去像是间旧厂房,场地很大,房梁也很高,拐角处堆着破烂的桌子和椅子,还有一些半成品的木器,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蛛网也结了一大片。
只有她靠墙坐着的这块稍微干净点,不过,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破败,这荒凉,这无人问津的地儿……她该怎么脱身?
盛九宴会来救她吗?
也不知道盛九宴那家伙是报警了,还是听那飞哥的话,单刀赴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