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准备好见这位大家长。
之前,她听说了一些有关这位二叔的传闻。说他表面看上去沉稳内敛,实则颇有手段,心狠手辣。比盛九宴,有过之无不及。
最关键的是,传闻说他和盛九宴叔侄二人不对付。
说他盛宗泠,自从七年前盛九宴父母车祸过世,之后,他就一直图谋着想要代替盛九宴,成为盛荭的掌舵人。
这些传闻,慕钦钦之前也就是听听,漠不关心的。
现在,她因为和盛九宴有了身心的牵挂,就忽然不知不觉地重视了起来。
“霞姐,吃晚饭的事,你跟盛九宴说了吗?”慕钦钦问道。
“说了,说了。大少爷说会回去吃饭。”
“那,二叔知道我吗?”
“当然知道。”霞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二爷该知道的,都知道。”
该知道的,都知道。也就是说,她和盛九宴“秘密”结婚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霞姐答应了一声,就走了。
慕钦钦不禁焦虑起来。这个二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是跟传闻中说的那样吗?还有,他好不好相处啊。
……
澜都某地下停车场。
靠里面的一处地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阵阵惨叫声。
“啊,啊……别打了!唉呀,别打了,深哥,深哥,求求你,别打了。我受不了了。”
砰!砰!啪!
“……现在知道求饶了?当初干什么去了?”
“啊!深哥,绑架九爷,我哪敢啊!就是借我一百个,啊不,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去绑架九……”
砰!
“啊!”
“你不敢?!你不敢?!九爷的脚踝骨折是怎么回事,啊?!”
“啊啊!我真的不敢啊。是谭飞,是他指示的,我只是听他的吩咐,想赚点小钱。其实那天,我本来就是想做做样子的,带着其他人在盛荭集团门口,随便抓一个了事。谁知道,真的抓了个九爷的人……啊呜!”
砰砰砰!
“盛家九爷的人,你也敢绑架,还敢伤九爷,你真的是活腻歪了!”
与此同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姿挺拔的一步一步地朝惨叫声中走去。
当皮鞋的声响临近的时候,这群人都转过脸来。
此起彼伏地打招呼:“二爷!”
领头的三十岁男子,名叫聂深,向二爷报告说:“爷,这家伙就是那个漏网之鱼谢翔。”
二爷盛宗泠冷眼看了看佝偻着身子,蜷缩在地上的谢翔,摆了摆手。
聂深忙走过去,将谢翔拎了起来。
谢翔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害怕地惊声尖叫。
但还是被聂深一把提起来,按在了旁边的一张破旧的桌板上。
本来就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谢翔,这下被人摁在桌板上,红肿的眼睛努力地挣了挣,就看见了盛宗泠。
他马上哭着求饶:“二爷,二爷!您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想过绑架九爷。我不敢的!”
谢翔没有说谎。他长年混迹在澜都坊间,自然是晓得盛氏在澜都的势力。他小小谢翔哪里敢搞这些大人物。
只是上次谭飞花钱雇了他,他怀着侥幸心理,想糊弄着对付过去,然后钱就赚到腰包里了。
可没想到,真把九爷给请来了,还伤了他。
谢翔一看势头不对,早在中途就找机会溜了。
这才躲过被警察一网打尽的这一劫。
可万万没想到,还是被盛家的二爷找到了。
这盛家二爷,也是个厉害不可招惹的主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