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翔笑嘻嘻地说:“柴小姐,你可真是好手段啊,不惜用苦肉计害自己,也要嫁祸给别人。哎,可便宜我了哦。哎呀,柴大小姐,我只要钱,不要你命。一百万,你给,还是不给?”
“给!”柴丽从齿缝里,重重迸出这个字。
同时盘算着,怎么毫无痕迹地解决掉这个人。
就在这时,她忽而听到了脚步声,猛地转身,赫然看见盛九宴和盛宗泠站在身后。
柴丽大惊失色:“阿阿宴……”
啊,怎么会这样?!
柴丽一时间惊恐慌乱,左顾右盼着,疑惑着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几步跑到盛九宴跟前,手足无措地拉着盛九宴:“阿宴,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那个人是混混。他敲诈勒索我。是他,他要陷害我啊。阿宴,你相信我好不好?”
在柴丽跑过去,苍白的胡说八道的时候,盛宗泠挪步走到谢翔跟前。
“回去之后,我会让律师尽快给你办出狱手续。”
谢翔喜不自胜,连忙诺诺答谢:“谢谢二爷,谢谢二爷。”
那边柴丽见盛九宴,只是冷若寒霜地看着她,不言不语,也不听她的解释,形容十分失望。
柴丽更加惶急了,反身指控盛宗泠:“是二叔!不,是这二爷,他害我?!”
说着,马上反身握着盛九宴的胳膊,切切地:“阿宴,你要相信我。是你的二叔,他陷害我。你也看见了,你二叔和这个人,他们俩是认识的。你知道的,你的二叔从来都看我不顺眼,将我当眼中钉,肉中刺,想将我除之而后患……”
“够了。”盛九宴冷冷打断她,“到了现在,你还在攀咬别人。呵……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能给自己下毒。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
失望,都已经不能够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阿宴……”柴丽急得直哭。
“柴丽,你对得起你父亲吗?你的肾,是你父亲给你的。你怎么能一点都不珍惜,还敢给自己下毒。你对得起你父亲吗?!”
柴丽后悔地直摇头,像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那样抓着盛九宴的胳膊:“阿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请你,请你看在我父亲的面上,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别再跟我提你的父亲。你不配。”
盛九宴冷冷地抽出他被握的胳膊,柴丽震惊地怔住,只有后悔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掉。
“你辜负了你父亲的厚爱。你也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盛九宴厌恶到懒得再看她一眼,背对着她,“从今以后,你也不再是我的‘妹妹’。你放心,我依然还会送你去思蘅疗养院治病。仅此而已。”
冷冷的说完这些话,盛九宴毅然决然地迈步走了。
柴丽歪坐在地上,悔恨地痛哭起来。
盛宗泠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略停了停,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不无感喟,总算将这个祸害给阿宴除掉了。
不再多做停留,提步就往外走。
谢翔随即跟着,也走了。
空荡的烂尾楼,在风中摇曳着,回荡着女人的哀哀哭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