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他每打几下,就例数了许光洲的罪行。
慕钦钦听着,都觉得令人发指。
“打……打死他。”
这不把别人当人的狗东西,真是打死他都不为过。
潘三宾使劲地打,最后实在打累了,就停了手。
而许光洲一张脸也都肿将了起来,口角都流着血。
潘三宾坐在地上喘气,看着许光洲说:“许总,不知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那天你把人打成这样的时候,可有想到,你也有今天!”
许光洲已经痛得麻木了。
眼下,他真悔不该那天挤破头上了那艘邮轮,抓了这位盛夫人。
他没有反抗,只求能够让这位盛夫人消消气,饶过他。
“盛夫人,都是我之前有眼无珠,请您高抬贵手,饶我这一回吧。”
“饶了你?”慕钦钦冷笑一声,顿了片时,清冷道:“怎么可能。”
他许光洲的罪行,罄竹难书。怎么可能饶恕。
慕钦钦看待的时辰差不多了,就站起身,要走。
许光洲往前一扑,一把抓住慕钦钦的脚:“夫人,盛夫人!求您,求您饶了我吧!”
“你自己去跟法官说,看他饶不饶你。”
说着,慕钦钦抬腿将他踢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刚走到外面的走廊上,便碰见来拿人的几名警察,往总经理办公室去。
慕钦钦看了他们一眼,见聂深跟在身旁,便问他:“这个人,大约会做几年的牢。”
“这个,夫人您就不用管了。我们二爷说了,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二爷说话,一向说到做到。”
慕钦钦听了,很欣慰。当初,她就发誓,要让这恶人不得好死。
现在,她总算如愿以偿。
“二叔呢?他在哪里,我要去谢谢他。”
单单就这件事,她理该去感谢他。
“我们二爷已经在那边等你了。”
……
半个小时后,屋顶花园咖啡厅。
“二叔,谢谢你!”
慕钦钦真诚地说道。
“不用客气。”盛宗泠道,“当初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做到。”
慕钦钦也不含混,笑了笑说:“既然这样,二叔用刀划破我脖子的事,就算了。”
盛宗泠一听这话,当然知道她不是这样想的。她内心一定有疑惑,而且还很介怀他拿她作为要挟。
“钦钦,那天我拿刀子架你脖子,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要问我原由,我只能说,没有。你也别问,问了,我也不可能跟你说明白。每个人都有他的迫不得已,和不能说的一些事。就像你拜托我去解决许光洲的问题一样。我也不会追问你原由。”
慕钦钦听了,蓦地看向他。
盛二爷果然干脆利落,且不多事。
这要是换作盛九宴,他一定会查问到底。
盛宗泠啜饮了一口咖啡,接着说:“但有一点,我心里是清楚的。我知道我绝不可能伤害到你。”
慕钦钦便好奇了:“二叔怎么这么肯定。”
下手的时候,你可是挺狠的呢。
盛宗泠笑了笑:“因为我知道,阿宴绝对不会让我伤害你。”
他那时也在赌,就赌阿宴爱慕钦钦有多深。
现在他知道,他爱她有多深了。
那么,他的那桩“娃娃亲”的心事,也可以就此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