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盛九宴在外面应酬完回到颢苑时,慕钦钦还没有休息。
彼时,她一袭家居服,端着一只杯子,正下楼来,准备去厨房倒水喝。
盛九宴站在大厅上松衣领,慕钦钦看见了,装作没看见样,马上就挪开了目光。
这两天,她和盛九宴都不怎么说话,也没有什么交流。
正与他擦肩而过时,男人声音冷沉地开口:“站住。”
慕钦钦便站住了。
“听说,这两天,你跟二叔走得很近。”
慕钦钦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一丝不快。
她转身,毫无忌惮地凝看着他:“是啊。怎么了吗?”
盛九宴眉目沉了沉,咬牙:“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你忘记前两天,他拿着刀要割你脖子的事吗?!”
“我没有忘记。”慕钦钦不以为意,“况且,这不是没有割下去吗。”
“都割破了,还没有割下去?!”
盛九宴错愕极了。他没想到他的女人居然说出这么“智障”的话,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
“慕钦钦,我二叔是不是给你下什么药了,竟让你这么不知好歹,黑白不分!”
他真没办法理解她的思路。
慕钦钦清冷地看着他:“你二叔,是我妈给我选的,能够照顾我的可靠之人。所以,我相信他,不会真的想要伤害我。而且,二叔言行合一,说到做到。她答应我的事,都会尽力办到。不像某人,只会打嘴炮。”
盛九宴眉目森冷下去:“慕钦钦,你在含沙射影些什么?”
况且,他什么时候只会“口嗨”,不会务实行动了?
她这是赤裸裸的诽谤!
岂有此理!
慕钦钦冷冷瞥他一眼,讥俏地:“是谁再三跟我保证过,再不理会那柴丽。可是一转眼呢,人家一个电话,就又匆匆地跑去了。哼,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席话说得盛九宴瞬间“蔫”了。
没瞒住。
这柴丽,因为身体状况反复,还有一些必要的检查,以及手续、医护等等的安排问题,还没有动身去A国治疗。
在此期间,他就有义务有责任过问她的情况。
他只是这两天去过问了一下,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让她给听了去。
他声音温和了一些:“我是跟你保证过。只是,柴丽不是身体不好吗。我不能什么都不管她吧。再说,她马上就要去思蘅疗养院,在澜都最多也就待一个月。你又何必要跟她计较。”
“我跟她计较?!”
慕钦钦嘲讽一哼,扭过脸去,冷冷道,“你爱去照顾谁,就照顾谁去!那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所以,也请你不要再干涉我。我跟谁来往,那也是我的自由!”
说着,连茶水也不去倒,生气地上楼去了。
盛九宴深深地叹了一声。这女人,怎么那么不讲道理。他瞒着她,去看柴丽的安排,就是怕她知道会不高兴。
结果……
自从秀丽大酒店回来,她就不理他,跟他分房睡。
指望着她气两天就好了。
可现在……
她这一生气,又要跟他分房睡,这要睡到什么时候呢?
还有,二叔他缠着慕钦钦,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