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自己是怎么到徐莹的家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还会做什么事情。
沈添被他这么一吼,吓得不敢吱声了。
盛九宴又问:“你们去的时候,我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就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啊。”
“光着身子,有多光啊?!”
“就,就……”
沈添想了一下昨晚的情形,说:“你上身全裸,下身的衣服还在。”
盛九宴不说话了。
他喝醉了,什么都记不大清楚。但就沈添看到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只要跟慕钦钦解释清楚,应该不会有什么。
“霞姐!”
他喊了一声。霞姐听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少爷。”
“少夫人呢?”
“少夫人,少夫人她……”霞姐吞吞吐吐的,拿眼睛看沈添。
沈添忙把头一埋,那意思,他都自身难保,别问他。
“说!”盛九宴厉声道。
霞姐吓了一跳,只得说了:“少夫人她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
“什么!她去哪儿了?”
霞姐犹豫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啊。少爷,少夫人的去向,二爷应该知道。你可以去问问二爷。”
霞姐昨天晚上给慕钦钦送东西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慕钦钦在哪里。可是慕钦钦交代她,不许说出她的住处。
霞姐就很为难地看着盛宗泠。盛宗泠为了安抚当时情绪不稳的慕钦钦,就让霞姐照着她的意思去办。又说,如果阿宴问起,就让他来找他。
盛九宴听了,即刻起身去找二叔。
彼时,盛宗泠正在盛荭大厦的办公室,亲手调弄咖啡机。
“我太太呢?”
盛九宴走进去,单刀直入道。
盛宗泠转头看了他一眼:“酒醒了?”
“我问你,慕钦钦她人呢?”
盛九宴急得跟什么似的,盛宗泠却一点儿都不着急,淡定从容地调弄咖啡机。
“现在想起你的太太了?”盛宗泠淡淡反问道。
“我听说,你在外面给我太太找了房子,是吗?”
盛宗泠转眸看他一眼:“不错。”
盛九宴怒:“你凭什么给她找房子?!你什么意思啊!”
盛宗泠没有马上回答他,将刚刚调制出来的咖啡递给他:“刚煮好的。”
盛九宴没有接。
“你不喝啊。我喝。”
盛宗泠说着,就自己喝了一口。
盛九宴看着二叔这么不疾不徐,竭力忍住即将暴发的脾气。
“前两天,钦钦来找我,让我帮她重新找一住处。我就答应了。”盛宗泠端着咖啡杯,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
盛九宴质问他:“你凭什么帮她别外找一住处?!”
“那要问你了。阿宴,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钦钦她在颢苑住不下去。”
盛九宴偏过头去:“我没有做错什么。做错事情的是她。”
是她对他不忠!
现在又找二叔另找房子住在外面,是更方便她与她的旧情人幽会的吧!
“你没有做错什么?”盛宗泠摇头,“你送柴丽去A国治疗,已经是不可取的了。你还不与她断绝来往。她这才去A国几天啊,你就跑过去探望她。你让钦钦怎么想你。”
又是柴丽这档子的事,盛九宴不再想多谈她一分一毫。
“柴丽的事,我自有主张。不需要你们一个一个地来质问我!”
盛宗泠知他烦了,便不再多提:“好,不说柴丽的事。那徐莹又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还跟徐莹搞在了一起?”
“我没有!”
盛九宴断然否认,“我昨晚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真的和那个徐莹没有什么?”
“没有!”盛九宴怒吼,“我都说了我喝多了。昨晚我是去了夜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碰到了徐莹。后来的事情,还是阿添告诉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盛宗泠点点头。他是知道盛九宴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虽然外面一直传出他的风流韵事。但那些都是传闻。
“你跟我解释没用。我相信你也没用。你得想办法让钦钦相信你。别忘了,她还怀着你的孩子。孕妇很辛苦,你作为她的丈夫,不仅要好好照顾她的身体,更要照顾到她的心情。”
一听盛宗泠说慕钦钦怀了他的孩子的事,盛九宴就猛然感到愧疚起来。
盛宗泠看盛九宴面有惭色,便知道他有悔过的心思。便起身,将早就放在一旁的房产证拿过来给他。
“这是钦钦姐妹俩目前所住的地方。”
盛九宴接过手,一看房产证,他就来了气:“二叔,我再说一遍,慕钦钦是我的老婆。你最好少管我老婆的事!”
让他帮忙找房子租住,盛九宴就已经觉得二叔的手伸得过长了。
现在居然还给他盛九宴的老婆买了房子,二叔他是什么意思?!
盛宗泠也不气恼,淡淡地说:“还是先打开来看看地址吧。”
盛九宴便气气地打开房产证来一看,户主的名字居然写的是慕咏儿,不是慕钦钦。
盛宗泠看了他一眼,在一旁说:“我从来没有租过房子,也租不来房子。所以,找到合适的房子后,我就把它买下了。钦钦和咏儿姐妹,是我要照顾的责任。现在钦钦已经嫁给了你,你就得负起照顾她的责任。你的老婆,你自己去照顾,我可不管了。”
他深知盛九宴霸道而又小心眼的心性,自然会将这事处理的妥妥当当,让他找不到话来说他。
果然,盛九宴再无话可说。
但他也不会跟盛宗泠说声“谢谢”,拿着房产证,转身走了。
盛宗泠看着盛九宴离开的背影,不由叹了一口气,继续喝他的咖啡。
……
从盛宗泠那儿拿到了地址,盛九宴就立马开车过去。
可是,快到地方了,盛九宴又突然刹住了车。
他在路边停着,在车里犹豫起来。
一想到昨天,他看到慕钦钦和黎曼远的那个样子。一想到昨天,他所听到的慕钦钦说的那些话,心里就非常的难过和愤怒。
在车里默坐了一会儿,最后,他还是将方向盘一打,原路返回了。
回到公司,他将那房产证往盛宗泠桌子上一丢,就在一旁的沙发上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