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丽冷哼:“我的条件,都已经说于二爷您听了。其他的,都不用再多说。盛二爷如果觉得太为难,没有办法办到,那也无所谓。就当我从来没有回来过。”
她柴丽又不是个傻子。
盛宗泠口中提到的钱,工作,留在澜都之类的,只要她成为盛九宴的太太,这些不都全来了吗。
柴丽说完,便别开脸去坐着。一脸的坚决。
盛宗泠看了看她这坚硬的态度,再看看她怀里的孩子,深呼一口气,说:“好吧。为了孩子,我便答应了你。”
“二爷!”
聂深不允了,正要说些什么,盛宗泠抬手制止了,说:“孩子要紧。”
聂深这才退后一步。
柴丽见状,忙确认道:“盛二爷说的,可是真的?”
“我盛宗泠一向说话算数。只要你们是母子,就是阿宴最亲近的人。我一定会让你们有一个应得的名份。”
柴丽听了,很激动:“好。我就信二爷一回。”
她说着,伸手从沙发缝隙里掏出一只录音笔:“二爷说的话,我都已经录下了。您要是反悔,我就将这录音公布出去。我还会让你们盛家受普罗大众的谴责。”
盛宗泠朝她手中的录音笔看了一眼,完全没有什么忌惮。
他站起身,“把孩子给我吧。”
说着,就要去抱孩子,柴丽一把将孩子抱紧,避让着说:“现在就想要抱回孩子?盛二爷,你还没有帮我实现我的条件呢!”
盛宗泠再也忍不下去,怒道:“柴丽,你别不识进退!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兑现承诺。你若再敢这样拿孩子作为要挟,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柴丽心中一颤,但依然强撑着,瞪着他。
盛宗泠接着道:“你也知道我的手段。就凭你柴丽一个人,怎能看护住孩子。奉劝你一句,识相的,就立刻把孩子交给我。否则,晚了,我可不买你的账。到时候,你可别人财两空!”
一番话,说得柴丽心上忐忑难安。
盛宗泠说的没错,在澜都,她柴丽一个人是无法跟他们盛氏斗的。
既然她已经让盛宗泠许下了诺言,那就只能如此了。
不然,她真的什么都得不到了。
柴丽思虑了一下,不情不愿地把怀中的孩子送了出去。
盛宗泠伸手,将孩子接过来,小心的呵护地抱着。
“盛二爷,你得说话算话!”柴丽再三地强调道。
盛宗泠没有理睬她,抱着孩子,转身就往外走。与此同时,门外的盛氏保镖也推开了门,走进来,排开了场面。
柴丽一看这架势,愈发不放心了,追着盛宗泠:“盛二爷,你得说话算数!否则,我就是死,也要同你们拼了!”
盛宗泠抱着孩子,脚步不停地往外走。
柴丽跟着,继续问:“盛二爷,现在孩子已经交给你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进盛家的门?你得给我一个时间,否则我不安心。”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进我们盛家的门了。”盛宗泠冷沉沉地说道。
柴丽一听这话,心头轰然了一下:“盛宗泠!你言而无信!”
她气愤地抓住盛宗泠的胳膊。
聂深看见了,忙上来拉她走。
可是柴丽就是死死地抓住不放。
盛宗泠停住脚,看了聂深一眼,让他且放开柴丽。聂深便又退开了去。
盛宗泠再次看向柴丽:“我是说过,只要你们是母子,就是阿宴最亲近的人。我一定会让你们有一个应得的名份。但是柴丽,请问你和这孩子是母子吗?”
他暂时还弄不清楚,柴丽是从哪里将阿宴的孩子搞到手的。但是他可以肯定,这孩子绝对不是柴丽所生的。
莫说阿宴对柴丽没有那份男女感情,即便有,这柴丽在思蘅疗养院的诊断书上,可没有说过她怀孕。
柴丽听了盛宗泠这后一句话,简直如遭晴天霹雳。
她当然不是这孩子的生母了。
她心神慌乱,但坚持地揪住盛宗泠的衣袖:“我,我和孩子当然是母子!”
盛宗泠不疾不徐:“柴丽,你不要过分天真。先不要说阿宴他对你没兴趣,就你这病体,还怀不了这孩子。柴丽,你适可而止吧。别让我拉你去做亲子鉴定。”
柴丽心神震颤。
盛宗泠稍微夺了一下胳膊,柴丽那揪着不肯松的手,终于松了。
没错,确实是她太天真了。
她也曾想过,会被这样识破。但她就是不肯相信,总是心存侥幸。最终,还是逃脱不过。
盛宗泠抱着孩子,再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一面说:“如果你还想回到澜都生活。等你的病治好了,你可以回来。生活上需要什么帮助,可以提出来,我们盛氏会尽量满足你。”
虽然盛宗泠很厌恶这个柴丽。
但是,他也不能将这个祸害逼上绝路。
她死倒不打紧,怕只怕她会豁上性命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他们盛氏不怕她,却也懒得与这个祸害纠缠什么。所以宁愿许她点好处,打发她了事。
毕竟,她到底还是把阿宴的孩子找回来,送到了他们盛家人的手中。
也算是给她一点点补偿吧。
柴丽站在那儿,愣了半天,最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不让我进盛家的门,没关系的。”柴丽喃喃着,“现在我进不了,并不代表我以后都没有机会。只要我能回澜都,还能跟你们盛家人牵扯不休,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她觉得她这一仗,并没有完全输。
“盛家人,你们给我等着!”
柴丽发狠地说道。
随后,她便又回A国,继续她的治疗了。
半年后,柴丽身体好些了,便又回到了澜都。
彼时,盛九宴已经醒了,而且也到公司上班了。
柴丽就找到盛九宴的办公室。
“阿宴。”
看到盛九宴,她亲切地唤了一声。眼里仍然是满满的爱意。
盛九宴正在办公桌后忙活,看见了柴丽,冷冷道:“你怎么回来了?”
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柴丽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冷待的态度,压抑了一把心绪,走到他办公桌前坐下。
“阿宴,我这次回来,一是想看看你。二是想告诉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