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九功归来带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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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煊不由心中一紧，这时候从西边而来，莫非是印度那边想要趁火打劫，皱眉思考片刻，突然眼前一亮，他突然想起一人，流落古刺的大臣马九功，按照梦境中的进程，马九功此次返回云南，带来了一千象兵和两千土司兵。只是他回来得太晚，大明皇室也全部被缅王莽白交给吴三桂，云南所有明军也是纷纷降清，马九功失望之下只好返回古刺，终生未再回来。

“韩翎，带我手令，往西边一趟！”朱慈煊喊来韩翎，随后在案上手书一封交给他，吩咐道。

“殿下？”李定国有些疑惑。

“是自己人，等他们到来，晋王就知道了！”朱慈煊微笑道，也没有多加解释。

白文选和李定国对视一眼，也没有再问。

听完白文选这段时间的遭遇，还有大理之战的艰苦，朱慈煊和李定国都一阵沉默，损失太大了，明军在人数和装备都处于劣势的情况下，还和清军打了那么长时间。

白文选讲述完自己的遭遇后，也问起了磨盘山之战的详细情况，听到朱慈煊怒杀卢桂生，孤军深入烧毁清军粮草的事迹后，白文选不由连声叫好，但回过神来却是有些后怕，看着朱慈煊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责怪。

看到白文选的神情，朱慈煊知道他心中所想，笑着摆手宽慰道：“白卿家不必担心，事出紧急，一切从权，为了胜利，做什么都值得，以后本宫注意些便是！”

李定国哈哈大笑道：“太子爷用兵之精通，甚是出乎我的意料，但是当天迟迟未归，也是吓出了我一身冷汗，以后我们两个可得把殿下看紧了，殿下是我们的主心骨，不容有失。”说到后面，李定国语气渐渐严肃起来。

白文选赞同地点点头，虽然和朱慈煊接触时间很短，但是白文选是什么人，他一眼就看出了朱慈煊的不同寻常，他身上有着在永历皇帝那里看不到的特质，那就是自信，一种一切都在其运筹帷幄之中的强大自信。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白文选和李定国二人离开府衙后，便来到了军营，刚进入军营，一阵阵嘹亮的歌声就传入了二人的耳内。

李定国虽然已经听过很多次，但是现在一听到，还是有些热血沸腾。反观白文选，表现就更加激烈，只见他紧握双拳，双目赤红，好似要找人拼命似的。

李定国连忙喊道：“毓公。”

听到李定国的声音，回过神来的白文选激动地道：“鸿远，这歌是何人所作，简直唱出了我们的心声。”是呀，现在煌煌大明，就只剩下了一群残兵败将，梦中，他们不知道多少次北望江山。这些歌词，每一句，都像是一柄柄重锤，砸在白文选的心头。

“是太子殿下。”已经对大明皇室失望了无数次的李定国，现在的语气里，却带着一丝崇敬和希望。

白文选心中突然安定下来，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不再漂泊无依。

腾越西部边境，马九功惊喜地看着挡住自己队伍的明军士兵，一年多了，他终于又看到熟悉的大明士兵了。更让他惊讶的是，明军虽然人少，对他们这些震慑力十足的象兵却没有露出多少怯懦和退缩之意，为首的军官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高大威武的战象。

“来人可是马九功大人？”青年军官的话语打破了双方的僵持。

“正是本官，请问阁下是？”马九功心中大奇，他流落古刺已经有些时日，按理来说这些明军不该认识自己才对呀。

“太子殿下座前百户韩翎，见过马大人，此次我等是奉殿下之命，前来迎接马大人前往腾越！太子殿下和晋王，巩昌王军在腾越府城等候大人归来！”韩翎确认身份后立即下马，抱拳躬身，语气十分恭敬。

“太好了，速速带我前去觐见太子殿下！”马九功一路行来，也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当他听说明军和清军在磨盘山血战，大明皇帝远走缅甸时，心都凉了半截，现在听说太子还在腾越主持大局，并且李定国和白文选都在的时候，不由激动万分，连声催促。

两日后，雄壮的象兵来到了腾越府城外的大营，马九功等人也得到了休整。

“马大人，您休息好后知会一声，太子殿下要见您！”段然忠现在是什么杂事都要管，但是这个老太监还是有些本事，还能把诸事处理的井井有条。

马九功本来一到腾越就准备觐见朱慈煊的，但朱慈煊考虑到他们长途行军，颇为疲累，便让他们先休整一日，再说觐见之事。马九功自是十分感动，有种自己等人被太子十分重视的感觉，就连远道跋涉的辛苦都觉得不值一提了。

翌日一早。

睡了个安稳觉的马九功神清气爽，刚起床洗漱完毕，正在用早膳，段然忠匆匆忙忙跑来道：“马大人，太子殿下来了，准备接驾！”

朱慈煊对象兵好奇已久，一早起来便来到了大营。只见一千头战象巍然站立，聚在一起，如同一道城墙一般，可惜的应该是古刺产铁量有限，只有一半不到的战象披甲。

“看来炼铁一事要加快进行了。”朱慈煊暗忖，如果千头战象披上铁甲，冲锋起来的话，那就算是八旗精锐都无法抵挡，更别说吴三桂现在为数不多的关宁铁骑了。云南并不产高品质战马，而且云南多山，骑兵集团冲锋完全施展不开，这也是善骑射的清军在磨盘山被明军狠揍的原因之一，现在马九功带回了适合云南作战的象骑兵，让朱慈煊收复云南的把握大增。

李定国和白文选倒只是被象骑兵的规模震惊了一下，他们二人在以前也曾成立过象骑兵部队，在反攻湖南的战争中发挥了不小的作用，当时要不是大明内斗，长江以南早就被大明光复了。

“殿下，有此象骑兵，加上收拢各路军队，我们反攻昆明的时期不远了！”李定国十分激动，丢弃昆明，一直是他心头的耻辱，他没有哪一天不想着一雪前耻。

“不急，还是按之前的步骤来，吴三桂回到昆明，应该会抽调四川和贵州的兵马驰援昆明，我们急着进行反攻，以我们现在的情况，就算成功，损失也不会太小，还有那么多的河山需要我们去收复，每一个士兵对我们来说都弥足珍贵，不可轻易牺牲！”朱慈煊道，他有自己的打算。

“臣马九功，参见殿下！”正说着，段然忠把马九功已经带了过来，一见到朱慈煊，马九功就立即跪地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