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衡阳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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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外面震耳欲聋、响彻云霄的喊杀声，坐镇桂王府的清军副统帅舒禄心急如焚、焦虑不安。自从主将罗托率领军队出征之后，就一直杳无音信、石沉大海。期间，舒禄曾多次派遣数支小队外出探寻，但这些人却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有去无回。

\"绝不能继续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舒禄突然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大步流星地朝着王府门外走去。

与其在此处束手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寻求生机。与此同时，他身后紧跟着一百名忠心耿耿的亲卫，他们时刻准备听从舒禄的命令，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此刻的舒禄心中充满疑惑和不解，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罗托如此固执己见，宁愿坚守这座孤立无援的城池，也不愿采纳自己的建议。

面对当前敌众我寡、形势严峻的战局，舒禄深知时间紧迫，必须迅速做出决断。然而，对于罗托的坚持，他感到既无奈又愤怒。

舒禄自己还是准备了一条后路，他知道明军神机营十分厉害，但是由于受限于战马数量少，骑兵极少，所以给自己的亲卫都配备了厚厚的棉甲和战马，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看来，舒禄觉得自己还是有先见之明的，以目前的局势，马上就能用上了。等突围时，骑兵一旦冲锋，还是有极大的机会突出重围的。

舒禄身披重甲，胯下骑着一匹雄健的黑色战马，他神情肃穆地带领着身后那群对他死心塌地的亲卫们来到了北城城头。

这里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大部分是己方的，其间也掺杂着一些明军士兵的尸体，被毁坏的云梯车，还在城墙下冒着袅袅青烟，昭示着刚才发生在这里的战斗的激烈和残酷。

舒禄站定后，他放眼望去，只见城外的平原上，黑压压一片全是明军，那数量之多令人咋舌。现在的明军已经没有再发起进攻的意思，他们在城外结阵，准备将城内突围的道路全部封死。

面对如此庞大的明军阵容，舒禄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闪过一丝决然。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一挥手中的马鞭，向身后的亲卫们发出了进攻的信号，准备趁明军还没构筑完防线之际，突出重围。

随着他的命令，沉重的城门开始缓缓开启，发出沉闷的声音。紧接着，亲卫们纷纷催动座下的战马，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疾驰而出。他们个个身背弓箭，手握长枪或长刀，身上散发着无畏的气息。

刹那间，喊杀声、马蹄声响彻云霄，亲卫们如同一阵狂暴的旋风席卷而去，径直冲向明军阵营。他们紧密配合，相互呼应，准备撕开明军的防线，为自己和主帅寻得一线生机。

舒禄一马当先，冲入敌阵之中。他手中的战刀闪烁着寒光，亲卫们紧跟其后，他们围绕在舒禄周围，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他们奋不顾身地与明军拼杀，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守护着主帅的安全。

尽管亲卫们奋勇作战，但无奈明军实在太多，几乎人人披甲，手中的武器更是锋锐无比，源源不断地涌来。

渐渐地，舒禄和他的亲卫们被围困在重重包围之中，人数越来越少，形势变得越来越危急。然而，舒禄并没有退缩，他依然奋力冲杀，试图寻找突破口，带领亲卫们杀出重围。

包围圈外，明军主将马得鸣看着陷入重围的舒禄一行，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狠狠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将烟头一扔，提起长枪，加入了战团。

马得鸣的出现如同一道惊雷，彻底打破了清军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防线。他们本已在苦苦挣扎，但此刻却如雪崩般迅速瓦解。原本勉强保持的阵势逐渐分崩离析，只有十几名忠诚的亲卫仍誓死守护着舒禄。

舒禄身上伤痕累累，头盔早已被马得鸣的长枪击飞，头发散乱不堪，模样甚是狼狈。

而那震耳欲聋的\"杀杀杀\"声，来自于明朝军队，他们军纪严明、气势如虹，这低沉而整齐的吼声仿佛要将敌人的灵魂撕碎。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舒禄内心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无力感。他停下了拼命的厮杀，艰难地握住刀柄站定，然后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跪在身边的战马，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走吧，快逃！我已经无暇顾及你了……\"

马得鸣冷眼旁观着舒禄的惨状，冷酷地说道：\"你们既然选择破关入侵，就应该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不过你放心，黄泉路上并不孤单，会有更多的人下来陪你们的！\"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随着马得鸣手掌一挥，舒禄的脑袋随即被斩落，他残破的身躯也缓缓倒下，扬起一地灰尘。

两名主将皆殒，清军剩余的五千军队下意识地往指挥中枢桂王府逃窜，然后被不断入城的明军牢牢围困在了王府附近，无法逃脱。

恐慌的情绪在清军士兵中当中蔓延，罗托战死的消息，更是让恐慌的情绪到达了顶点。

明军围而不攻，就在远处静静观望，但是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气势，让群龙无首的清军十分胆寒。

“他们为什么不进攻？”一名八旗兵很是疑惑，他看着盔甲鲜亮的明军士兵，眼中除了不解，还有一丝羡慕。

“他们在等神机营！”一名老兵神色暗沉，言简意赅，所说的话，却让他旁边的人心惊不已。

明军确实是在等神机营的火炮入城，他们现在的作战，一直秉持着朱慈煊交待的以人为本，能用炮绝不用枪，能远攻绝不近战，在各种新式武器装备的加持下，明军将这个准则发挥到了极致。

骨碌碌的车轮滚动声由远及近，仿佛碾压在了清军士兵的心头，他们知道这是明军的火炮正在靠近，要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将会迎来灭顶之灾。

有清军士兵的腿肚子开始发抖，长时间养尊处优的生活，已经磨平了八旗兵的野性，他们心中激不起一丝一毫的斗志，只能僵立着，等待明军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