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精神病院探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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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外的网络端如何，海洛伊丝并不知道，但期末考试即将到来，诺亚完全一头扎进去，自从他开始复习，立即把海洛伊丝这个刚晋级的女友给忘到了脑后。之前还说什么爱情需要仪式感，结果转眼即忘。

几门考试下来，他的总分比凯瑟琳低了少许，不信邪的诺亚更是每天都复习到凌晨。不仅晚上不再_陪_睡，连例行的早安吻和晚安吻都没有了。

熬过了地狱般的两周考试时间，冬假终于到来，阿法星帝国的假期有冬天和夏天之分，但是不像二十一世纪的寒暑假那么长。

回到家中的海洛伊丝连接进帝国网络端，发现网上关于自己的身份之谜被有心人炒成了热门话题。到底是不是真的海洛伊丝，她自己也很想知道，可每当她向父亲维尔拉询问时，对方都顾左右而言他。

没法从父亲处得知真相，心里有疑问便总是想着不能好好睡眠的海洛伊丝，决定伙同她的小伙伴们去探探第九区的精神病院。

“安德鲁，你帮我查查我妹妹米娅和母亲在精神病院的哪间房，查出隔壁房间病人及其探访人的资料，再试试能否攻破其大门处检测身份标志器的电子仪器。”

联系完安德鲁，海洛伊丝又给西瑞尔发去通话请求，“西瑞尔，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能不能帮我易容？”

“你需要易容？打算去干嘛？”西瑞尔是个很爱凑热闹的人，立马道，“我也要去！”

“我想进第九区精神病院找母亲和妹妹问个清楚。”

“我知道了，是因为近来网络上对你身份的质疑吧？其实你到底是谁都没差的，你父亲维尔拉能放你出现在大众眼皮子底下，肯定做了万全准备，别人查不出什么来的，也就是在网上喷一下，又不能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西瑞尔无所谓道。

“万一我真是米娅呢？万一真是我杀了人呢？”

“即便真是那样，但完全无民事行为能力的精神病患者犯罪是不会被判刑的，即使之后病愈了也不能追责。”

这是从法律的角度来说，可海洛伊丝自己是个支持以结果定论的人，她一直认为说精神病人无民事行为能力或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不符合犯罪构成的主观要件，因此不进行刑事处罚是一种伪人权，伪道德的行为，让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成了空谈。

如果说精神病人无民事行为能力，那他也应该不分亲疏，可为什么精神病人几乎不杀家人呢，难道对近在眼前的人下手不是更方便吗？如果一个人已经没有办法在遵守法律和道德的基本前提下生存，那么他还有什么活在世上的理由？如果亲人因为感情而将精神病人留在身边，而不是送到有专人医治看管的精神病院，那么他犯罪后法律应该对监护人同罚或减刑惩罚，因为普通人没有为精神病人承担风险的义务。

“若我真是杀过人的米娅，我会有深重的负罪感，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般生活下去。”

“像你这么说，我们的军人去外星球杀了那么多其他生物，岂不是要愧疚死？它们也很无辜。”

“可我们去抢夺资源是为了生存下去，况且不是一个物种，没有感情交流，负罪感会小得多。”

“那么我呢？我身具动物费洛蒙异能，能与所有动物进行简单的沟通，对我来说，所有生物都是生命，都有活下去的意义，若我也陷入与你同样的烦恼，那我都不用过活了。海洛伊丝，你不必自责，我相信以你的为人和品格，即使是患上精神病，也不可能成为杀人狂魔。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不好，到时候我陪你进精神病院，我对心理学和行为学都很擅长，可以帮你鉴别你母亲和妹妹说的话是否真实。”

与西瑞尔一番争辩后，海洛伊丝心里好受许多，她是立志要当超级英雄的人，无论怎样都不希望自己身上背负污点，但愿事实真相不会让自己失望。

经过几天的准备，三人在第九区碰头，安德鲁负责在后方用技术进行支援，海洛伊丝和西瑞尔则假扮成米娅隔壁病房精神病人的父母前去探望。这是海洛伊丝和安德鲁第一次见识到西瑞尔的易容术，堪称_天_衣_无缝，除了海洛伊丝无法伪装自己的声音外，两人简直没法让人找出其他破绽。

“到时候海洛伊丝你装作感冒嗓子疼不方便说话，与精神病院里的人交流都交给我，我模仿声音的能力很强。安德鲁，你得监控好医院里我们的进展，发现不对劲立刻通知我们，我们好及时撤退。”

商量好后，海洛伊丝便大着胆子与西瑞尔去到第九区精神病院，即将到达大门处，她通过耳朵上的通讯装置与安德鲁交流道：“我们即将接受身份标识器检测设备的扫描，安德鲁你一定要确保将我们的身份信息替换成易容对象的。”

“老大，我做事你放心，我已经把你们易容对象的资料放置到当前，黑客程序已经成功侵入，只要你们一接触到仪器，只会显示他们的资料。”安德鲁拍着胸膛保证。

与西瑞尔这个经常易容“干坏事”的人不同，海洛伊丝是人生第一次，难免有些紧张，不停反复确认着，话也有点多。

待到大门处被保安盘问时，总担心被看穿的海洛伊丝一直低着头，生怕被曾经磨了她几个小时的保安认出来。

“福克斯先生、福克斯太太，你们怎么在这个时间过来？”

安德鲁搜集到的资料显示，福克斯夫妇一般每个季度来看一次他们的二儿子，但一般是中间那个月的月底。

福克斯先生是个极严肃刻板的人，海洛伊丝扮起来并不难，但他却非常不喜欢妻子与他人交谈，只要与他一起，福克斯太太都是不说话的，今天却反着来。

“最近比较闲，所以过来看看，等到月底我们却是还要来的。”

保安点点头，转而紧紧盯着海洛伊丝，皱起眉头，“福克斯先生今天怎么不说话？”

海洛伊丝假装不耐地瞪了保安一眼，西瑞尔赶紧补充：“他最近感冒了，喉咙发炎肿得厉害，所以不太想说话。”

“这样啊，不过你们儿子是重度暴力型精神病人，未提前申请的探视最多只有两个小时，希望你们控制好时间，及时回到我这里消记录。”保安道。

西瑞尔向他道过谢后，挽着海洛伊丝的手臂向里面走去，因为两人是常客，保安并未安排人带路。他俩只能根据安德鲁的远程指示慢慢走着，假装对地形十分熟悉的样子。

经过一片小草坪时，海洛伊丝意外的发现了与自己母亲照片很像的omega，但却比温柔笑着的模样瘦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让人感觉很阴冷。

“罗斯柴尔德太太，好巧，您还在这里照顾米娅吗？”西瑞尔在海洛伊丝的授意下上前询问。

根据资料显示，米娅之前一直被养在维尔拉名下的房产里，所处位置有些偏远，海洛伊丝与母亲乔伊斯偶尔会去探望，维尔拉去得则要少的多。直到那起骇人听闻的碎尸凶杀案发生后，米娅才被送到精神病院里来，乔伊斯更是直接搬来此处，贴身照顾一直未曾离开。

两方的儿女在隔壁病房，福克斯夫妇已经与乔伊斯见过几面，并简单交谈过。

“是的。”

西瑞尔跟乔伊斯闲扯了几句后，终于把话题抛了出去，“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连接网络端，您的大女儿海洛伊丝可谓是红得发紫，不过却因米娅犯下的凶杀案而被质疑，大家都说她不是真正的海洛伊丝。我们都好奇得不得了，今天碰巧遇到你便也问问，在外面的那个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海洛伊丝？”

“我就知道，这一切肯定瞒不过人，她肯定会被认出来！她怎么可能顶替得了海伦，维尔拉那个固执狂！”乔伊斯状若疯狂。

“这么说，是外面那个杀了人？”

“杀了那么多人，当然只有精神病人才会干得出来。”乔伊斯立时警惕起来，闭上嘴巴不肯再多说一句，急匆匆离开。

“走，我们抓紧时间去看看米娅，试试能不能再问点什么出来。”西瑞尔拉着海洛伊丝朝重度精神病人区走去，“说不定你母亲等会儿可能去米娅那里，我们得加快速度。”

等到来到关押米娅的病房外，海洛伊丝与西瑞尔两人凑在门上的玻璃窗口朝里面叫了好几声，但米娅都没有理会他们。她一直呆坐在地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口中念念有词，看起来确实像是精神有问题的样子。

“怎么回事，是房门隔音效果太好，还是她处于自己的世界里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海洛伊丝着急。

这时安德鲁的声音从耳朵上的通讯装置传来，“门是做了特殊处理的，里面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你们得尽快离开了，从这里走回大门处需要半个多小时，并且乔伊斯正在往这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