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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全书难以置信地问:“你的老婆,手无缚鸡之力?”
天呐?
刚才那个女人可是一巴掌差点儿把她拍到土里的大力女……
怎么一到季儒的嘴里就变味了呢?
白全书领着季儒走到自己的办公桌面前,认真地说:“来,给这个桌子一巴掌。”
季儒不明所以地拍拍桌子:“干嘛?”
白全书继续说:“在用一点儿力。”
季儒虽然还是很不明白医生究竟要做什么,可已经养成的听话习惯却让他想都不想地服从了白全书的命令,高高地举起自己的手,对准桌子,用力地拍下,只听啪的一声……
连梦露诧异地歪着头。
他们,这到底是玩儿那一出呢?
吴瑞雪突然发现,要是给组长个季儒这样的同伴的话,组长这一辈子可能就不需要什么女朋友了……
她看他们两个人玩儿的很嗨嘛!
季儒疼得抱着手跳来跳去,刚才拍完了,他才意识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让他拍桌子的人不是吕笙,而是白全书,他根本就没有必要服从白全书的命令。
可刚才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拍了上去!
妈的!
快疼死他了。
季儒使劲地吹着自己的手,年纪明明已经不小了,可动作还是幼稚得像是没有成年的小朋友一样。
白全书望着连一块儿裂缝都没有的桌子,惊奇地问:“你不是说你的力气比你老婆的力气大么?那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老婆能轻而易举拍碎的桌子,你用了那么大的力气都没有拍碎?”
季儒吸了一口气,还没有来得及吹出来,都被憋了回去。
他放下自己的手:“我老婆的力气大?”
白全书随意地瞄了一眼自己的肩膀:“你的意思是你老婆的力气不大?”
力气不大还差点儿一巴掌拍死他。
这要是力气在大一点,是不是就要在停尸房帮她准备个位置了?
白全书觉得自己和季儒的认知出现了非常大的分歧。
季儒无所谓地说:“实话跟你们说,我老婆的拳头砸在我身上,就跟挠痒痒似地。我那会儿之所以会说疼,纯粹就是为了顾及她的面子。她的拳头也就是普通少女的那种粉拳,你说轻轻的砸在人身上,能有多疼?”
“诶,吕笙你刚才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吕葫芦是天生的大嗓门,本来已经跟吕笙介绍了男科的情况,打算把人介绍给白全书治病。
在过来的途中又听到吕笙介绍了一下在家中的地位,听得正上瘾呢,哪儿想到居然会被吕笙的老公直接打脸。
吕葫芦惊奇地说:“你刚才不是说你每次都把你老公揍得死去活来的吗?”
那会儿她还傻乎乎地劝吕笙不要太暴力,搞半天,吕笙说的都是忽悠她的?
还是……吕笙就是在变相地秀恩爱?
吕葫芦虽然已经有男朋友了,但她还是非常唾弃套路别人,还给别人秀恩爱的行为:“可你老公跟你说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啊,你能跟你老公商量商量……”
她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去,吕笙就已经从她的身后面走了出来。
吕笙长得非常的娇小,可怼起人来杀伤力可一点儿都不输给男性同胞,之前有段时间,她还没跟季儒谈恋爱的时候,在路上遇到抢劫的,结果他二话不说就直接把那些人全部都给撂倒了。
那一架打的也不够惨烈,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她单方面的屠戮。
吕笙也从来没有拿出这一段光辉的历史在众人的面前显摆,因为她都喜欢直接用暴力征服别人,但让她意外的是,自己在外面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最终居然输给了自己的老公。
她之前一致都以为自己的老公是自己最先征服的一个人,可现在看来,是他错了,而且还错的离谱。
吕笙缓缓地靠近季儒。
季儒从听到吕葫芦说话的那一瞬间,头皮就不自觉地麻了起来,惊恐地转身,正好看到了面色不善的妻子,口腔之中瞬间分泌出多到咽不下去的液体……
他站得笔直的身体也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双腿也不自觉地发抖:“老,老婆,你什么时候过来过来的?”
吕笙笑得温柔:“从你说我的粉拳没有什么力度那时候就过来的。”
季儒脑海之中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断,他刚才居然当着吕笙的面,质疑吕笙拳头的威力,这下……她有可能是真的要死了。
他哭笑不得地转身问:“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在陌生人的面前说你温柔可爱吗?”
吕笙笑着说:“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这种话。”
吕葫芦故作惊讶地问:“那是不是别的小女孩儿在你的面前这么说啦?”
连梦露诧异地看着吕葫芦,怎么一段时间没见,吕葫芦就突然这么会落井下石了呢?
吕葫芦察觉到连梦露的视线,不好意思地说:“这是前一段时间我男朋友教我的,他跟我说要是谁在我的面前秀恩爱,我至极说这一句话,估计就直接能够让这一对儿小情侣感情出现裂痕。”
她自言自语地问;“不过这一句话的杀伤力,应该没有那么大吧?”
连梦露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
吴瑞雪客观地说:“得看是什么人。”
白全书笑着说:“想知道后续情况,咱们直接看面前这一对儿不就知道了?”
吕笙听到身后的几个人小声地在讨论着什么,但她完全没有心思搭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吕葫芦刚才说的那一句话:是不是外面有小姑娘跟你这么说过。
她抱臂,语气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冷漠:“你还敢在外面有小姑娘?”
季儒摇头如捣蒜:“没有,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而且我对你是忠诚的!”
他跟吕笙在一起一天,只要吕笙不主动提出离婚,他是绝对不敢提离婚的……
季儒担心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会被吕笙直接送入墓地。
吕笙呵呵一笑:“那你告诉我,希望你在外人的面前说她温柔可爱的女人是谁?”
其实根本没有人。
季儒只不过是想为自己为了保护面子而撒谎找个合适的借口而已,然而谁能想到,根本没有人上钩:“可能是我在梦中梦到的?”
他可不敢承认真有其人,否则要是不把那个人招出来,那他今天而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间办公室。
季儒忽然察觉,自从跟吕笙在一起之后,她的生命也一下子少了很多保障:“应该是在梦中遇到过的。”
给自己的结论盖了章之后,他才放心。
这一劫总算是过去了。
吕笙不可思议地问:“你在梦中梦到的人是谁?”
季儒一下子懵了,一般知道这事儿是在梦中遇到的不就已经足够了吗?
为啥她还要往下面追究?
季儒慌了;“忘,忘了!”
吕笙挑眉:“忘了?”
季儒忙不迭地点头:“恩。”
吕笙一字一顿地说:“既然是忘了,那就证明你在梦中梦到的那个女人绝对不是我呀,季儒啊季儒,真没有想到我天天跟你在一块儿,你居然还想着怎么出轨。”
哈?
他哪儿想着出轨了?
季儒压根就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加的搞不清楚自己不过是撒谎掩饰自己说错话而已,怎么就突然被盖上了要出轨的帽子。
他急急地解释:“我真没想出轨。”
吕笙没好气地问:“没想出轨,你会梦到别的女人?”
季儒:“……”
吕笙没好气地说:“人家都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般当你梦到了别的女人,那就证明你曾经在白天里多次想到过这个女人。”
她小脸上满是倔强;“我也知道我这个人不好,还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大多时候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揍人。”
季儒还是头一次吕笙反省,激动得差点儿哭了出来:“老婆……”
吕笙干脆地说:“我也知道你跟这样的我在一起非常委屈,那要不然咱们离婚吧。”
离婚?
季儒可是宁愿挨揍都不愿意跟吕笙离婚:“那可不行。”
吕笙已经决定了的事,那就不是别人能够更改的了:“你说不行就不行?我可警告你,这个婚是我想离的。”
季儒不爽了:“当初结婚的那段时间,可是你自己亲口跟我承诺说你会跟我在一起一辈子的。”
现在挨揍挨骂他都忍了下来,结果吕笙还跟他提离婚?
现在真离婚了,那以前他不就白挨揍了?
季儒一想,那可不行:“现在你要背叛承诺,就算是你同意,我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连梦露搞不清楚这种逻辑,季儒一看就知道是在家家中经常挨揍,而且还是被揍得非常惨的。
按理说在这种情况下,普通人不都是想早离婚早解脱吗?
难不成这个男人有m倾向?
连梦露偷偷地看了季儒一眼,越看越觉得自己的猜测靠谱。
吴瑞雪旁观着这一切,也是很不能理解季儒的心里毛病。
以前她一直觉得一些综合征都是假的,现在看了季儒之后,她才真切地认识到,不是那些总结出来的综合症假,而是现代人类的想法越来越出乎人的意料了。
白全书主动地开口说:“但是背叛承诺的人是你。”
吕葫芦忙问:“难道他跟你又有一腿?”
白全书的眼皮突突直跳:“什么叫跟我有一腿,什么叫又?”
他明明就是这间医院里面最清白的一个人好吗?
当然,这点他根本不在乎。
白全书在乎的是:“你为什么每次都能把我和陌生男人联系在一起?”
他也知道他们这种在男科工作的,跟男生的接触难免会多一点。
但是跟男人的接触多不代表他本来的性取向有问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