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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度不自觉地凑近了白全书:“一般赔多少?”
他现在忍不住怀疑钱度出场的时候是不是没有带脑子。
医生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话,他居然都敢相信。
白全书决定继续陪他玩玩:“这一般得看具体是什么情况,如果只是单纯的收拾失败,可能只需要赔个手术费,但要是闹出人命了,那赔的可就多了。”
他说着直摇头:“你看以前不是有好几个医院直接关门了吗?他们都是因为手术失败,没有足够的钱赔偿才……”
不是为了让自己的戏演得像一些,还故意叹了口气。
钱度:“……”
能让一个医院赔穷,那得赔偿多少钱啊?
钱度默默地在心口数着。
白全书余光瞄了钱度一眼:“怎么,你家里有人的手术失败啦?”
钱度立马摇头:“没事儿,我就是打听一下。”
白全书非常庆幸周倩倩提前跟他们说具体情况了,要不然就面前这人要是闹起来,还真不一定有人能抗住了:“其实我比较疑惑的是要是普通家庭,肯定上来就问妻子的情况怎么样……”
这人一上来就问赔偿问题,真当他是幼儿园毕业的小学生吗?
钱度不自然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说:“不瞒你说,其实我妻子正在里面做手术。”
他觉得白全书也是男人,那在这种问题上跟他应该很有共同语言:“你也知道女人怀孕之后情绪都会变得很差,就跟神经病似地。”
白全书默默地在心里反驳:渣男。
他之前在上学的时候,也学过有关于女性的生理知识,平时在生活之中更是在周围人的口中听到了女性的产前抑郁症,结果周倩倩的抑郁症都已经快严重成精神分裂了,面前这人却想着怎么让妻子死在医生的手里。
钱度咧嘴露出个笑容:“男人嘛,听到的这种话多了,肯定会烦,再加上外面有美女诱惑我,我就没能忍住……”
他自己出轨了,还想拉着白全书当占有:“男人嘛,出轨都是常态。”
“恩,传染上病也是常态。”白全书十分敬业地地过去一张名片:“我是男科医生,如果你在出轨的过程中发现自己被传染上了男科疾病,可以过来找我。”
钱度愣愣地看着名片,一时之间突然想不清楚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
他只是想找一个人认同自己而已,并不想要医生给他的名片啊。
钱度不自在地把名片推了回去:“你放心,我每次出轨都会提前做好避孕准备,所以根本不可能得病的。”
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一盒安全套塞到白全书的手里:“与其相信你的医术,还不如相信它。”
白全书微笑着抽出自己的名片:“不好意思,我不会出轨。”
钱度不悦地呸了两声说:“我最讨厌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不出轨就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
白全书不是特别能理解钱度的想法,在这家伙的眼里,只有出轨找小三,才能对的上男人这个称号?
怎么办?
要真是这样的话,他有可能要当一辈子的娘们了。
白全书很心酸。
钱度没好气地问:“承认你喜欢的女人不止一个,你想要共度余生的女人也不止一个有这么难吗?”
白全书坦诚地回答:“有。”
钱度坐不住了:“但是大部分的男人都做过坐拥三妻四妾的梦。”
要是在女人的面前装一下也就算了,关键是他是男人。
他们有必要在男人的面前也这么之装吗?
钱度戒备地盯着白全书:“不要告诉我,你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
白全书向来知道怎么气人:“那我不告诉你。”
钱度觉得这简直让人无法相信:“你从一开始就想着跟现在的女朋友过一辈子?”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白全书轻轻地点了下头:“不行吗?”
钱度被对方问得脑子里面一片浆糊:“也不是不行。”
白全书收回视线,不着痕迹地翘着二郎腿:“那就别废话。”
钱度明明已经发现白全书根本不欢迎自己了,还偏偏要凑到白全书的跟前问:“你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单纯的在应付我?”
如果只是单纯的应付他的话,他其实是可以理解的。
白全书看都不看钱度:“我没事儿应付你干嘛?”
钱度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现在明明没有女人在现场,你却总是撒谎……”
白全书不可思议地问:“我撒谎?”
他说得都是真心话。
白全书看着对方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竟然跟一个劈腿男争执这些乱七八糟的。
跟这个家伙一比,他简直就是好人。
好人是没有必要在垃圾的面前浪费时间的。
白全书甩了一下头发,想象着自己飘逸的发丝被风吹乱,心里顿时涌现出一股非常复杂的情绪。
为什么上天非要创造他这么完美的人呢?
白全书想着,忍不住可又扭头,哎呦我去,身边的这个人存在的意义难道就是衬托他到底有多完美的吗?
不行!
这对钱度来说太不公平了。
他完美是他的事,钱度垃圾是钱度的事儿……他不应该用自己的完美去衬托钱度的不足。
白全书同情地说:“我明白你为什么会出轨。”
钱度顿时来了精神,身体向着白全书倾斜:“真的?”
看来所有的男人都是花心的,根本没有一个男人是例外。
如果真的有,那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是装的。
钱度满心欢喜地准备拉人入伙。
白全书郑重地点点头:“因为你们本来就没有我完美,平时也没什么女人喜欢你们,但你们还是想要证明自己有存在感,所以就跑过去跑女人,婚内出轨……等等。”
他按住钱度的手:“我知道,你们这些丑的人是需要靠拥有女人来证明自己存在感的。”
钱度满脑袋问号,咋回事儿?
这人说的话,怎么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呢?
钱度打断白全书的话:“你不是感同身受吗?”
白全书想都不想地反驳:“我这种帅哥,不管走到哪儿都有一大堆女人喜欢,选择心爱的人结婚,就是为了逃避女人追求的。”
他的语气里都是浓重到化不开的怜悯:“所以我能理解你们,却永远无法跟你们有同样的感受。”
钱度最讨厌这一种找到机会就装逼的人:“能理解也不错了,毕竟咱们都是男人。”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送到嘴里面,正准备点燃香烟,白全书就直接把烟掐断。
钱度问:“干嘛呢?”
白全书随手把东西丢到垃圾桶里:“医院里面不允许抽烟。”
钱度这才想到坐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医生,忍不住叹了口气说:“你说现在的女人是不是矫情,我们男人在外面工作压力那么大,她回家还要冲我发脾气,我不爱听她说这些,出去找女人,她还跟我闹别扭。”
他拍拍手,不耐烦地说:“你说你没有工作,就乖乖地在家里面把家收拾得好好的,我回到家里你就应该伺候好我,没事儿还冲我发脾气,你说她这不是有病吗?”
白全书无声地看向手术室门口。
他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跟钱度这种男人有共同语言了。
钱度现在正需要人来应和,说完了话,等着白全书给自己上劲,哪儿想到白全书居然不搭理他了,他忍不住又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白全书沉重地说:“帅哥的思维跟你们不同。”
钱度被白全书身上散发出来的装逼气息慑住了,压低了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虔诚:“哦?”
白全书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面:“像我就觉得,我不能怀孕,也不能生孩子,既然我老婆能把这么重要的责任借过去了,那我更应该加倍对老婆好。”
钱度有些好奇:“帅哥都是你这么想的?”
他怎么觉得白全书的想法有点儿娘呢?
钱度的手忍不住落在白全书的胸上,平的,不是女人。
白全书恶心地拍掉钱度的手:“那是当然,媳妇每天挺着个好几公斤的肚子在家里面,我没能留在家里面照顾好妻子,已经很内疚了,家里面的家务活儿我能承包就自己承包,不能承包就请人来做……”
钱度越听越不是滋味,忍不住开口打断白全书的话:“哥们儿,你确定你是男人吗?”
白全书低头:“纯爷们儿。”
钱度顺着白全书的视线看过去,默默地在心里骂了好几句娘:“但是我们在外面上班,压力也很大。”
白全书从来都不否认男人的付出:“老婆天天在家里面呆着,压力也不小。”
钱度不爽了;“你怎么总是替女人说话?”
白全书沉默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帅。”
现在长得帅也能成为万能答案了?
钱度坐不住了:“但是我觉得都有压力,我们没对妻子发脾气,妻子就不应该对我发脾气。”
白全书决定跟钱度保持距离,要不然跟丑的人在一起,万一变丑了怎么办?
他往外挪一个位置:“你在妻子怀孕最重要的时候出轨,你媳妇还不能说你两句了?”
钱度不服气地问:“她怼我,我还不能出轨了?”
白全书觉得他的逻辑很有意思:“那你要是怼你老婆,你老婆就能出轨?”
钱度一愣:“那必须不能,她要是敢出轨,老子打断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