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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景熙抬眼恶狠狠的盯着慕榕,颤抖着怒吼道,“贱人,这下妳还有什么话说?”
成亲半年来,他从未碰过她,白天在水月轩牵了她的手,已经是前所未有的亲密接触。
如今慕榕被查出有孕,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给自己戴了一顶很大的绿帽子。
慕榕面色黯然,唇角勉强勾起微笑,双手轻抚着肚子,“陈府医行医多年,医术精湛,想必不至于胡言乱语。”
她其实憋笑憋得好难受。
没想到楚晴岚处心积虑给她扣了个偷人的帽子,连珠胎暗结这种戏码都设想周到,好想给楚小白刷一排爱心哪。
陈府医佝偻的背脊微微起伏,头垂得更低,“老臣自是有所本,不敢妄言。”
慕榕颓然别开眼眸,“那也就不必再找其他大夫验证了。”
再找几个大夫,结论都是一样的。楚晴岚敢这么坑她,肯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她一点都不质疑楚小白搞事的业务能力。
“贱人,妳这是认罪了?说!那野男人是谁?”墨景熙恨不得生生撕了她,但心却不争气地痛如刀剜。
以前她老是绕着自己打转,他不想理,如今她竟承欢在别的男人身下,甚至还怀了孩子.…..
墨景熙只觉得自己要疯了,眼中又是愤怒嫉妒,又是不甘痛苦,复杂的情绪重重捆绑着他的心,几欲不能呼吸。
在他带人闯入水月轩以前,心底是有那么一丝想相信她的。如今一切都已成定局,他应该立刻奏请父皇,惩罚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但他双脚却像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
“妳.…..为何如此对本王?”墨景熙以为自己会疯狂咆哮质问,没想到说出口的话语却颤抖无力。
这个女人,果真已经没有心?
慕榕叹了口气,理了理衣袖,优雅的站起身,头一次正色凝望着墨景熙。
“王爷。”她语气温柔和缓,一点也没有平常剑拔弩张的样子。
墨景熙不由自主的侧耳倾听,就想听她还能说出什么狡辩的话来。
“你愿意信我吗?”慕榕眸光澄澈,没有一丝矫情,单纯地问着这个原主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她向墨景熙走近了一步,柔柔一笑,“你如果愿意信我是无辜的,我就再也不提休书的事了,乖乖在这王府跟你过一辈子,如何?”
屋顶上,云霄眸光一寒,脚下的屋瓦发出轻微的声响,黑眸闪烁着不明意味的怒意。
虽然不关他的事,但他既然已经违背原则插手,就不愿见她为了一桩小小的诬陷委曲求全。
对,一定就是如此而已!
“是谁?”怀远顿时警觉,目光如炬的盯着房顶。
慕榕也抬头望向屋顶,不过是恶狠狠的一记眼刀,警告意味浓厚。
“喵呜~”一阵静默中,传来柔软的猫叫声,伴随着几个轻巧的跳跃,似乎是野猫跑远的声音。
青洛目光哀怨,无声的绕回来又落在屋檐下的横梁。
他这运气也真没谁了,才乖乖狂奔了三圈回来,就碰上主子发怒的场面。
谁让他年纪最小,资历最浅,学猫叫两声又如何?总比自家主子当小王被逮个正着好吧。
慕榕斜睨着怀远,“不去看看有没有野男人躲在屋顶上?”
心里偷偷暗骂了云霄几句,想听人墙角也不安份点,没看到她正迈向奥斯卡小金人之路吗?
对着墨景熙装温柔深情,这得有多好的演技啊!
这场戏把她自己都给噁心惨了,但难得精湛演出,他大爷的可以别搞破坏吗?
“属下不敢。”老实巴交的怀远连忙躬身告罪。许是一时紧张,小题大作,误把路过的野猫当成不速之客了。
屋里的情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他还是别添乱的好。
慕榕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直勾勾地望向墨景熙,隐约有点不耐,“王爷?”
别装死,赶紧表个态,好让她收尾哪!
这场闹剧拖太久了,她又饿又累,一肚子火无处可发。
扮柔弱这路线不适合她,太考验耐吐程度了。
楚晴岚见墨景熙竟然怔忡的走神,心下暗骂,这位爷你也长点心吧?
老婆都给你偷人戴绿帽了,如今几句温言软语,难道就这么轻易的被忽悠过去?
那她苦心设下的局岂不都白费了?
您尊贵无双的皇子身份呢?高高在上的皇室威严呢?头上都长出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还不快刀斩乱麻,处置了这个败坏家风的贱人?
楚晴岚谨记着自己是才女,不能粗俗,不能失态,端着优雅内敛的仪态,上前挽住墨景熙的手,恳求道,“王爷,您就答应王妃姐姐吧.…..孩子是无辜的...”
轻柔的嗓音微微哽咽,不过画起重点毫不含糊。
孩子!她都跟野男人有了孩子了!难不成王爷还要帮别人养幼崽,当个便宜老爹?
慕榕简直要张开双手拥抱楚晴岚,光荣地把她纳进自己这一队。
神队友,绝壁是神队友。
不愧是四王府头号小白花,瞧瞧人家演得多么真诚到位,眼泪在眼眶悠转,硬是不掉下来,堪称含悲带切,我见犹怜。
楚晴岚这番含泪泣诉,听在墨景熙耳里宛如一记警钟,他蓦地醒觉,咬牙道,“岚儿不必再为她求情,这等贱妇竟敢与人私通,背叛皇室乃是死罪,本王绝对饶不了她!”
他深吸了口气,换上一副冷血无情的面孔,沉喝道,“来人,将慕榕押入王府大牢,严刑拷问!”
就算翻遍天圣国,他都要找出那个野男人,双双挫骨扬灰,方能消他心头之恨!
侍卫齐齐应了声是,上前就要动手。
朱儿大惊,赶忙双膝跪地帮自家小姐求情,“王爷,小姐是无辜的,她对王爷您一往情深,日月可鉴,又怎会背叛您呢?”
虽然她不完全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以王爷的态度,看来是不打算放过小姐了。
慕榕额角突突跳了三跳,谁准她擅自跟墨景熙求情的?这活脱脱是种污蔑!
她眼明手快的将朱儿拉起,低声喝叱,“别冲动,听我的。”
慕榕环视着摆出大阵仗的侍卫,神色自若地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若是答应,要杀要剐全随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