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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角落立着一对鎏金比翼鸟蟠花烛台,一双龙凤红烛晃悠悠地燃烧,炽烈的光亮透出薄如蝉翼的宫纱灯罩,满室温暖静谧。
三个丫鬟早早就把慕榕从太师府带来的物件归置妥当,很识相的退下。
其实根本用不着她们忙活,人家王爷早给王妃置办了各式各样的衣裳,可上心了!
慕榕换上一身轻便的淡粉色素缎寝衣,浅金莲纹朱红色掐丝外袍,正在屋里瞎转悠。
墨云霄住的雍宁院,成婚前她也来过几回,里里外外一水儿性冷淡风,非常符合他高冷的路线。
但如今布置成新房,气氛已经截然不同。
原先四处留白的卧房,添置了紫檀木雕花梳妆台,金银丝线绣成的纱幔喜帐,白玉帘钩上挂着香囊,散发淡淡幽香。
锦被绣衾,无一不是富丽堂皇,喜气洋洋。
慕榕行至窗边,从贴着禧字的霞影窗纱望出去,朦胧的树影摇曳,听着窗外微风掠过枝叶的婆娑声响,内心一片宁静
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对着窗外的夜空轻声低语。
“外公外婆,你们过得好吗,我好想你们喔!今天是榕榕出嫁的日子,没能让你们看见我当新娘的样子,实在有点遗憾...”
说着忍不住哽咽。
从前一直以为等到她结婚的那天,一定是身披白纱,由外公挽着她的手步上红毯,亲手将她交给新郎。
没想到生命却起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她竟然在异世遇上真心想相伴相守一生的男人。
想起刚刚成婚的夫君,慕榕闭着眼睛,唇角微微扬起,甜声说道,“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而且还是全天下最帅的男人,我很爱他,从今以后,会好好跟他过日子...”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而且他答应我不会三心二意,乱搞别的女人,所以你们放心吧,孙女儿是绝对不会吃亏的!”
正洋洋得意,身后却传来幽幽的清冷声音道,“多谢夫人谬赞。”
慕榕惊讶地回头,只见墨云霄倚在卧房门口,眉眼含笑地望着她,不知道已经站在那儿听了多久。
“好说好说。”被听见一大段间接告白,她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甜甜一笑,习惯性的对男人伸出双手讨抱抱。
墨云霄毫不犹豫的走过去将小妻子纳入怀中。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慕榕仰着小脸,藕节般的手臂很自动的环上他精实的腰。
她外衣系得松散,露出线条优美的脖子和清晰可见的锁骨,沐浴过后的肌肤温润如玉,白皙胜雪。
红润的香腮拂过几缕乌黑的发丝,衬得粉唇娇艳欲滴,引人采撷。
灵活慧黠的眼眸笑得弯如月牙,带着几分淘气。
墨云霄轻轻在她粉颊边一吻,细腻的触感荡人心神,干脆顺势埋首在细致的项颈间,叹道,“喜宴真是多余,早知便让礼部给废了。”
若不是得意思意思招呼宾客,他半步都不想离开新房。
方才逐桌敬酒,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和皇帝喝了三杯酒,他就安心当个甩手掌柜,把满屋子客人全扔给皇兄和慕家三个大舅子去收拾,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宴席消失。
毕竟他墨王的身份摆在那儿,谁敢管他去了哪儿?谁敢跟着来闹洞房?
就算真有不识相的宾客,白辰早就吩咐下去,敢擅闯者一律扔出去,不用客气!
慕榕被他灼热的呼吸闹得又痒又害臊,噗嗤一笑,推推还赖在她肩头作乱的男人。
“你一定没用膳吧?我给你留了晚膳,要不要吃点儿?”
那种交际应酬的场合,身为新郎倌,就算有大舅子们帮衬,也是忙得脚不沾地,想也知道肯定是粒米未进,就光喝酒了。
空腹喝酒最是伤胃,慕榕特意让朱儿备了米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此时便拉着墨云霄坐下,笑咪咪地看着他用晚膳。
长得帅哪儿哪儿都占便宜,光是吃饭都能吃出一种无人能及的优雅仪态,自成一道风景线。
平日清冷的眉眼尽是温柔,时不时还将筷子送到她嘴边投喂。
哎哎哎,她的夫君,怎么样都好看!
本来已经吃饱,这下子被颜值所惑,慕榕又用了好些小菜。等到墨云霄放下玉箸,她还摸了摸肚子,惊觉实在撑得慌。
墨云霄瞥见她的小动作,不禁又是一笑。
他当然是故意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如此有耐心的哄榕榕多吃点,自然是要为接下来的一切铺垫。
吃饱了才有力气不是?
墨云霄起身,轻捏了下慕榕的鼻子,“我去沐浴。”低沉嗓音性感勾人。
沐浴...这种事干啥要跟她交代?
前阵子太师府里闹刺客,墨云霄每天夜里都来陪慕榕,两人之间虽有亲昵的举动,但不曾逾越,她早习惯了有他陪在身边,也不曾往那方面想。
如今男人的话语,好似别有深意...
慕榕后知后觉的闹了个大脸红。
“咳...”她清了清嗓子,装做镇定地摆摆手,“去吧去吧。”
墨云霄挑了挑眉,拉着她就往里间走,理所当然地说道,“帮我更衣。”
他不介意先谋取一些身为夫君的福利。
在洗浴间的屏风前站定,室内早已热气氤氲,空气中飘散着清新好闻的香气,慕榕却感觉有点儿晕。
太邪恶了...
男人唇边勾着促狭的笑,展开手臂,裹在喜袍底下的身驱修长挺拔,腰间玉带勾勒出劲实的线条。
她脑海里立刻出现他强健的胸膛,肌肉结实流畅...肯定有人鱼线呢吧!
明明知道墨云霄不怀好意,一定是存了调戏她的心思,但她这回可是心甘情愿的上当。
慕榕颤巍巍地伸出手,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解开衣袍,顺道摸摸男人腰间的肌肉。
嗯!那手感真没话说。
墨云霄默不作声的看着小妻子忙碌。
脱衣服笨拙就算了,她不知在想什么,小手非常不安份,摸了他好几把,脸上还笑得乐呵呵...
墨云霄只觉得喉头发干,全身血液都快被激得逆流。
小女人的举动,跟在他身上点火有何异?
“榕榕,别急,去外边等我。”
男人丢下一句欠揍的话语,穿着单薄的中衣便走向洗浴间。
留下慕榕拿着大红喜袍在风中凌乱...
她急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