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十年前的真相（小修）

凯瑟琳的身份的确不适合公开，因为如果伏地魔想，他完全可以用亲妹妹来威胁哈利。

分别保护两个人，和保护一个人的人力、心力、以及所要提供的资源是不同的。

但凯瑟琳认为更重要的是，秘密之所以不能说，那是因为当她被卖掉的时候价值可以更高。

凯瑟琳觉得，

邓布利多或许现在没有想过这点，但在死后…

“凯瑟琳走了，”

因为德拉科的演讲，达芙妮赶回宿舍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

但她一来要放东西，

二来院长会肯定参与的晚宴活动凯瑟琳一定会是参加的。

结果就是她回来的时候，见到凯瑟琳早就全部准备好坐哪儿等着她了。

“好。”

因为有人在等，达芙妮的速度很快。

以至于之后的沉重被少女轻快的步伐和充满青春气息的画面感打得七零八落。

“死后，

是啊，

当邓布利多，

死了。”

凯瑟琳一边陪同着这份校园里的气息，一边感受着万圣节到来之际霍格沃滋欢欣的气氛。

她本来想的是未来的一场战争，为了获得伏地魔的信任斯内普透露了哈利离开的行动。

一则，

有食死徒的同行竞争，如果斯内普不能向伏地魔提供更有价值的情报。

本来有些东西只要伏地魔的手下愿意花时间，就肯定可以把情报拿到手。

顺便还会付出数个凤凰社成员死亡或者折磨疯掉的事实。

如果有食死徒在对凤凰社和霍格沃滋的消息比西弗还灵通。

那么，

身为一个广为人知的当年被邓布利多保下来的食死徒。

他不止在伏地魔阵营的地位和对凤凰社价值会下降，

他本人身为校长在邓布利多死后庇护霍格沃滋能力也会下降。

生命有危险？

在他眼里，个人生死这一项早已置之度外了吧。

未来的那次行动，很有可能是邓布利多死前早就计划好了的。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错误的话，

海德薇死了，韦斯莱双胞胎的其中一个也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另一个，在斯内普的出手下以受伤为代价保住了性命。

而斯内普本人却因此被人误解，直至死亡。

哈利波特存活了下来，言殊在看原著的时候一直在想他们的这些牺牲是否值得。

出生后想的是，

再来一次，她能做些什么？

明天就是莉莉和詹姆斯的忌日，而此刻的她依旧人微言轻，实力低微。

她留给格兰芬多大记忆中说，跳级和毕业是为了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人。

但那何尝不是在掩饰自己对权力的渴望和野心。

而今天，

她终于完成了去魔法部计划的第一部。

凯瑟琳现在坐在晚宴的斯莱特林长桌上，

抬头看斯内普的时候，

直观印象出来的就是一具活着的行尸走肉。

不知道是高深莫测的大脑封闭术造就了他的空洞的眼神，

还是母亲的死，

他痛失所爱让他的生命在那一刻彻底停止了继续下去的意义。

凯瑟琳小声对自己说，

躯壳能用来做事，所以有必要留着。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斯内普，

还是对师长、亲人和朋友层层算计的她自己。

达芙妮想得不错，

几乎从不在斯莱特林餐桌上吃饭的凯瑟琳，参加晚宴的确是为她家院长去的。

那样，

能让她清楚的知道，

斯内普没有随身携带她的礼物。

莉莉死后，

斯内普没有心，她果然是送了个寂寞。

那一天，

凯瑟琳是在场的。

呵，

所以拥有冥想盆的邓布利多能够看到凯瑟琳想让他看到的所有东西。

凯瑟琳同斯内普对视一眼，甜甜一笑。

凯瑟琳感保证，

邓布利多亲眼目睹了他的难以想象的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的哭泣！

讽刺的是，

之前对凯瑟琳来说西弗勒斯·斯内普都是二次元世界不够真实的纸片人。

但之后她却深深被震撼了，那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

然后，

通过冥想盆邓布利多会感受到记忆主人没有掩饰的最为直接的情绪。

这也是最为直接的，判断这段记忆是否被记忆主人修改过的最直接的方式之一。

斯内普的克制、他的隐忍、他的面具在看到莉莉的那一刻都在瞬间土崩瓦解了。

虽然这么说有些别扭，

但十年前他选择为了莉莉改变阵营的时候才21岁。

是个从学校毕业三年，刚刚在霍格沃滋艰难得找到了一份教职的职场萌新。

冥想盆里，

邓布利多眼前的年轻了十岁的斯内普久经战场，同初出茅庐的小年轻搭不上边。

斯内普不知道，

在他放声哭泣的时候，有一根故人的魔杖至始至终指着他。

邓布利多看见躲在衣柜里的凯瑟琳一度恨他，想要杀死他。

她的情绪很奇怪，情感让她复仇，但理智却似乎一遍一遍的对她在说，他根本不欠她们家什么。

这一切都是不可抗力！

邓布利多看到最后是什么促使凯瑟琳放下魔杖的。

画面中一直能听见她的哭声，情绪上她……实在下不了手。

这是她在穿越前就一直喜欢的人，也是第一个瞒着莉莉偷偷让她偷学到他的魔法的人。

一串又一串他们之间相处的记忆填满着邓布利多的心。

这也是今天早上查明并确定了凯瑟琳确实没有问题之后，邓布利多把哈利叫到办公室的原因之一。

在记忆中，

凯瑟琳当然愿意支持邓布利多的这一个决定，

但她的想法却是等未来需要的话…

或许，斯内普能拿她的消息或又许是她本身，卖个好价钱。

反正身为伏地魔的魂器本身，未来所有人的死亡都有机会被挽回。

但凯瑟琳·波特却注定要死，

她就像是一只被圈养的猪，养她长大成人是为了有一天好利索得把她杀了吃肉。

所以，

别怪凯瑟琳的人生会活得很潇洒。

也别骂她为什么出风头非要在一年级毕业的时候考完普通巫师等级考试。

她的人生，

向来短暂。

“我本就是一个十年前的那一天，就应该死亡的人。”

宴会进行时，

凯瑟琳看着斯内普，却不知道哈利正在看她。

邓布利多不愿意骗哈利，

他不希望自己因为没有把事情讲明白未来在自己和哈利之间产生隔阂。

冥想盆是一个很好的媒介。

邓布利多不确定十一岁的哈利是否心智成熟，

但凯瑟琳的记忆、她身上的伏地魔残魂告诉他一个道理。

他必须在他死前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所以，

他把哈利选择性的带进那一天。

“哈利波特，

大难不死的男孩？”

荒唐！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不，

你就是个笑话！”

一个用三个至亲性命为代价保护下来的无能的懦夫！

却还在因为亲人的死，对自己的救世主光环沾沾自喜？

哈，

哈哈哈哈！

午饭没吃的哈利像一个幽魂，他走神了一下午的课。

就算走路，也是只跟在罗恩身边。

课堂上，教授本来因为他的走神想要扣格兰芬多的分数。

但纳威突然站了起来，

胆小儒弱的圆脸男孩极为笨拙，他甚至被自己的举动吓呆了，颇有些不知所措。

“你有什么事，隆巴顿先生？”

“我…我很抱歉！”

全场哄堂大笑，大家不止一次看到过纳威的状况外。

无论什么离奇的错误出现在他身上，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既然没什么事，”

“你可以坐下了，隆巴顿先生。”

没有人想到，这一次是不同的。

“抱歉我不是有意站起来的，但明天是万圣节。”

“我想，我们很清楚明天是万圣节，隆巴顿先生。”

“可十年的万圣节是他们父母的忌日，教授！”

纳威·隆巴顿鼓起勇气在课堂上大声说。

但纳威的勇气只有三秒，

话一说完，他就灰溜溜的坐回了位置上。

就好像刚才为凯瑟琳的哥哥仗义执言的那个并不是他一样！

“是的，对。”

“我当然知道明天是万圣节，整个巫师界都应该记得。

他们是英雄，

我是说，我很抱歉哈利。”

但他刚坐下，就发觉自己被哈利死死盯着了。

哈利无声的朝他念了一个单词，

“They？”

哈利应该是单数，但他说的却是他们。

哈利难以想象就连纳威都知道一部分真相，而自己自始自终都被人蒙在鼓里。

从纳威那里，哈利又获知了暑假里凯瑟琳遇到的凶险。

被送到病房的时候，

全身瘫痪，只有眼睛可以转动？

哈利看得很清楚，

那时候的凯瑟琳也是个天才，是她继母亲之后在伏地魔的手上保护了他。

同时，

也遭受了他本该承受的。

他可是哥哥！

就算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哈利面对一整桌子的食物他也全然没有什么胃口。

就好像他的胃不是他的一样！

之所以他是孤儿。

之所以他被佩妮姨妈一家收养，

而妹妹却一个人流落在外在臭名昭著的红太阳孤儿院长大。

对了，

赫敏提供过麻瓜界的报纸佐证。

那是家腐臭的，被院长等人贪污了运营款项，不知道饿死病死了多少人的吃人孤儿院！

那是因…

那是因为，一开始，凯瑟琳就打算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