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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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时代，这是远古的巨龙对那个年代的称呼。”

巨龙长者虽然看上去衰老得不行，但是记忆却非常好使，几万年之前的故事现在说起来依然很流畅。

“那大概是我爷爷的时代，我也仅仅是从口传中听到的，远古的时代，远到当年的荒野之上还是一片绿地，又或者是海洋，总之跟现在的确不一样。”巨龙长者回忆着说，他眯起眼睛那夸张的皱纹差一点就将整个眼睛给盖住了。

王错越来越觉得对方的动作很熟悉，那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特有额色彩，尤其是他的耳朵偶尔会不自然的跳动，尽管年迈的身躯，这个动作依然是不自觉的在做着。

就好像……精灵……他见过一次这种习惯。在凡纳城的时候。女精灵赫拉莉娅经常会如此。

难道长者第一次幻化的人形态是精灵？可有可能，既然在几万年前人类都还是未开化原始部落，那么精灵很大可能就是那个时代的主人，拥有这同样寿命的特殊个体种群，也同样保留着如此长远的历史。

“那之后呢？跟我发现的石像有寿命关系么，我见到的石像没有头发，长相也很狰狞……就像是……”王错一时找不到该用什么东西来描述石雕的样子，说是魔鬼或者恶魔，但是对方不一定有自己心中的印象。

他用最简单的表诉将雕像的样子在长者面前讲诉了一遍。

“原来还有这种生物。”他用满是皱纹的手杵着下巴，那些松散的肉皮就像是黏上去的一样的，感觉稍微用力就可以搓下来。

你是在开玩笑么，我飞这么远来找你，居然像是讲故事一样。本来就是要问你，现在你来问我！王错心里吐槽道，开始对这次好奇的‘旅行’做检讨。

“不过在那个时代有什么样的生物都不奇怪，即使在我还是孩子的时候这世界上都生存着各种各样奇怪而又庞大的生物。”巨龙长者说着他，他周到自己房间的后方。

之听到一阵闷响，是对方在翻东西的声音。然后长者从背后拖出一个巨大的光滑的物体，圆锥状的上面白而下端有些发黄，看上去像是某种装饰品，上面有些天然的痕迹，只是不知道是装饰那里的。

王错用手摸着它的表面，的确是光滑的，而且还是实心的，就像一个大理石柱子，这么重的家伙没想到老巨龙拖起来倒是不费力。

“这是？”

“这是我当年第一次捕猎收获的猎物牙齿。”

牙齿！王错仔细再看了一眼。

现在看上去形状倒是挺像的，而且那黄白相间的地方完全就是这头巨兽的牙渍。

“当年它可是很巨大的，我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们杀死，所以这几万年来就把它留下来当作纪念。”巨龙长者倒是说得尽兴，只是看着王错似乎没有想听的意思。

“其实你要问的东西已经有答案了。”他拍拍手，将这个视作珍宝的巨兽牙齿放回原地，然后在走出来依然是走到自己最喜欢的花丛之中。

“那个时代龙族并不是最巨大的生物，还有很多跟我们巨龙相当大小的其他物种，是个万兽争霸的年代，有许多长相奇特的种族，只是到最后是我们龙族存活了下来……当然他们有的后代也在进化中变异，随后慢慢变成现在的样子。在最初的年代里即使精灵又或者我们巨龙都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王错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懂得进化，不过也应该的。活了几万年的老家伙见过的东西太多了。

“尽管有一些家伙也存活了下来。”

最后一句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还是被王错听到了。

“什么样家伙存活下来了？

“你不知道么，噢，你是从外面回来的巨龙应该不知道荒野中的事情。”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就像突然有了活力，“尽管巨龙在这个时代里无需担心任何威胁，只要你不去到处惹麻烦的话。但是我们依然有敌人……他们就躲藏在我们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冰原深处的原始巨人，深海之中的海怪，据说北方欧蕾卡的分支用法术弄出一些石巨人来，也同样是我们巨龙的对手。”

“北方？”

另外两个地方王错曾经也听过加兹瑞拉说过，但是北方也有威胁还是第一次听到。

“兰克人，一群魔法狂热者。他们是最初代精灵的分支，只是年代久远已经变成了另一幅模样，如果你去到那个地方的话一定要小心，没有任何一个种族敢公开挑战巨龙，但是在暗地里你需要注意他们的偷袭。”

长者再次向自己发出郑重的警告，看来他还是把自己当成要远行的巨龙。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肯定会的。以后漫长的日子还很多，你需要学会如何去生存。”说了一大堆话，尽管王错觉得都是写不相关的话，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只是一个大概。

长者累了……他真的老了。仅仅是说一会儿话，就需要坐下来喘口气。

一个这么老的巨龙，居然还能活着，王错也觉得很奇怪。而且据说长者还没有子嗣，一个人在这个巨石柱上待了上万年。

“去吧，孩子。做你应该做的事，在你还认为能做之前。”

他又靠在之前所睡觉的地方，安静的躺下来，闭上眼睛。一切就好像回到刚才的样子。

身边一束植物，悄悄的爬上他的头顶张开叶子为他遮挡住照进来的阳光。

王错才注意到，原来这植物还有灵性……的确是个珍宝。

“再见了，长者。”王错恭敬的说着，这一次他是真的鞠躬了，算是对一个老者的敬仰。

身体穿过魔网面，一半的身形再次变成了巨龙的模样。

“去吧。把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一遍，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要等…到最后都会是一样的…但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在身体完全穿过魔网之前，耳边有传来老巨龙的声音。

像是在提醒自己，又好像在鼓励自己。

很难猜测，王错难以体会那种看尽桑海桑田的感受，巨龙又漫长的时间可以等待，而我没有。我要做的就是眼下的事情。

等，只要专注的发展自己的地下王国。

等待着，时机成熟的那天。

他望着远方的地界，在那个方向里有着自己一直要等的消息。

不会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