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泓依言将药丸嚼碎,只觉有些微苦,便喝了一口茶,将其全部吞下。
他酒劲儿未过,仍旧晕晕乎乎的,便又躺了下来,小声说道:“多谢你了,岳姑娘。”
岳思柔微微一笑,说道:“没事。”
东方泓轻轻闭上眼睛,想要睡上一觉,但过了一刻钟,仍旧是难以入眠,反倒身上慢慢热了起来,只觉口干舌燥,说不出的难受。
他先时以为自己喝了太多酒所致,但又过了一刻钟,心中突然升起欲念。
东方泓睁开眼睛,只见有个姑娘坐在自己身边。那姑娘一会变成薛灵,一会儿又变成岳思柔。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念,便想将她拉到自己怀中,抱一抱亲一亲。他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虽然爱慕薛灵,但只是因为她聪明灵秀,和她在一起就说不出的舒服快活,从未有过一丝非分之想,但此时却不知怎么,只想伸手去摸一摸眼前的这个姑娘。
他心中欲念越来越强烈,但他对薛灵奉若神明,眼前之人变成她时,东方泓便在心中大骂自己是“畜生禽兽”,但眼前之人变成岳思柔之时,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邪念。
岳思柔突然拉住了东方泓的手。
东方泓只觉全身一阵酥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一把将那个姑娘搂在了怀里。他越看怀中之人越像薛灵,禁不住心花怒放,一面去吻她,一面去解她的衣服。
第二天一早,东方泓醒来的时候,昨天发生的事情,他统统忘得干干净净,只觉头痛欲裂。他手扶着额头,腿一动,忽然碰到一个软软的身体,不禁吓了一跳。
他转头一看,只见岳思柔躺在自己身边,脑中嗡的一声,一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深知一个女子的清白是多么重要,两人虽有婚约,但尚未成亲,同床共枕已是有违礼法,但心中仍抱有一丝希望,只盼望两人只是老老实实的在一个床上睡了一觉,什么也没发生。但他掀开被子,只见自己赤身裸体,连中衣都丢在地上,便犹如被雷击一般,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突然岳思柔伸手楼主了他的脖子,东方泓吓得立马跳下床来。他见岳思柔仍旧闭着眼睛,显然还在睡着,忙穿上中衣和裤子。待穿好衣服,抬头一看,只见岳思柔正瞪着眼睛看着他。
东方泓说道:“岳姑娘,我...我...我们...”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岳思柔将头低在被子里,说道:“我不怪你。”
东方泓心中一片凌乱,捂着额头懊悔不已,心道:“曹孟德有诗云‘何以解忧,有唯有杜康。’这杜康喝多了,却也误事。”他慢慢挨到床边,小声说道:“你放心,我玷污了你的清白,会负责任的。”
岳思柔的头始终藏在被子里,一声不吭。
东方泓见她不说话,起身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岳思柔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东方泓回头一看,见她少女的脸上多了少许红晕,更见风致。
东方泓说道:“咱们一起回武夷山吧,我会面呈我爹,马上迎娶你过门。”
岳思柔道:“如果没有昨晚的事,即使你和我有婚约,是不是也不愿意娶我?”
东方泓道:“这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你愿意,我就会娶你的。”
岳思柔心中无丝毫欢喜,反倒有些后悔,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又能怎么样呢?
东方泓和岳思柔回到御龙山庄,面见东方白说了成亲之事,东方白不禁喜出望外,即刻修书一封命人送到九华山去了。
御龙山庄一时间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为东方泓和岳思柔筹办婚礼。暂且不提。
且说林公玉携薛灵三人回到福建家中,只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便命人请了风水先生,择了吉日,准备为父母合葬。
到了合葬的日子,林氏宗族一行人来到祖坟。陈婉月觉得无颜面对妹妹,便留在家中照看狄冲。
薛灵跟在林公玉身边,见他一路上都是心情沉重,知他虽然因父母团员而高兴,但父母双亡的悲痛更加令他悲伤难过。
到了林氏祖坟,早有仆从将墓穴打开。林公玉见到母亲的棺椁,瞬间泪流满面。他跪倒在墓穴前,哭道:“娘,不孝子林公玉把爹带回来了。”
薛灵见他如此悲痛,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声道:“林哥哥,你别太伤心了!”
林公玉渐渐止了眼泪,命人将母亲的棺椁打开。待母亲尸骨一露出来,他心中的悲痛更甚。林公玉小心翼翼将父亲的遗骨放入棺椁之内,正要合上棺椁,薛灵突然说道:“林哥哥,等一等。”
林公玉一愣,问道:“怎么了?”
薛灵道:“棺盖上面好像有字。”
林公玉看了一眼周围的宗族长辈,小声道:“灵儿,别胡说,棺盖上怎么会有字呢?”
薛灵正色道:“林哥哥,我没胡闹,真的有字。方才翘起来的一瞬间,分明有一行字,我站在这里刚好看见。”
林公玉心想:“灵儿虽然爱胡闹,但这个时候她不会乱说的。”便道:“把棺盖翻过来。”
林家的仆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的看着林公玉。
林公玉又道:“还等什么?将棺盖翻过来。”
仆人这才答应了一声是,将棺盖翻转过来。林公玉一看之下,果然上面刻了一行小字,写着“琴在堂里”。他心中疑惑,但此时此刻,也无暇多想,拿出匕首,将那四个字铲平,又命人将棺盖重新合上。
待将父母合葬后,林公玉摆了各样祭品,又带领林家上下在坟墓前叩拜一番,这才回家。
回家之后,林公玉将棺盖上的四个字告诉了薛灵,薛灵沉思半晌说道:“琴在堂里?林哥哥,你父母的棺椁是你父母出事之前就准备好的吗?”
林公玉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林家有个规矩,凡是林家的男子娶亲后便会准备好墓穴和棺椁。”
薛灵道:“这就是了。这四个字一定是你父母写上去的。”
林公玉道:“这琴字难道指的就是凤凰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