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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飘萍淡笑,点头不语。???第一高峰当然看见现在依次出现在任飘萍身后的常小雨燕无双等人,因为常小雨现在高声说话:“神捕大人,这陵墓之内生了什么凶杀案了?带了这么多人!”
第一高峰苦笑,侧喝道:“退下!”
待得清兵渐退出众人眼帘,第一高峰熄灭手中火绳枪的火绳,将火绳枪砰地一声扔在地上,这才道:“老狐狸,现在抽身还来得及,走吧,远离大漠!”
任飘萍不语,依旧静静地注视着一高峰,双眼却是空洞像是注视虚无。
第一高峰眼中的悲伤之意渐浓,燕无双一步跨出,道:“神捕大人的脚程好快,不是说去南昌的吗?”
第一高峰应声道:“南昌王天语的事另有人处理,皇上说他不放心大漠!”
燕无双道:“所以你就来了!”
第一高峰不再点头,闭目。
唐灵奇道:“神捕大哥,你不是说皇上封任大哥为西夏王了吗?”
第一高峰道:“是的,可是你们在找李自成的藏宝!这个是皇上绝不容许的!”
燕无双瞥了任飘萍一眼,常小雨道:“天下至宝,有德者居之!”
第一高峰冷冷道:“有德者的是皇上!”
黑无常干咳一声,道:“神捕大人说得好!不过这藏宝是汉人而不是鞑子的!”
第一高峰面色冷峻不语,筱矜这时移步至任飘萍身前,道:“神捕大人当知晓李继迁吧!”
第一高峰答道:“大夏国开国皇帝李元昊祖父,党项族平夏部落领,西夏王朝奠基者!”
筱矜点头道,道:“李继迁为银州防御使李光俨之子,出生地被称为李继迁寨,而李闯王正是出生于李继迁寨,不知道这个神捕大人是否得知?!”
众人包括第一高峰在内闻之俱是一惊,静等筱矜下文,任飘萍却是缓步走向嵇天宇,筱矜继续道:“李闯王两次称帝都是以李继迁为太祖,后又结合大夏国制,制定了一些列制度,例如更六部为六政府,设尚书、侍郎等官职,又如……”
第一高峰断然截口,道:“你是想说李自成的藏宝本就应该属于大夏国的?!”
筱矜正待接口,不料嵇天宇这时黑脸中透着红,变得酱紫,怒喝道:“第一高峰,你这个狗奴才,难道这藏宝是清狗的不成!”
第一高峰手中朴刀微扬,任飘萍有意无意站在嵇天宇身前,懒洋洋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嵇天宇,你要是想多活几年的话就闭嘴!”说罢弯腰替嵇天宇疗伤。嵇天宇愣愣地看着任飘萍,后垂不语任凭任飘萍摆布。
众人各自沉默,任飘萍一面替嵇天宇疗伤一面自语道:“我还不想死,原本以为你了解的!”
话落,任飘萍和嵇天宇二人笼罩于五光十色氤氲中,瞬即通道内一片炽白,炽白落幕,众人眼前已是不见任飘萍的身影。
第一高峰还处于任飘萍那句‘原本以为你了解的’的深深自责与愧疚中,唐灵的声音已是响起:“任大哥?你在哪里?”
原路返回的任飘萍的身形穿过通道内人头攒动的清兵,瞥过死于战斗中了机关暗器的众多尸体,带着满身的血腥和血性,现在,任飘萍就站立于陵墓外的雪地之中。
放眼望去,大雪纷飞,一如万马奔腾雄壮的贺兰山下,一座座王陵仿若一个个身经百战的将士傲然屹立于这广袤苍茫的大地之上。
九座王陵的四周里三层外三层俱是黑压压的清兵,而这些清兵的外围俱是手持兵器骑在马背上的燕云天的蓝军,双方此刻剑拔弩张,怒目相视,各自又似是不敢越过雷池一步地僵持对峙着,任凭雪花积满刀弓剑眉。
任飘萍的出现并未引起两军的注意,可是近在眼前那积雪的眉,动,露出眉下的那张脸在任飘萍的心中叫出一个名字:叶大人——第一高峰的师傅。
不多时,任飘萍身前身后一远一近多了两种变化,身后近处的是找来的常小雨燕无双第一高峰等人,身前远处一骑绝尘疾奔而来的是炭红的马大红的战袍。
第一高峰一步向前却终是没有跨出去,站在任飘萍的身后。
众人但见眼前两军对峙形势,俱是吃了一惊,但见白衣如雪于风雪中伫立的如山而重的任飘萍,一颗心莫名地安顿了下来。
唐灵碎步走至任飘萍身边,小声道:“任大哥?”任飘萍转冲着唐灵温言一笑,轻轻拍了拍唐灵的头。
而这时那红衣红马已是赶至叶大人的马前,但听蓝军中一片欢呼声,近前羽泽昊、绵聿诚、盖承颢等人抱拳道:“七爷!”来人正是燕云天,但见燕云天挑眉上下打量叶大人一番,不语,侧身下马走至任飘萍身前,微笑道:“大哥!”
任飘萍点头。燕云天复又和常小雨、燕无双打招呼,眼光最后落在嵇天宇受伤的腿上,冷冷道:“谁干的?”
嵇天宇的眼睛自然落在第一高峰身上,却是不语,第一高峰站出一步,不冷不热道:“本捕头!”
燕云天冷冷道:“阁下就是御赐神捕第一高峰!”
第一高峰冷峻道:“是!”
燕云天不语,因为行动更能说明问题,燕云天出手,赤炎蟠龙神功,两团炽焰拍向第一高峰前胸,第一高峰退一步,朴刀横向胸前,岂料燕云天双掌变爪,生生握住朴刀,但见那朴刀在这寒冬里渐渐变红,嗤嗤白烟生起,第一高峰只觉双手烫,再也握不住,撒手惊退,道:“燕云天!”
燕云天叱道:“是你带来的清兵吧!萤火之光岂可与皓月争辉!立刻滚出大漠!否则便同此刀!”话落,双手力,生生将朴刀揉成一团,扔在雪地上。
但听蓝军中耻笑声,道:“滚出大漠!”“滚出大漠!”“……”
叶大人静静望着眼前这一切,不动声色。
第一高峰高大的身躯依然像一把刀,不折不弯地杵在雪地之中,坚韧而挺拔。也许第一高峰本身就是一把刀,朴刀易折,第一高峰的人却永远不会,第一高峰出手,整个人已是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