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十二脉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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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传奇世界混的时间也挺长了，见过的传奇人物和路人甲乙丙丁加一块没一万也有八千，但这次遇到的这位真让我长了见识——我颠三倒四的话说完人连个哈欠都没打，直接上下扫我们几眼就点了头：“看出来了，就你们这样那配得上救人啊，是我搞错了！”

我叹了口气对韦小宝和双儿道：“得，哥们终于也靠了回脸！”

韦小宝失神道：“没对吧，按我的理解只有重要的犯人才有活下去的机会，咱们这种看着不错其实挺惨，就一破瓦罐扔地上随便谁都能踹两脚……”刚说到这，鸠摩智已经满脸狰狞的朝我们走了过来，他顿时嗓音一提八度直接走调了：“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也跟着紧张起来，瞪着越逼越近的鸠摩智紧张道：“你不是相信我们了吗，你、那你还过来干嘛？”

鸠摩智双手合十略略鞠躬，淡然道：“正因为我相信不是你们救得人，所以你们对我没用，我只能杀人灭口了——阿弥陀佛，诸位对不住了啊！”

“你这不是扯淡吗！”我在惊恐之余气愤道：“那如果是我们干的呢？”

“如果是你们干的就暂时不用死了，”鸠摩智用种看弱智的眼神盯着我，诚恳道：“杀了你们我上哪儿找人去啊！”

韦小宝无可奈何的瞥瞥我，我瞬间明白了真谛，猛然一拍大腿感慨：“看来你说对了——果然没有利用价值就没有活下去的理由，无论好坏只有在自己的这拨里面混到金字塔的巅峰才死不了！”

双儿在边上插嘴：“你这不废话吗，那么多电影看狗肚子里去了？——无论好坏死前面的都是龙套，拔尖的才叫BOSS，也死的最晚——你见过一出场就把大反派干掉然后扯淡的吗，肯定先扯淡最后再决战紫禁之巅啊！”

我一愣，脱口道：“西门哥？”

然后双儿这孙子也哭了，直接道：“不是，我时空鸡！”

然后就在这时，官道旁的草丛中忽然爆发出一阵冷笑，笑声沸腾得跟岳云鹏怀孕似的，简直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抽抽了的意思，我和韦小宝双儿鸠摩智一起吃惊：“谁？”

灌木草丛哗啦啦一通翻，一个人猛然从里面走了出来，说是人却把我们吓了一跳，只见他周身上下裹着扎把扎捆的野草，打着赤脚光着膀子，头发乱糟糟的跟鸡窝差不多，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是荒野蛮族——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这家伙却眼熟得很，有种似曾相似得感觉油然而生……

跟着我就听双儿在吃惊之余喝道：“德哥？”

蛮人愕然，随即不理我们直冲鸠摩智就笑了起来：“嘿，听说你丫挺的到处找我是吧？”

鸠摩智刚听我们喊德哥的时候还迷茫，但蛮人一开口他明白过来，失声道：“段誉？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仔细朝着他口中的段誉望去，借着这丫满脸的络腮胡子和坚实得肌肉终于反应过来我刚为什么会觉得画像眼熟了——这显然就是我们狼叔的小鲜肉乞丐版啊，你要说段誉是狼叔叔呃儿子我点都不吃惊，这长相已经说明一切了！

不过段誉的表现却不像是认识我们的，他直接无视了我们这几个被鸠摩智拦半道儿的可怜虫，径直和他刚正面道：“你管的着吗？”

鸠摩智毕竟是天龙八部中赫赫有名的大反派，这种男盗女娼的事情估计见不少，见此情景居然半点没有含糊，撇开我们就冲段誉去了，边走还边活动脖子胳膊手指头，同时阴森森的笑道：“哟，没看出来啊，逃跑逃几天倒是给你逃出脾气来了，是不是以前和你动手少了长脸了是吧……”

话音未落，他已经呼啦一下跳到了半空，跟着鬼哭狼嚎的朝着段誉猛扑过去——按照段誉刚才出场的逼格计算，他就算和鸠摩智打不成平手也至少相差不大，我们仨几乎都已经做好了吃瓜子看戏的准备，谁知道结果却让我们大跌眼镜——段誉嗖的就窜边上去了，慌慌张张四下躲闪不说还边躲边嚷嚷：“大哥，出来啊大哥，你不出来我要被人打死了！”

“大哥？”我到处望了一圈没看到人，有点懵逼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双儿：“这家伙不会是喊我吧？”

“应该不是！”双儿，或者说时空鸡观察倒是比我仔细，立刻断言道：“肯定还有个人在后边没出来呢——你没看他边躲边朝屁股后面望吗，又不是非洲二哥怕人掏菊，那就肯定是林子里还有一位啊！”

似乎为了证明双儿的猜测，话音未落，已经有条人影大叫大嚷的从树林中跳了出来，怒气冲冲道：“叫什么叫！我都说了，你用六脉神剑肯定能对付他根本用不着我帮忙，你叫个屁啊！”

然后，他抱着膀子直接站到了一边，横眉吊眼的赌气：“我就不帮你，就不帮你……”

趁着他站定的时候我看清楚了，后面这人须发皆白年纪不小，但脸皮却光光滑滑和个剥了壳的鸡蛋差不多，表情更是类似于顽童，半点仙风道骨武林前辈的范儿也没有——还不等我猜到来人的身份，段誉这边又嚷嚷起来了：“你说的轻松，这家伙武功很高的！”

“我呸！就这点本事也叫高？”白胡子老头不耐烦的解释道：“你没试过怎么知道，试过就知道这家伙不够看了，别说和我比，只要你按我的办法出招肯定把他收拾掉……”

他顿了顿，最后总结性的呈词道：“一句话，按我说的办他肯定遭殃！”

段誉大喊大叫东逃西窜，脚下变化莫测神出鬼没，鸠摩智追了半天愣是没抓住人，本身已经气得有点光火，偏偏段誉还和旁边的老头一唱一和指桑骂槐，这孙子立刻忍不住了，插嘴怒道：“老头你少说两句行不行，过嘴瘾有意思吗？”

“过嘴瘾？你说我胡说八道？”老头瞬间一蹦三丈，口沫横飞的指着他就开骂了：“有本事你站住让我兄弟准备准备，立马把你小子拿下！”

这话正中鸠摩智的心意，他当即就停下来了，义正言辞道：“那你说话可要算数，再跑圈儿这你可就算输了。”

“算数就算数！”老头气哼哼的从树林中出来，走到段誉身边和他耳语几句，段誉脸上先是一愣，跟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再后来表情就有点发人深省了……这尼玛差不多都快赶上蒙拉丽莎的微笑了，表情倒是很丰富，但我就是嘛意思都没看出来！

然后老头离开段誉几步，大大咧咧满脸喜色的对鸠摩智道：“行了，我兄弟准备好了，大和尚你怎么样？”

“我一直都没问题，”鸠摩智双手合十道：“如此就请小王爷赐招！”

段誉微微一笑开始运气，鸠摩智也知道六脉神剑的厉害，全神贯注面对他做起了准备，但就这时候老头又忍不住插嘴了：“刚忘说了，大和尚我们输了我兄弟跟你走，但你输了的话怎么办啊？”

“我输？”鸠摩智一愣，但随即就冷笑了起来：“我是不会输的！”

老头不依不饶道：“万一呢，这事儿可说不清楚！”

“我说不会输就不会输，你休要多言！”鸠摩智上火道：“我就不信他真能赢得了我！”

老头一摊手直白道：“那你有点没意思了，这什么都不说到底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输不起我们可不好判断——要不这样吧，我们请旁边的小哥们做个证人怎么样，你输了的话把裤子脱了跑两圈如何？”

鸠摩智怒吼道：“你有没完没！实话告诉你，段誉的六脉神剑我已经试过了，根本奈何不了我——脱就脱，你别在废话了！”

闻言，这老头无端端的就乐了：“嘿嘿，你答应就好——实话告诉你，我知道六脉神剑对付不了你，但是十二脉神剑就不好说了……”

“十二脉神剑？”我们包括鸠摩智都愣了：“这他妈哪儿来的十二脉啊？！”

……就在我们群体懵逼的时候，段誉已经做好了准备，猛然间一声大喝，手呼啦啦朝外一甩，立刻就是道无形的剑气朝着鸠摩智飙射而来，这老丫挺的忙不迭躲开，跟着又是第二道剑气、第三道剑气……接踵而至速度飞快，当时就把鸠摩智给逼了个手忙脚乱！

手忙脚乱是手忙脚乱，可惜的是，他居然没事儿！

不愧是反派，就算是这样他居然全都躲了过去，而且还在忙里偷闲朝着白胡子老头反唇相讥道：“如果这就是你的法子，那你就等着段誉跟我走吧！”

“别急，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老头嘿嘿一笑，冲段誉直接道：“兄弟，上右手！”

“知道了！”段誉应了一声，跟着右手也伸了出来，然后一甩——据说八十年代没我国流行过一种叫做甩手治疗法的高招，主要的动作就是甩手甩脚，我出生得太晚无幸见识，今天可算是把这一课给我补上了！

段誉两手哗啦啦的甩来甩去，双手不断朝外飙射剑气，股股似奔雷闪电不说数量还大得惊人，鸠摩智站在就跟站在暴风闪电中间般躲都没地儿躲，只能眼睁睁看着几道剑气噗嗤噗嗤的把自己击中，然后就跟个烂木桩似的倒了下去：“啊呀！”

老小子一蹦三尺嗷就叫了起来，围着段誉可劲儿的转圈不说还一个劲儿的叫嚣：“这可不是赢了，哈哈哈！赢了赢了……”

我怀着一颗看热闹顺便报刚才威胁的仇恨的心给老头建议：“呃，刚我听说要扒裤子裸奔，咳咳咳，这不知道还算不算数啊！”

“对啊！”老小子立刻站定了，挠挠头冲段誉道：“兄弟，报仇的时候终于到了——你上我上？”“大哥，要不、要不还是你上吧！”段誉勉强挤出个笑容：“扒男人裤子这种事我始终觉得不太好！”

老小子也发愁了：“但你觉得我去就好吗？兄弟，我也不是一普通人啊，这是不是……”

“要不我去吧！”韦小宝这下来劲了，兴致勃勃道：“小时候我被人扒裤子的时候就想过，这辈子一定要扒拉个大人物的裤子看看到底是什么感觉，没想到今天碰上了——两位如果不嫌弃的话，扒裤子这事儿我给你们代劳了怎么样？”

两人立刻如释重负道：“请便请便，爱怎么扒怎么扒，内裤外裤随便！”

韦小宝搓搓手，立刻兴高采烈的就窜了过去……

刚准备动手，呕出满地血的鸠摩智忽然撑起身子，绝望而又歇斯底里的大叫：“想不通，我想不通——他怎么会有十二道剑气的，我输得不服，你们一定使诈了！”

“一般人当然不行了，但你知道为什么吗？”老头立刻不屑道：“我兄弟从我这儿学了左右互搏，俩手，俩手一块儿你知道吗？”

鸠摩智愣了愣，但马上反应过来，撕心裂肺道：“你当我不识数啊，俩手也没十二道！”

段誉笑嘻嘻的走了过来，伸手一晃，鸠摩智定眼看看，哇得又是一大口血喷了出来，进气少出气多眼看是不行了……

然后才听段誉淡淡道：“我这俩手都六指儿你没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