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哥连糕点也顾不上了,直接双手抱头痛叫“夫人,我…我把马车给胭脂小姐了……”深知自己犯错误了,小哥逼着眼睛等着下一个手刀的降临。可是半响都没有动作,小哥慢慢睁开双眼看到的便是一副魔性的表情,问号冒上天空,夫人这是怎么了笑的这么可怕!
………
这一头,马车正不急不慢的行驶着。面对自己的技术晚九很是有信心,当初因为驸马喜欢骑马,每日都会在马场上走一圈,为了能够和驸马一起她就开始拼命练习,最后没想到自己也喜欢上了骑马所以马术也变得炉火纯青了。
现在想起来好久都没有骑过马了,一碰到她都有点兴奋,所以一路下来隔着一马车帘子都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得见外边这人不断的絮絮叨叨,把马文才给说的眉头紧皱,娘亲为何要找个这么啰嗦的人来驾马车。
“少爷?”一旁的书童眼看情况不对轻声开口“要不然奴才把那个驾马车的给赶下去?”吵到他没关系,可是少爷的脸色很黑啊。
马文才不说话表示暗许,书童一看这样立马站起走出去,掀开帘子对着眼前的人就是一顿大骂“你这小子会不会驾马车啊!一天下来唠唠叨叨干什么,不知道吵到少爷了吗!你这人没脑子吗,驾马车就驾马车说什么话啊,把我家少爷吵的不开心了你能负责吗………”
对方突突突,口水满天飞如同机关枪一样不断的发射炮弹出来,静是把晚九给看的一愣一愣的,苍天,她仿佛看到了无数的白色唾沫星子在向她袭来,好恶心!脑子唯一剩下的想法就是想着快点阻止眼前这人的动作,不能让他再喷了!
在不受大脑控制的情急之下晚九伸脚往前一踹,对方的公鸭嗓子尖叫一声华丽丽的摔下去。里边闭目眼神的马文才听到声音站起快步走出来,看到的就是书童四脚朝天的样子。
真是没用!马文才内心叹气,想着还是自己来解决这事吧,转头和对方的视线对上两人皆是一愣。
晚九楞的是真是无趣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而马文才楞的是,她怎么会在这里!眼里的惊慌一闪而过,随后便被男人很好的掩饰过去了。
“上来,驾马车!”抛下一句话,马文才便拉着晚九进了车内。徒留外边不知所措的书童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后,念叨了几句只能认命的架起马车来,奇怪,他不是应该在里面坐着的吗?怎么少爷叫他驾马车了?
车内,四目相对两人静默无语。
下一秒晚九便一脸的认错之意,噗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知道少爷现在肯定是很生气,奴婢也不能要求少爷不生气,如果能让少爷消气的话无论怎么样惩罚奴婢都可以,但是请求少爷千万不要把奴婢赶回去!”说完便低着头不再言语,单薄瘦小的身子看起来甚是可怜。
半响都没有声音,晚九紧握着的双手也冒出了星星冷汗,心中像是紧绷着一条细玄一样等待着男人的裁决然后崩断。
马文才一开始是有这样的想法,让眼前的女子立刻回去,可是冷静下来后理智也就回来了,这马车驶了一段时间已经出了城了,现在是荒郊野外也没有什么人家,要是叫她一个女子单独回去的话恐怕不妥,万一遇上些什么山贼就更不好了。所以再三决定后,还是到了小镇再找辆马车让她回去吧。
想妥了马文才心里也没有什么不悦了,反而对于看到眼前这个精灵的女子还有点开心。她竟然懂得买通驾车的小厮然后自己驾车,为的就是要跟着他,实在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味道。
虽然他一直都是厌恶这些青楼女子,但是不能不说对于眼前这个特别的来说,他也明显是感受了自己的变化。
晚九最终还是不放心的偷瞄了一下男人的反应,没想到男人一点怒意也没有居然还笑了,这让她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可是还没来得及松了一口气马车突然砰的一下,晚九整个人不防的就这样向前扑去,而在她面前的马文才刚站稳身子就被眼前的黑影给压住了,两人一同滚落在地上。
男人的双手护着她的头,晚九觉得被压的差点就投不过气来了,终于在把人头给冒出来的时候对方也在这个时候转过头来,两人的嘴唇就这样意外轻轻的一擦而过。
晚九脸上如同火烧一般灼热,不自然的把头往旁挪了挪,男人也明显呆住了,他刚刚好像是亲到了对方的嘴唇?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儿半响,随后耳尖悄然蒙上了粉嫩的颜色。
晚九被看的羞愧不已,实在是想用手捂住脸蛋不敢见人,奈何双手被男人压住了,双手一动触碰到了一个怪异的东西时候猛地一弹开。
什么东西这么热?女子抱着好奇宝宝的心态再放手碰了一下,苍天,是不是水壶也掉到地上了!女子连忙想着把水壶给推出去,不然等下两人都会烫伤了,可是她没有注意到的是上方的男人涨得如同猪肝一般的颜色的脸蛋,额头上也冒起了点点汗星。
马文才止住女子的手暗地咒骂一声,该死,碰的什么地方!虽然他还没有过床笫之事,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手被握住了,晚九不解的看向男人眼里传递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握住我的手?我还没把水壶给推出去呢!”马文才无奈额头上黑线滑落,一个青楼女子竟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还把它说成了水壶?他该说这女子是单纯呢还是你不要装了呢!
当然,马文才什么也没说,因为外边的一声响打醒了他们两个人。
“少爷你们没事吧!奴才刚刚不小心撞到一块石头了………”他还没想到那块石头竟然还不让他过了,害的他只能下去踢走!
“咳咳,没事。”马文才站起来拍拍身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来平复心情。晚九再一次吐槽男人没有分度,然后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低头扫着想着把水壶捡起来的时候,可是地方哪里有水壶的影子。
唯一的茶壶还好好的在桌子上,丝毫未动。现在回想着刚才碰到的那东西,好像一点也不符合水壶的条件,那该是什么东西会那么烫呢?思考中的晚九视线不可避免的触及到男人的那个地方,那块衣处皱巴巴的好像是被什么捏过了一样,好像是………她?
苍天,晚九再一次不自然的别过头捂着脸不敢见人了。她就说怎么可能会有那样软绵绵的茶壶嘛………好尴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