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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因为她总是在乎楚辞,让他心里却始终有那么份不确定存在。
若是往常,他喜欢的女人,只要他不放手,到死也就锢在他的身边就可以了。可是当她从开始说爱他的那一天,他尝到那种被爱的滋味。
如毒,已上瘾。
所以变得越来越贪心,只是锢着她的身子留在自己身边,那对他来说已太空虚。他要的是她的心,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心。他享受于她专注地看着自己的眸光,他喜欢她像一只小猫一样毫无防备地腻在自己身边撒娇。
可是他也忘了,这世间最不容易掌控和善变的也是人心。若想换,可能唯一的方式便是信任。
爱情迷人眼吧,致使一向精明的古钧天此时也看不清。谈一场恋爱很累,是因为他在意的东西太多,忘了掌握原本该有分寸。
有时候他也想什么都不想,就这样吻着她,爱抚着她,感觉到她存在,她在自己身下,她的喘息,她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
乔子晴可以感觉到今天的古钧天很不对劲,他的吻很狂狷,掠夺,甚至吞噬着她的呼吸。她的手无力地抵在他的胸前,却推不开他,反而被他压得死死的。
两人纠缠间碰到了淋浴的莲蓬开关,水注一下子就洒下来,喷了两人个满头满脸。
乔子晴想推开他提醒,古钧天却仿佛一无所觉,仍然紧紧地攫住她,舌卷着水泽探进她的唇里,勾着她的舌缠绵。仿佛想让她也忘掉这个世界,只专注于自己。
水哗哗地洒下来,由他们的头落冲下,落在他的后背。乔子晴的头发也湿了,水珠浅进衣领里,慢慢浸透了身上的睡衣。粘粘地贴在身上,曲线毕露。
而古钧天的手正探进湿湿的衣服里,抚弄,可是湿的衣料贴在身上,他撕扯了半天。仿佛越急越难以将衣服从她身上剥下来。
最后手摸到她的小腹时,动作颓然停止。他就那样抱着乔子晴,莲蓬头上的水还在哗哗地往下打着,打到相拥的两人头上,脖颈上,身上。
乔子晴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挫败气息,问:“古钧天,你到底怎么了?”难道就因为上午她多问了一句楚辞的现状,以致于他的气到现在还没有消吗?
古钧天闻言,伸手将淋浴的开关关了,隔着满室的雾气看着她说:“小晴儿,楚辞失踪了。”
“什么?”乔子晴的心思原本还在解释上,突然被打断,所以跟不上节奏。
古钧天瞧着她愣愣的样子,进一步说明:“楚辞在疗养院里被楚家的人带走了?”
乔子晴迎上他的眸子,他眸色咄咄地望着自己,突然就明白过来,她问:“你是怀疑我?”
“除了你,没有别人知道他在那里。”他也不想怀疑,可是所有的事怎么就赶得那么巧?他上午刚刚告诉她楚辞在哪家疗养院,晚上楚家的人就有了行动。
乔子晴看着他,就像上次关于楚辞的文件消失一样,让她心境涌上一股悲凉。仿佛总是这样,他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却从来都没有给她过信任。
“古钧天,你就那么不自信吗?”
他不是锦城市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号称超过三分二女人的梦中情人。他的自信,他的魅力何在?为什么他就那么笃定,自己一定会站在楚辞那边?
是,她知道楚辞残了的时候她是很担心,也不知道他囚禁这样的楚辞干什么。更担心依着他对楚辞的介意,楚辞可能会受罪。
可是她从没有想过,她会站在楚辞那一边去出卖他!
乔子晴看着他的眼眸里仿佛呈满失望,抹了把脸上的水,已经不再想要解释。
乔子晴出去后,古钧天自己又泡了个澡,他在浴缸里泡了两个小时左右才出去。踩过地上的积水,回到卧室。彼时的乔子晴已经睡了,床头橘黄的灯光笼罩着她的小脸。
古钧天裹着暗红色的衣袍坐在床下铺的地毯上,目光就那样直直地望着她。她睡着后毫无防备的侧脸,以及鼻翼间传来的浅浅呼吸。
脑子回旋着她说的那句话:“古钧天,你就那么不自信吗?”
是啊,他在怀疑什么?怀疑自己的魅力?
他古钧天是什么样的人?自擅比那个残了的楚辞何止强过百倍,为什么还怕这个女人不爱自己?
想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薄唇缓缓地翘起……
那天的吵架如同一个梦,第二天被古钧天的刻意掩饰了过去。他依旧对她呵护备至,可是她心里却已经有了一根刺,古钧天的心里也未必没有,只是他想通了,没必要为难一个女人。
婚礼的事虽仍在照常进行着,古钧天也依旧忙碌,乔子晴在家里养胎,在外人看来两人之间还是很和谐。
可是只有乔子晴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信任可言。
圣诞眼看就要过去了,周楠棋又要准备最后一场歌剧团的演出离开,临行前,周楠棋约了她在外面见面。
“诺,送你的。”周楠棋递了个礼物盒子给她。
她的声音拉回乔子晴的思绪,她低眸看着她推过来的礼物,疑惑地问:“什么东西?”
“新婚礼物啊。”周楠棋回答:“你们的婚礼在年初,我可能赶不回来,只能提前送你。祝你新婚快乐。”然后又低声补了一句:“礼物很小,你知道我没有多少钱的,只是表达我的心意,你可不能太嫌弃。”
“谢谢。”乔子晴挽了挽唇,并没有太客气。
周楠棋看着她,觉得她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因为见识过她一副完全陷在爱情中的小模样,所以很容易能分辨出她如今的情绪不佳。
“子晴,你怎么了?和古钧天吵架了?”周楠棋问。
乔子晴摇头,说:“没事。”
不是不想和好朋友分享,只是他们之间的事谁也解决不了。何况周楠棋与穆胜宇受到家里的打压,自己的事就够烦了,她又要出国,她又何必让她为自己担心?
“因为楚辞?”她不说,周楠棋仿佛一语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