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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骄阳看着她的眼睛,一时也分不清她是指他去九宫寻欢作乐,还是说他对她用强的事,或许两者都有。他也深知她不喜欢,只是当时被冲昏了头而已。
“你许我一个未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我不会去那种地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更不会再动你一根手指头。”
事实上自从三年前两人发生关系,他从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哪怕有时忍不住,也只会冲冷水澡或自己解决。那天,或许是压抑太久的反弹。
“骄阳,我还可以相信你吗?”夏初问,眼睛里有些黯然,已不复在临县时的全然信任,看得古骄阳心里一阵发紧。
突然不想看到她那样的眼神,因为里面充满对自己的失望。他俯身去凑过去,他的迫近使她不自觉地闭上眼睛,他唇间的温度便落到她的眼皮上。
他的吻很轻,很轻,如待至宝般小心翼翼。从眼睛到鼻尖,然后慢慢攫住她的唇。窗外的阳光晴好,反射到卧室的床上将两人笼罩,这一刻的时光仿佛分外美好。
夏初想将他推开,手抵在他的肩头,整个人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直到被吻的气喘吁吁才被放开。
古骄阳看到她嫣红的脸颊,正欲说话,突然看向门板。夏初不明所以,只见他放开自己,起身,脚步轻缓地走向房门,然后手握住门把。
夏初看他的动作,大概可以猜到他要干什么。
下一刻,果然见他猛然拉开门板,夏末的身子突然就跌进来。
她大概也没料到自己偷听会被发现,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站住脚,看着两人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说:“我是来喊你们下去吃水果的。”话虽然这样说着,可是眼睛还是好奇地往夏初脸上瞟。
三人一起长大,看她那模样便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古骄阳冷笑一声,说:“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夏初身体不适,还是劳烦你下去端些上来吧。”
音落,已经拎起夏末的衣领往外走去。
“喂喂,古骄阳,你放手,放手。”夏末叫着去拍打他的手背,但还是被带出了房间。
古骄阳学她那天在医院里倚在门板的情景,双手环胸,看着被他拎到门外,双手插腰,满脸不服瞪着自己的妹妹。那表情在夏末眼里傲慢的狠,所以她才冒火。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拿水果。”古骄阳使唤她。
“就知道欺负我。与其怪我,还不如怪自己动作太慢,才会欲求不满。”夏末恨恨地跺脚,嘴里咕哝着。
“古夏末。”古骄阳可能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妹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或者恼羞成怒,不由在大吼。
夏末转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吐吐舌头。眼前古骄阳咬牙切齿地对自己,好像要扑过来似的。赶紧加快脚步,快速朝楼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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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的晚餐是在房间吃的,乔子晴亲自用托盘送上来的粥和小菜。就坐在床边看着她,一口一口吃下去。
夏初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问:“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乔子晴摇头。
夏初目光落在她脸上半晌,才慢慢移开。母亲虽然什么都没说,夏初还是觉得她有心事。只是看样子问也不会说,只得作罢。
吃完饭后,乔子晴便将碗筷端了下去,模样心事重重。
夏初也未多想,无聊地上了会儿网,上面有一些自己与古骄阳的新闻。由开始两人在九宫外的照片为引导线,然后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照片捕风捉影,提了一些片面事件,当然都是一些负面的。
想到古家在锦城的地位,古骄阳又粥古钧天之后,在影视圈里的影响力与日俱增,可见这新闻都是被刻意压下去之后仅存的。
看了下面的评论,也大多都是吐槽的,这些人的想像力也够丰富。都将她想成在古家从小受苦受难的童养媳,表面光鲜,然后受古骄阳的各种压榨、欺侮。
摇头叹了口气,只得将电脑关了,端了个杯子下楼。
时间很晚了,别墅内很安静。楼道和客厅的大灯都关了,她习惯光着脚,踩在铺了地毯的台阶上不觉得凉,且一点声音都没有。
下楼的时候,她也以为家里人都睡了,所以听到吧台方向传来谈话的声音时,还是有些意外。
“爸,颜洗来我们家做什么?”是古骄阳的声音。
“不是说了嘛,就是看看夏初。”古钧天回答。
“探病可以去医院,何必非要挑到今天来家里?”
“古骄阳,你有疑问可以去直接问颜洗。”古钧天的声音有些不悦。
“爸,我只是问一句,你恼什么?”
古钧天鼻子里哼了声,没回答。
视线模糊中,她看到古骄阳与古钧天父子两人的身影背挨背坐着。
古骄阳说:“爸,你知道凡事有关夏初,我都会有些紧张。”他的话有些意味深长,相信父亲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他既已嗅出不寻常之处,夏初也会察觉。
与其到时措手不及,不如让他早些知道。
古钧天仰头喝了口酒,问:“骄阳,如果有一天夏初找到了自己父母要离开我们,你会怎么做?”
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古钧天将酒杯搁在台面上发出的碰撞声。
昏暗的壁灯光线下,夏初看不清古骄阳与古钧天的表情,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了下,当时便一片空白。手里的杯子在指尖无意松动下掉了下去,砰地一声就落到了地上。
父子两人听到声音转头,便看到她一脸惨白地站在那里。
“夏初。”古骄阳喊着,神色有些紧张地走过来。
壁灯的光线还是有些暗,夏初就站在那里没有动。古骄阳因为听到了杯子落地的声响,所以低头去查看她的脚。
“受伤了没?”他问的同时,古钧天已经将客厅的大灯打开。
眼前的光线乍亮,使他不适地眯了下眼睛。再定眼看去,便见水杯的玻璃茬子碎在脚边,一滩鲜红淌在她的雪白脚背与碎玻璃间,映在眼中分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