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慕蓉仪因为征战沙场驻守边关身体受伤,导致膝下只有慕容芷一个女儿,从此再无所出,所以,太后这道令那是要断了慕容家的后。
慕蓉仪听闻以后连夜就赶进了宫,要求亲自追拿逆女逆子,但是太后却不同意,说慕蓉仪想要徇私,当场就把慕蓉仪给扣下了。
后来慧妃又自己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慕容莫,太后本来要杀他们,却被南天烈给强行压了下来。
慧妃和慕蓉莫感恩,才对南天烈道出实情,原来两人早就惺惺相惜,可慕容莫一直觉得自己是慕蓉养子和慧妃乃是兄妹关系,不可乱了家伦,所以一直对慧妃的心意假装视而不见。
直到先帝遗训赐婚,慕容莫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冲动之下当晚就掳走了慧妃,两人私逃。
后又觉得不妥牵连甚大,于是又跑了回来想要双双以死殉情。
南天烈听了以后是哭笑不得,事情并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被这两人这样一闹,除了死真的是没什么办法了,因为皇威不可挑衅,皇室不可挑衅。
但是南天烈还是以一己之力担了下来,慕容芷都不能贵为皇后了,南天烈只得对外宣传自己很喜欢慕容芷要留下她做妃子。
不过毕竟是戴罪之身,尽管知道的人不多,却始终不可能放于高位。
所以最终,慕容芷只做了一个庶一品妃,而慕容莫则被流放了,可私下里虽说是流放却实际是为他镇守边关。
边关要塞鱼龙混杂,新帝即位,时局紧张,几乎每天都在冲突,有了慕蓉莫全心帮衬情况要好转很多了。
慧妃进宫之后南天烈一直以礼相待,两人本就是知心朋友。
南天烈还许诺两人,等到边塞平定,大局稳定,就让慧妃‘病死’,慕容莫‘战死’。
所以南天烈对慧妃仅仅只是一个说得上话的知心朋友而已,朋友妻不可欺,留慧妃在宫中,只不过是为了保她一命。
慧妃感恩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于是郁郁寡欢,身子长期不好,但她一直也苦苦的撑着,其实也是在等真正能和慕容莫有重逢的那一天。
所以在宫里,慧妃淡雅无争,温婉大度,那是因为她本身最终就不会属于着宫中,她的心也没有在南天烈的身上。
因为慧妃的事所以皇后之位就变成萧锦珍,但萧锦珍却对慧妃恨之入骨,百般挑剔。
但慧妃从不回击,也从不挑拨,只是安心的呆在宫中安身立命。南天烈爱去慧妃那里说是宠幸,实则也是为了躲开后宫那些女人。
慧妃自知南天烈的心没在这些女人身上,所以也就心甘情愿当他的挡箭牌了,反正有南天烈护着,皇后也不敢太放肆。
只是慧妃终究性弱,或者是心不在后宫,所以倒显得有几分洒脱。
想到这里江铃的心里凉了凉,这样的身份说好下手,又不好下手,因为南天烈至始至终把她当成朋友来看待。
但是无妨,既然她现在占用了这具身子,她就是慧妃,南天烈这个男人她势在必得。
南天烈不喜欢她又怎么样?只要这具身子对南天烈来说还有些分量就足够了。
只是现在这个明婉月她还不知道是不是当初的那个明婉月。
现在看来这个明婉月可比二十一世纪的明婉月难对付多了,但是她的布局也很大,慢慢的请君入瓮吧,管她是不是,这个男人都一定会是她的。
南天烈扶着慧妃来到了正庙之中,人太多了,南天烈连位置都找不到,刚要说什么却听见有个小和尚在喊,“下一位是慕姑娘,慕姑娘是谁。”
“是我。”慧妃急忙应道,“小师傅该我了吗?”
“是,施主请跟我来。”小和尚做了一礼。
南天烈扶着慧妃走进了后面的佛堂之中。
佛堂庄严,老和尚坐在佛像的下方,面前一口巨大的木鱼。
南天烈将慧妃放在了佛垫上,她跪着双手合十,默默低喃,虔诚自语。
老和尚一面念经,一面敲着模样,一旁的另一个小和尚将一口碗里的水轻轻弹在慧妃的头顶。
仪式到也庄严有序,不多一会儿小和尚就在慧妃的斗篷上剪了一小下,然后装进一个袋子里递给了老和尚。
老和尚对着袋子念经,事后又装了一点米,三根沾着血的鸡毛,然后封好,递给了小和尚。
小和尚双手接过,毕恭毕敬的供奉在了佛台上。
慧妃叩首做礼,虔诚的开口道,“多谢大师。”
老和尚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红光满面的脸上一双眼睛清亮至极,他沉声开口道,“施主无需多礼,度化世人乃是佛祖的鸿愿。”
慧妃再次谢过,刚要起身却听到老和尚言,“恕老衲多嘴一句,姑娘进日以来是否频频不安,生病,摔伤,灾患不断。”
听闻老和尚的话慧妃又跪正了,眼里闪过一抹狐疑和疑惑,她若有所思的开口道,“我身子自有羸弱,生病也是家常便饭了,也不打紧,灾患不断也没有吧,只是说到摔伤,我刚才在寺庙里不小心扭伤了脚踝。”
“无端受伤总是有小人作祟,老衲见施主双眸微滞,印堂微黑,怕是被什么压住了。”
“被什么压住了?”慧妃一听显然也有些着急了,急忙问道,“那烦劳大师帮我看看,若是需要警惕什么,操办什么我也好多注意一些。”
老和尚皱起了眉头似乎不想帮慧妃,也不想过多的参与,反正就是一时之间什么话都没有说,脸色也有些为难的样子。
一见老和尚神色异常,慧妃更加的紧张了,道,“大师为何如此为难?大师慈悲为怀,为何不肯帮帮信女?”
老和尚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叹息了一声,“也罢,你我有缘,老衲就替你占上一卦,看看是什么冲撞了施主。”
“多谢大师,大师慈悲为怀信女感激不尽。”慧妃虔诚的说着。
南天烈一开始对这些本来也没什么兴趣,但见那和尚说的言之灼灼,又一心不是为了钱,于是也盯着那和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