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激昂天下,手握生死大权,万民敬仰,膜拜,这是绝对的绝对象征,被臣服的绝对爽感。
但那威严又圣洁的龙椅又极其的厚重,纯金打造,那种质感上的厚重让人有种扣于心的沉重感。
那便是一肩挑一国的沉重感,水灾,旱灾,赋税,暴乱,战役,饥荒,国与国的争斗,番邦小郡,异地首领的平衡。
天下生则他生,天下亡则他亡!
明婉月突然明白,在这样的高位上就是你有心必让也不可安然无恙。
绝对权力的背后是惊涛骇浪一般的凶险,国在便他安,国动便他难,想要下来,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他只有两个选择,一肩挑一国,防东又防西,要么,他将别人杀死,要么,别人将他杀死。
这样的沉重感其实是多少人都无法承受的啊,除了有些对权势极度渴望的人而外。
但尽管有这样的沉重感,却更有一种荣誉感高于这样的沉重感。
那便是国富民安!
只是一座龙椅而已,一具死物却让人心头久久不能平静。
因为它象征的便是是绝对的至高无上的权利!
明婉月的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从未见过的龙椅。
庄严,霸气,很大,很宽,纯金的五爪巨龙盘旋在椅背上,两颗黑宝石眼睛犹如神来之笔,让整条龙都威风凛然,神气活现。
龙椅很宽,足以坐上三五个人,扶手的两边是蜿蜒的龙身,最后在扶手处聚出龙头。
虽然小巧但是雕工精湛,而且看的出来有不少岁月的沉淀。
扶手的小金龙头的眼睛是红宝石,闪亮闪亮的,颇有些威慑人心的感觉。
巨大的龙案将龙椅内敛的包起来,龙案的四周并未是龙,而雕刻的是水浪,十分的应景,也颇有一番深刻的含义!
所谓,过江,才能是猛龙!
此时南天烈牵着她的手,大掌灼热的有些滚烫,他紧紧的牵着她,一步一步稳稳的朝龙椅走去。
一步踏上了龙台,他问,“月儿喜欢吗?”
他转头回眸,一双古潭般的黑眸点燃了她的整个世界。
她点了点头,敛住内心不由自主的激动,答道,“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
南天烈笑了,唇角翘起的弧度,那么的自信满满又骄傲至极,他的女人总是那么懂他!
只要他喜欢她便喜欢。
很好,他很喜欢这个回答,简直喜欢的要发疯了。
他一直都知道她对他的爱是实打实的,绝不是什么虚情假意。
换做一般的女人估计见了这龙椅,听到他这样的问话,怕是迫不及待的会点头只说,喜欢,很喜欢。
所以,到底是他爱上的女人,宠辱不惊,任何时候都不忘初心。
每每就是她这样最简单最自然的话,让他觉得,他是个真正的完整的人。
也有人这样深爱着她,愿意不惧险阻,就那么淡然的陪他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三步踏上龙台,他又问:“如果有一天朕再也不能再坐上这个龙椅了,月儿会怎么样?”
他又转头回眸,眸里平静的波澜不起,眼中只有她倒影的倩影。
明婉月莞尔,微扬着唇角,看着他眼中自己的倒影,平淡的跟着他一起波澜不起。
沉吟了一会儿,她轻启红唇,“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君之所在便是乐土,君若安好,便是晴天。”
四目相对,没有想象中的波涛汹涌的情绪,都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
相视一笑,南天烈言,“宝宝,上来。”
说完他手上一用力将明婉月带上了龙台,拉着她坐在了龙椅之上。
龙椅上的视线开阔极了,整个紫金大殿都被收入眼内。
若是低下站满了人,不管他们脸上什么样的表情都可以在这上面一览无遗,所谓高处,自当如此。
“还记得朕跟你说过什么话吗?”南天烈将她抱在了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低低的漫不经心的问道。
“恩?说过什么?”明婉月挑起了眼眸,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话,他好像跟她说了很多话,她哪里记得那么多?
“好啊,你这个坏东西居然不记得了!”南天烈不满的似乎有些生气了,扑洒在她鼻息间的热气依旧带了些醇酿的香甜。
明婉月想了想,实在没想起来他没头没脑的来一句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给个提示呗?”明婉月转过头对上他的脸,小猫一般的偎依在他的怀中柔声问道。
南天烈眼眸一黑,瞬间变得幽暗极了。
明婉月有些不解,突然,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等等!
难道这家伙!
龙椅!
欧买噶,要不要那么刺激?
明婉月瞬间涨红了小脸,打死她也不能说出这句话啊,于是就那么憋着。
南天烈也盯着她,不说话,似乎在考虑她说的给个提示这句话。
原谅他喝了酒,脑子有点晕晕的,总有那么一两下反应有点慢。
两人就这样盯着,盯了半天,南天烈眨了眨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十分淡定的点了点头,“恩,那朕就给你个提示。”
说完,他大掌突然一掀,直接就撩起了她的衣裙,厚薄适宜的唇瓣也精确无误的噙住了她的唇瓣。
明婉月的脑子轰的一下就炸开了,只感觉三魂都去了七魄!
这个男人怎么就能任性的如此霸道呢?
她当时真的只以为他是说说而已,调侃调侃。
毕竟紫金殿是什么地方啊?那是一国议事的地方。
那是每天早上文武百官汇聚的地方!
啊啊啊。
她真的是要疯了啊!
没想到的是南天烈竟然言出必行,居然真的带她来了这里,而且还……
皇上你有考虑过文武百官的感受吗?
若是他们知道了的话!
艾玛,明婉月没敢往下想,趁着他火热的吻游走的空档,抵死挣扎,用小手拼命的抵住他强健的胸膛,“皇上,别,这里不合适。”
是相当得不合适好不好,啊喂!
但南天烈却不予理会,捉住她的小手,狠狠的印上一吻,带着几分急切,“没有什么不合适的,这是朕的地方,朕说了算,你是朕的女人,朕说了算。”
然后他堵住了她的唇将她的抗议和控诉全部吞下,他在他的地方宠他的女人,谁敢说半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