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天烈点了点头,“如果他想不起来,能回复到像一个正常人般的生活,这或许是最好的,月儿你觉得呢?”
南天烈转头看向了明婉月。
“是。”明婉月也点了点头,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让她感动的是南天烈的大度。
说真的,经历了这一番大起大落之后,她觉得他又成熟稳重了不少。
像是到达了某种境界一般,现在几乎没什么事能够让他方寸大乱了,沉稳的就像是一座山。
这种感觉她很喜欢,特别的喜欢,特别的让她觉得舒坦。
那种感觉就是她可以在他的怀里做任何事情,甚至不需要有顾忌。
白子辰自然是有些不解两人的这番言语,不由得说道,“这个问题谁能知道呢?我只负责治病,至于说病情达到那种程度,我没法保证也没法预估。你们说最好是想不起以往的事,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就好,可是万一他又想起来了呢,对吧?
所以二位要想好,现在已经治疗到这种程度了,他开口说话口齿也清楚了,基本的思维逻辑也清楚了,到底还要不要继续治疗下去。”
“继续治疗下去他就有可能恢复记忆吗?”明婉月问道。
“这个我无法把握。”白子辰摇了摇头,“现在停药他也有可能随着时间的增加会逐步恢复记忆,继续治疗下去,也有可能就此停歇不前,不管怎样努力都无法恢复记忆。所以,你们问的这个问题没有实际意义。
我只能告诉你们,要他的病情稳固下来,像常人一样生活自理自主,恐怕还得继续治疗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能不能恢复所谓的记忆,这不再我能预计的范围之类。”
白子辰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其实确实也是这样的,失忆这种事情本来就很玄幻,医学上也有很多是无法探知到的事情。
“如果现在停药,他这病情还有可能反复是吗?还会变的跟以前一样,神志不清呆呆傻傻的。”南天烈问道。
“有这个可能。”白子辰说道,“但不完全就是绝对。”
“继续治吧。”南天烈沉吟了片刻以后毫不犹豫的说道,“治到你觉得完全可以不用药了以后再说。”
“是。”白子辰点了点头,“那就把他放在我这儿吧,你们尽管放心把他交给我。”
“嗯。”南天烈点了点头,看了赵晨一眼,最终没有多说什么。
但明婉月却觉得心里有些不太好受,她看了南天烈一眼似乎有些为难,“言哥哥。”
“我们去花园走走。”南天烈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到了后花园里面去。
明婉月看着南天烈,有很多话想说,却好像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样,她只知道她很爱这个男人,她只知道这个男人的包容让她动容极了。
让她可以像个任性的孩子,不管如何撒娇,撒野,都会得到原谅。
明婉月扑进了他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了他,普天之下她爱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人,不管给什么都不换!
南天烈笑了笑,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部开口说道,“为夫杀人不眨眼但却始终狠不下心对月儿想要保护的东西下手。”
“不,不是保护。”明婉月突然直起身子想要解释。
“嘘。”南天烈将手指放在了她的唇边,柔声道,“乖女孩,你不用解释,为夫全部都了解,并且理解。你什么都不需要夺位,为夫很清楚,也很明白,如今你我之间,我想应该不用解释什么才对。”
明婉月被他揽进强硬又宽阔的怀中,忍不住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她揪着他的衣衫,使劲的点了点头,“谢谢你理解我。”
“这是为夫该做的。”南天烈牵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下了一吻,“我有多爱你就应该有多能理解你,你是我的命,没了你,谈什么都是无稽之谈。”
明婉月被他拥在怀中,除了泪流满面和心怀感激之外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这一路走来,她心里很清楚明白男人付出的比她多很多,他的包容,他的放纵,他的沉稳,他的理解,让她真的感觉特别的舒服,一点负担和压力都没有。
唯一的负担和压力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去爱这个男人了。
搂着明婉月的南天烈也没说话,事到如今他其实早就放开了,赵晨和明婉月的过往他不想去追究,也没必要追究。
因为他很清楚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她要的是明婉月这一世的一辈子,而不是她的曾经。
她的曾经里没有他是个遗憾,所以现在她的世界里不能在没有他了。
其实南天烈很明白明婉月的为难,如果赵晨是清醒的,或许她就没这样为难了,就可以跟他说清楚了。
可惜赵晨却神志不清,可以说连生活都无法自理。
明婉月没有抛弃他,让他自生自灭,那说明曾经赵晨对明婉月还是不错的。
正是因为这份不错所以让她不忍心看他去死,有过曾经,但是这个曾经其实已经不重要的。
他不也有过曾经吗?
他的曾经埋葬了在大朝的宫中,她的曾经应该就埋葬在赵晨清醒的时候吧。
两人相拥着沉默,却不知阿寻已经站在远处盯了两个人很久。
颓废的叹了口气,阿寻仰头望天,这特么还要抱多久啊?
“大姐,姐夫。”阿寻最终忍不住开口叫道,“你们抱够了没有?”
南天烈慢条斯理的松开了明婉月,转头对阿寻淡淡的说道,“抱一辈子都不够。”
阿寻差点没吐血,姐夫啊姐夫,你这简直就是神补刀啊!
阿寻笑嘻嘻的走上了前,也不墨迹,直接开口说道,“姐夫你别说你俩来我这里就是为了在我这花园中搂搂抱抱的,说吧,有什么事?可是有关二皇姨的?”
“嗯。”南天烈点了点头,也严肃了起来,把自己的计划跟阿寻说了一遍。
阿寻眼眸亮了亮,小手一拍,乐道,“这个好,这个好!栽赃嫁祸的我最喜欢,需要我做什么?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