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刚才跟那人说,我是你的贴身丫鬟,那我叫什么?”龙浅语用手在他面前晃了几晃,问道。
“我在人间逛了几逛,发现天香楼有个叫花宜的姑娘面容姣好,且又卖艺不卖身。你就叫花宜吧!”
“……”
一炷香后。朝晖殿。
“你怎么来了?”见宸寂带着一个侍女前来,容敛百思不闻其解。“这位是……”
“我的贴身丫鬟。”宸寂转身对龙浅语说:“花宜,愣着干嘛,还不快给容将军请安?”
“给将军请安。”龙浅语白了宸寂一眼,顺手将信塞到容敛手上。
容敛疑惑地望着宸寂,而宸寂则给他递了个眼神。他懵懵懂懂想打开信封,却见信封上那几个熟悉的字体:师兄容敛亲启
半个时辰之后,朝晖殿外。
龙浅语扶着假意醉酒的宸寂,不好意思地说:“将军对不起,真是太打扰您了。我先扶二皇子回去歇息。”
“也好!小心点!”
一炷香后,揽月山庄。
皇甫沄坐在红木嵌螺繥大理石扶手椅,正满心欢喜地看着容敛给他的回信。看得正有些感动时,突然一道青白色如闪电的光芒从空中劈开。容敛雪青着脸从光中走了出来。拉住她的手往外走。
皇甫沄被吓得心都到了嗓子上了。因此拼命甩开手:“师兄,你先放手!”终于甩开了手,“你发什么神经,你要带我去哪?”话没说完,皇甫沄就发觉自己似乎到了魔疆。
“吃了它。”容敛掏出一粒药丸,面无表情地说。
“我又没病,干嘛吃这个?”皇甫沄接过药丸,奇怪地问。
“麒麟在你身上下毒,威胁我若不弃明投暗,不出一个月,你将会毒发身亡!”容敛操起断念剑。“走吧,吃了,你的毒就能解开,我再为你运功疗伤!”
“哦!”皇甫沄没想到,她与容敛刚踏出寝殿,殿外侍卫一个接一个无声倒下,紧接着,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黑影形成一个包围圈快速接近。皇甫沄站在容敛寑殿外,纵然手中拿着一把清河剑还是止不住全身颤抖。
麒麟高傲地望着皇甫沄和容敛,“早知道你会如此,所以有了今日的请君入瓮。”
朝晖殿前,是容敛亲自为皇甫沄种下的连绵成海的白海棠。不知何时,花瓣上沾有着鲜血。
“麒麟,你好卑鄙!”皇甫沄愤恨地说。
“我卑鄙?”麒麟指着自己,不怒反笑,“我再怎么卑鄙无耻,也没有你未来的夫婿卑鄙无耻吧?”
容敛手执断念剑,挥手施了结界将殿门封死。他宁愿自己死,也为救她。
那一日,皇甫沄在殿里哭得肝肠寸断,全然忘记曾学过的剑法,只知在门上毫无章法地乱砍,门却丝毫未动。门外,容敛持断念剑大开杀戒,断念剑发出嘶嘶哀鸣。
后来,门外静了。皇甫沄虚弱地站起身,颤着手抚上纹路繁复的朱漆木门,容敛就在门外,他们之间只隔了一道门。
寒芒自眼前闪过,透胸而入。容敛无力地站着,鲜血自胸前涌出,落在地上洇开一片。殿外横七竖八尽是尸体,成片雪白的海棠尽染鲜红。麒麟受了重伤,不得不撤回去闭关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