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寒也尚且看在她是护女心切,也没斥责她的放肆。
只是后半句,害皇后,是什么意思?
皇贵妃让女官将搜查到的红果陈了上来。
“倒是没有发现什么药粉,只找到了这个和一封信。信呢,是从交芦馆搜到的。张太医来瞧瞧,这是否就是你说的红果。”她倒没说是从哪里搜到的,可是淑妃扇的两个巴掌,大家也都明白了。
张太医只看了一眼,便点了点头。
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麝香虽然难得,可是红果却是寻常的,那些饲养牲畜的,也会用红果和其他的催情药物来促进牲畜繁殖。
只因为太过寻常,从任何人的宫里找出来,都不会让人起疑心。
“不是我,不是我……”月妃连连退后,大声囔囔着。
“不是你,那你来向朕解释,为什么会从你的宫里翻出这样的东西?”赵毅寒雷霆大怒,一把将那些还未晾干的红果一起扔到了她的脸上,“朕不想听你解释,传朕旨意,即刻将月妃贬为庶人,打入冷宫,自我忏悔!”
转过身望向四公主,眼中却是熊熊怒火,手中捏得皱巴巴的信,瞬间被赵毅寒扔向四公主:“朕看在你母妃贤良淑德,又红颜薄命的份上,对你的骄纵,一忍再忍。却不想你如此恶毒,竟然对自己的妹妹下毒手,还祸连了李艳妃,甚至还想毒害皇后。现在你还敢在朕的面前如此装模作样,成何体统?”
“我……我……”四公主语无伦次了一会儿之后,终于虚弱地坐在地上,眼中空洞地望着远方。
“为什么?谁不知道当初是你先喜欢了汝阳王,趁他回到京都的时候,不顾女孩子家的矜持,邀他来宫中小坐,却不想你父皇之后将琳琅许配给了他。你一直都嫉妒琳琅能成为他的王妃,所以你才会设计害她,还想将这一切都推倒无辜的馆陶身上,还险些害了皇后娘娘。你怎么能如此心狠?到现在你还不认错,难道非要琳琅毁了一张脸,你才甘心吗?”淑妃立刻尖声反驳道,一字一句说的都在情在理。
如此一来,不止是证据,就连动机也有了。
四公主喜欢过汝阳王,这是赵清滢不知道的。
如此一来,这红果只有出现在交芦馆中,才是最能站得住的脚的。
“你不要含血喷人,那是什么时候的成年往事,你现在说出来有什么意义?你们不过就是欺负我没有母妃,我孤孤零零,所以不管什么脏水都敢往我的身上泼,你们欺负……”四公主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张异常激动的脸上,又一次的挨了重重的一耳光。
这一次是赵毅寒打的,他的手甚至还在颤抖,“混账,淑妃好歹是你的长辈,何时轮到你来大呼小叫?是谁欺负了你?这些年你在宫中处处惹事,朕和皇后都是念在你母妃不在,才会对你一再纵容。却不想养成了你目无尊长的恶习。传朕旨意,剥削赵苏蓝公主之名,即刻打入打入北宫,终身不能踏出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