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小萍死后,队长让我去找了徐阳和尹婷做了一次笔录,我亲口问了徐阳认不认识小萍,他很肯定地和我说,不认识她。”唐维说着,便愤怒了起来:“当时他一脸真诚,说得一点都不犹豫,我本以为他是说真的,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想着徐阳和小萍这么亲密的关系,在利用完了她之后,竟然把她给杀了。
这一点,实在是让人觉得恐怖。
要是有一点爱,都是下不了这样的手的吧。
没有爱,只有利用,才会这般狠心。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要是我猜得没有错,他死想要报仇!”桑晚安收起手机,脸色沉静地说。
唐维还想要问,却被桑晚安给抢了话头:“去逮捕徐阳吧,我有证据能够证明,他就是害我,而且想要害死傅寒遇的凶手,绝对不会错!”
眼下傅寒遇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她不能因为傅寒遇不在,就把这些事情给搁置下来。
把这些事情处理掉,就能把危险从身边排除。
傅寒遇不可能永远在她的身边保护她,所以,她能够做得,就是自己保护自己。
“好。”
唐维应了一声,带着人马上又朝着医院赶去了。
这个时候,徐阳应该还在医院里的,还没有办理出院。
一行人到了医院,桑晚安和木灵在医院门口等着,借着这个时间,桑晚安给傅寒遇连续打着电话,但是,那边都是显示已经关机,或者,是不在服务区。
“放心吧,傅寒遇没有死!”
木灵拿着一个类似罗盘一样古老的东西在那里摆弄着,十分笃定地说:“我算了一下傅寒遇的命格,这个人的命硬得很,他能够长命百岁。”
刚才这一路上木灵都在摆弄这东西,桑晚安本来以为她是在找顾庭斯,没想到,她竟然是在摆弄傅寒遇的命格。
桑晚安看了一眼木灵手里的东西表示怀疑:“这个东西能够算出命格?”
“对!”
木灵很快就回答,回答了之后才意识到桑晚安这话里是有些的怀疑的,她不满地看了一眼桑晚安说:“你以为我活了这么多年,要是没有一点真本事,还能好端端地活着吗?”
其实吧,要是她想,凭借着这些本事,她是可以过得比任何人都好的。
但是,她对这钱,是没有什么概念的。
虽然说她对赚钱不感兴趣,但是她却也是十分不喜欢质疑她的本事的。
桑晚安丢出来一句:“那你算一下自己的命运,你会活多久?”
木灵朝着桑晚安翻了一个白眼:“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算命的,永远也算不了自己的命运,这是定律。”
她叹了一声:“而且,我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
她生来是有使命的。
“你活了多久了?”
桑晚安很是好奇,木灵和顾庭斯一样,现在都拥有长生不老的能力,不会老去,也不会死去,顾庭斯是在民国年间得到的长生不老的,但是木灵却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得到长生不老的。
听见桑晚安这么问,木灵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欲言又止的。
看见她不想要说,桑晚安也不再继续问。
毕竟,这是人家的事情,人家不想说,自是有人家的意思的。
本来已经不指望从木灵那里得知她活了多久这个答案了,没想到,过了大概三四分钟之后,木灵竟然自己开口了。
她闷闷地说:“其实不是我不想要告诉你,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活了多久了。”
桑晚安转头看向她,表示很惊讶。
一个人竟然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了,那该活了多长的时间了,才能忘了自己的来处。
“我只记得自己一直跟在师傅的身边,他带着我,教我学会怎么渡灵,把一个个灵魂送往他们该去的地方,这样的日子都不知道过了多长了,我只知道自己不会老去,不会死去,除非有外力的冲击。”
这外力的冲击式不可抗的。
遇上灾难,遇上她枪林弹雨,她也会死。
但是,她也有本事保护自己,所以这么多年,她还活得好好的。
桑晚安久久地看着木灵,从这个少女长相的老妖精的脸上看到了一种深深的落寞和孤独。
她喃喃地问她:“活得太久,也很寂寞吧!”
“那是自然。”
木灵很爽快地承认了,又讽刺地说:“顾庭斯和陆悦君苦苦寻找,想要长生不死,但是长生不死带给他们的,只会是孤独,那无穷无尽的岁月里,不断重复着那样的生活,看着身边深爱的人死去,自己还活着,经历着这世上周而复始的痛苦。”
别人要经历一辈的疼痛,但是,长生的人,却要经历上百倍,上千倍。
这痛苦的累计,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的。
“要是顾庭斯不觉得寂寞,他怎么会想起你?”
木灵的话残忍,却真实,她从桑晚安嘴里知道了陆末年和陆悦君的关系,冷笑着说:“要是陆悦君不感觉到痛苦,那她会养着一个陆末年陪着她吗?”
对顾庭斯用情至深的陆悦君,同样觉得孤独。
每一个孤独的人,都需要陪伴。
顾庭斯想要桑妩,陆悦君得不到顾庭斯,所以,她需要用替身。
这陆末年,说到底,就是顾庭斯的一个替身罢了。
“陆悦君对陆末年,多少是有些情感的吧。”桑晚安感叹了一声,响起陆悦君看着陆末年的那种眼神,以及她对他的迁就,要不是有感情,哪里来的这样的包容。
木灵嗤笑了一声:“她陆悦君懂什么是感情!”
对于陆悦君,她只认顾庭斯。
但是,她对顾庭斯的那种扭曲的爱,变态而让人惧怕。
根本就不是好的爱情。
“你有过多少男人?”桑晚安听见木灵这般说,想着她可能有些不高兴,是故意揶揄她的。
木灵瞪了桑晚安一眼,把手里的东西装回了自己的口袋之中,坐在那里闭目养神,慢悠悠地说:“我不需要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