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师的奏折递上去了一天也没见皇上有个什么反应,无可奈何的在下了早朝之后单独来到了御书房。
皇上靠在椅背上,慢悠悠的抿了口茶,抬眼道“爱卿啊,你说徐将军有了异心,只是单凭他见了东御太子吗?”
张太师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道“皇上,徐将军身为我们西延的战神将军,手里拿着兵符,掌握着我们西延的命脉,他和东御太子联系紧密,皇上不得不防啊”
皇上眯着眼挑了挑眉道“如何防?爱卿出个主意”
“皇上,一定要想办法收回徐将军手中的兵符,至于其它的就先不管,等有徐将军确切的做出了不利于我们西延的事了再做处置”张太师回答的很快,生怕皇上不同意似的。
皇上点了点头,沉思了半晌道“张太师不愧是我们西延的顾命大臣啊,你的这个提议朕会考虑清楚的,退下吧”
皇上看着张太师的背影,意味深长的勾唇一笑,眼底却满是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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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宴怀丝毫不避讳他对乔妗妗感兴趣,甚至还对着徐寒夜说道“令夫人很是合孤的眼缘,想收其为义妹,不知道徐将军有没有什么提议”
徐寒夜早就已经受不了李宴怀看着乔妗妗的眼神了,咬着牙说道“你确定?”
李宴怀罕见的白了他一眼说道“没想到堂堂的战神将军竟然这么的小心眼,只是义妹,孤没有别的心思”
乔妗妗收回拔针的手,无语的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这是拿我当空气了啊,行了,十日之后再针灸一次就可解毒了”
徐寒夜看了李宴怀一眼,转头对着乔妗妗说道“夫人,为夫先送你回府”
“东御太子,一会本将军再来,有些事需要和太子殿下商议”
乔妗妗垂着眼眸点了点头,不再看李宴怀一眼。
李宴怀看她的眼神和当初的徐寒夜很像,自己还是不要招惹李宴怀了。
“主子,您是不是喜欢徐将军的夫人了”血陌很了解自家主子的脾性,知道收义妹只是借口。
李宴怀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脚,叹了口气说道“是又如何,只是孤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收她为义妹也是断了孤的念想”
“你看看徐寒夜对他夫人的态度,孤多看一眼就恨不得吃了孤,若是让他知道了孤的想法,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所以,他的夫人做孤的义妹最为妥当”
徐寒夜送乔妗妗回了将军府便又返回到了李宴怀这里。
李宴怀当然知道徐寒夜这是有正事找他相商,特地命人给徐寒夜上了一盏茶。
“徐将军是不是想找孤谈一谈宣王的事?”
徐寒夜挑了挑眉道“不愧是东御太子殿下,的确,本将军想问一问太子,若是抓到了宣王要如何处置”
李宴怀抿了一口热茶说道“孤早就已经向父皇说过宣王的所作所为,不过宣王到底是我们东御的皇子,还是带回东御在做处置吧”
徐寒夜点了点头,意料之中的事“还请太子能够派人一起寻找宣王的下落,争取在太子离开西延的时候找到他”
李宴怀眯了眯眼眸道“这是自然”
“不知道徐将军对孤收令夫人为义妹的提议有什么想法”
徐寒夜瞥了李宴怀一眼说道“本将军尊重夫人的想法,至于做不做你的义妹,还要看我夫人愿意不愿意了”
李宴怀耸了耸肩,撇嘴道“那就是没戏了,孤要休息了,血陌,送徐将军回去”
徐寒夜抬手制止了血陌要送他的准备说道“不必,本将军还要进宫一趟,就先不打扰太子殿下了”
徐寒夜坐在马车上捏了捏眉心,对着驾车的肖顺问道“皇上着急让我进宫是出了什么事?”
肖顺想了想说道“送消息过来的人倒是没说,不过张太师早朝之后去了御书房”
徐寒夜眯了眯眼眸,微微的勾了勾唇角。
皇上留着徐寒夜在御书房整整商议了两个时辰,出宫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乔妗妗也已经躺在床榻上睡的正香,并不知道有一个黑衣人站在她的床榻上凝视了她很久。
黑衣人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轻轻的放在了乔妗妗的枕边。
徐寒夜回到馨合苑就觉出了不对劲之处。
而他吩咐守在馨合苑外面的心腹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红儿已经趴在桌案上昏睡了过去,明显是被人点了穴道。
徐寒夜心中一惊,连忙查看乔妗妗的情况,发现并无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夫人,醒醒”
乔妗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撒娇般的哼唧了一声,小声道“夫君,怎么才回来啊”
徐寒夜紧紧的皱着眉头问道“没有人来过吗?”
乔妗妗疑惑不解,摇了摇头道“没有啊,天都黑了,谁会这个时候来”
乔妗妗往前探了探身,小手按在了一块硬硬的玉佩上,拿在手里一看,疑惑道“嗯?夫君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块奇怪的玉佩,看着好眼熟啊”
徐寒夜紧抿着薄唇,接过玉佩看了起来,这是一块凤纹紫色的方形玉佩,听闻只有北尚国皇室才有这种玉佩。
“夫人,这些天先不要出门了,为夫觉得夫人可能是被人给盯上了”
乔妗妗歪了歪脑袋,垂着眼眸点了点头。
“统子,我睡着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来了,知不知道是谁”
【宿主,来的是北尚国的储君楚天行,不过他不会伤害你,你们之间有血缘关系】
“啥?这个身体竟然还有秘密,哎呦,难不成还是个公主?”
【是不是公主目前本统子无法告知,还请宿主自行探索】
徐寒夜整整一宿都没有睡着,将熟睡的乔妗妗揽在自己的怀里,大掌轻轻的抚摸在乔妗妗高高隆起的肚子上,甚至还能感受到肚子上面偶尔鼓起的小小包块。
“夫人,不管你是何身份,永远都是我徐寒夜的妻子,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