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 一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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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然走到钢琴前面坐下，很是怀念的抚上了琴身，不久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抓住白布的一脚，猛的扯开了那层白布，钢琴的样貌完整的呈现在眼前，是衣架纯白色的钢琴，伸手打开了琴键盖，露出了黑白相间的琴键。

顾然的小手有些微微颤抖，轻地抚过每一个琴键，有了第一次的尝试，右手抬的很快，双手覆上琴键，按动了其中的一个琴键，紧接着，一曲悠扬的钢琴曲溢了出来，怎么听都不像是生手。

曲终。

顾然有些激动的合上了盖子，趴在上面，肩膀耸动，压抑着不发出声音，脸上已经是一片湿润，眼泪像是掉不干净的肆虐，旁人一看都能感受到她的悲戚。

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一天，很正常的上下课，老师还夸她弹得好，回家跟爷爷说了，爷爷特别开心说以她为荣呢。

比现在稚嫩些的面容，俨然是几年前的顾然，很兴奋的跑进了顾婉的房间，很兴奋的开口，“妈妈，老师说我今天进步大哦，考钢琴八级肯定能过呢。”想让顾婉表扬她。

只不过顾婉一听到钢琴两字，脸色都变了，厉色喝道，“谁让你学钢琴的？不许学！这辈子都不准再碰，听到没有？！”

顾然眼眶微红，有些惊讶顾婉的态度，但是更多的是委屈，“为什么呀，我弹得很好，爷爷也很赞同的。”

顾婉见她不听，声音又调高了几度，“别管为什么，不许就是不许，你再弹就不要喊我妈妈。”

十几岁的顾然，正值叛逆期，当然是不肯就这样妥协放弃自己钟爱的东西，“我不，我就不，我要弹到老弹到死！”眼泪流下来也倔强的回道。

那天是顾婉第一次动手打她，之后的两年顾然也没能再见到顾婉一面，至今还记得当时她说的话。

“啪”的一下，顾然的脸上浮了一个嫣红的巴掌印，她捂着脸似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顾婉，但是顾婉没有给她申诉的机会，丢下了一句话便离开了家。

“我顾婉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别再叫我妈妈。”

从那以后，顾然就算再怎么喜欢钢琴，也都没有再碰过一次，直到今天。

匆忙间，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顾不上底下的白布，快步走出了阳光房，跑回了卧室，手里紧紧抓着手机，此刻心里有一个很强烈的念头想要问一下顾婉，为什么。

只是好几次都按不下去，任手机屏幕暗了又亮，来回重复。

最后轻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机，就算知道了原因又有什么意义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屈着两条腿，手臂垫着下巴，顾然保持了这个姿势很久，直到陈妈上来敲门叫她吃饭才回过神来，冲着门的方向应了一声，整理了一下情绪，穿鞋下去吃饭。

也不知道简墨去哪里了，自己一个人吃饭有点食不知味，随便扒拉了几下，陈妈在一旁看着也蛮着急的，舀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

“小姐，没胃口的话喝点汤吧，你这身子还没好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