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爹娘,骨肉至亲,血浓于水,誓死相护。
或许,林巧云以往不懂,可嫁入秦家一年,经历大小家庭事,危急生死关,何为至亲,何为骨血,秦老汉同王氏,楷模摆在当前。
若真是视为骨血,又怎么会因初二不归宁,不晓得礼品被截,便听信林家二老挑唆,割断血缘,只为留在林家,有一席之位,肚里子嗣,有一分家产。
二选其一,要林巧云,还是腹中胎儿?
答案太明显,选项也贻笑大方,林巧云不屑做无谓之争,也不再做多余解释,转身出了门。
自此,她终是晓得林青山的尴尬,那是因着他为自个误解林巧云,酿成大错,心虚所致。
而刘氏的尴尬,却是在取舍之间,早已做出了选择。
林巧云端着碗,只觉一颗心,也同这只碗一般,空荡荡,一时间没有着落。
幸得之前的林巧云已经早故,否则晓得真相,当真是哭死了没门路。
时隔五日,林巧云日以继夜,照顾王氏伤势,用上空间大把灵药,内服外敷。
这日,林巧云挽起老太太裤脚,给她做足部按摩,约莫按了半柱香,老太太惊诧,“巧云,我的腿,似乎有所知觉了。”
林巧云大喜,“娘,立刻替您施针,哪儿疼了要立刻告诉我。”
苦熬了数日,终于见到希望的曙光,林巧云二话不说,用银针刺穴,扎向老太太双腿后腰。
“哎哟,有感觉,脚底板发麻,大腿这头觉着疼,腰上热乎乎的。”老太太越说,面上笑容便越大。
林巧云也是高兴,收了针,“这有知觉,便表示腰上骨头在愈合。”
恰逢此时,屋外一声马儿嘶鸣,林家大门外,秦汉架着马车到了。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时间刚刚好,娘,我们能回家了。”林巧云难得露出笑容,几日在林家的阴霾,驱之一散,起身便到院外开门。
屋外,秦汉一身官差服饰,佩刀加身,马车上,还带着几个秦家兄弟。
“咋地都来了,村中百姓都安置好了么?”林巧云笑着开口,瞅着家中兄弟一切安好,心下宽慰。
秦墨上前,笑嘻嘻抱拳躬身,装模作样,“回大嫂的话,大哥不负众望,安置完百姓后,官服未除,便匆匆赶来。我们兄弟几个,来接大嫂跟娘回家。”
回家。
这两个字,像是滚烫的烙铁,瞬间炙热了林巧云的心,好似天外见亮的山峦起伏,雨过天晴。
进了屋里,众人抬了担架,合力将老太太抬上马车,林家人在一旁观望,对于秦家兄弟打招呼,直接视而不见。
临走前,秦汉犹豫了下,“巧云,咱们还是去拜别一下岳父岳母吧。”
在他心里头,林家千般不是,赐给他一个林巧云,便是天大的功德。
林巧云沉思着,终是随着他去了林青山屋里,俩夫妻都在炕头上,为了避开秦家人,选择闭门不出。
见着被人寻上门,登时尴尬万分。
“岳父岳母在上,小婿有礼了。”秦汉抱拳,身形高大,一身官服,端得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