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府的构造图就摆在他们面前。
辛夷瞧了一眼之后,道:“找密室不难的,但我们时间不充裕。”
能隐身的时间只有三分钟,密室里肯定布置防御机关,误闯很容易触动机关,被国公府的高手围攻。
辛夷可以进密室,但是,魏国公府高手太多,从进府那一刻开始就要隐身,扫描识别到密室,还要分辨密道,闯入,识别机关避开,再打开准确的箱子。
箱子所藏的多半是文书,以前摆放是第三个,现在或许变了位置也不一定。
所以,看似对辛夷而言是简单的任务,实则困难重重,因为细分的步骤太多。
这是第一个方案,而第二个方案就参照杨守凡事件。
第二个方案看似安全,实则更危险,与混入禁军不同的是,纵然被识穿了还能跟梁时说一说。
进魏国公府如果被识穿,少不了一场恶战,辛夷虽是铜墙铁壁,但要是被真气震碎了零部件,当场死机瘫痪,到时候就麻烦了。
这两个方案,都要锦书随行。
因为一旦辛夷超时,锦书可以制造混乱,给辛夷再拖延点时间,对辛夷而言,有时候只要多给她几秒钟,她就能完成任务。
投票决定。
第一个方案,锦书赞成,辛夷赞成,刘大安反对。
第二个方案,锦书反对,辛夷赞成,刘大安赞成。
辛夷就是不管哪个方案,反正有方案就去做。
锦书说:“第一个方案两票赞成对一票反对,那就选第一个方案。”
辛夷说:“第二个方案也是两票赞成,一票反对啊。”
锦书说:“第一个方案已经通过,就不需要有第二个方案。”
“那为什么要弄两个方案来投票啊?”
刘大安拉着辛夷,“别说了,就第一个方案吧。”
跟领导顶什么嘴呢?连职场最基本的规矩都没学到,学什么做人?
锦书决定选第一个方案的原因,是这方案能够速战速决,还有持续性的效益。
第二个方案不行的原因,是辛夷有时候很正常,有时候忽然抽风,不确定因素太大,不宜久留在魏国公府的侍卫队里头混,回头说错一句话,那就坏事了。
定下方案,就要制定行动步骤。
由于锦书和辛夷都要出动,所以刘大安负责这一次行动的总指挥,镇守大后方,一旦超过时间没有回来,立刻通知少渊,同时迎接少渊的怒火。
辛夷负责潜入寻找密室,熟悉地形之后,如果时间不允许,马上出来,第二天再进去。
总之每一次进去都要有收获,而且,要开锁,不能毁烂,如果毁烂的话会被魏国公知道,然后又转移一次地方。
而她们的潜入行动,是长期的,每一次进去弄一点东西出来,只要成功了第一次,之后的无数次就顺利很多。
行动总指挥刘大安把此次行动命名为盗魏行动。
总司觉得这个名字太难听,建议换一换,刘大安腰杆儿停止地喝,“现在我是总指挥,行动名称应该由我来制定,你们二人只管听令行事。”
辛夷瞧了总司一眼,“这么嚣张也不揍的吗?”
锦书肃然说:“他说得有道理,他既然是总指挥,我们两人就要听他的。”
说完,一脚踹向刘大安的膝盖,转身,“散会,随时准备,行动时间随机。”
刘大安疼得龇牙咧嘴,但是辛夷却觉得总司发了火,这一次行动肯定能成功。
天战医局有一句话,总司发火,必有战果。
晚上,少渊在喝了羊奶之后,睡得像一头猪。
锦书悄然起身,传令两人,行动开始。
但是两人同时出动,势必惊动影子卫,暗疾首先带人拦下,“这么晚了,王妃和表姑娘还要出去啊?”
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辛夷都不叫,叫表姑娘。
辛夷冷冷地说:“没错,表姑娘我要出去,你走开。”
暗疾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先说什么事。”
辛夷甩开,冷冷道:“王妃出行,还要告知你?你是什么身份?拿的谁家工钱?”
暗疾讪讪地看向锦书,“王妃,殿下交代,王妃和辛夷晚上都不能出去。”
看来,少渊早有防备,知道她说服不了他,会想偷偷行动。
对于她和辛夷的本事,少渊虽然不是很了解,但,至少她们可以在王府内外来去自如。
锦书笑眯眯地说:“暗疾啊,欢迎参与到我们的行动来,我们这一次的行动总指挥是刘大安,你想了解这一次行动的内容,可以去问刘大安,具体你负责什么,也由他来安排。”
“属下参与了吗?”暗疾一怔,“没参与啊。”
“现在参与了,”锦书很确定地说着,面容忽然一变,伸手一指,“那是什么?”
暗疾全身防备,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过去,没什么……人呢?
王妃和辛夷都不见了。
暗疾瞪着眼睛,今晚,他没有见过王妃和辛夷,谁问都没有见过。
还没靠近魏国公府,辛夷就扫描到魏国公府灯火通明,且最高楼宇上,护卫过百。
要闯入魏国公府不被发现,除非隐身,但是未进府就要隐身,找密室拿欠条的时间就不够。
她们在附近躲藏起来,由辛夷飞起来看看国公府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布防。
辛夷打探之后,道:“做法事,很多和尚。”
“护卫很多,对吗?”
“多,多得不得了,起码三四百人,不就是做法事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筹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知道死了几个呢,到现在都没有确凿消息传出来。”锦书心下嘀咕,怎么现在就做法事超度了?现在才对外宣布染了急病,还没宣布死了呢。
“四副棺材,死了四个,和尚都在念经,连木鱼都没敲。”
做法事都做得如此鬼鬼祟祟,国公府这门第真是一点光明正大都没有。
“我们蹲一下吧,看他们什么时候做完法事。”锦书蹲在巷子里头,这里头黑漆漆的,又热又闷,蚊子还贼多。
两人一直蹲到子时过,辛夷出去打探了三四次,和尚们还在念经,侍卫府兵都没有撤走。
锦书一张脸都被蚊子叮肿了,双手齐上去挠,燥火地瞧了辛夷一眼,“该咬的不咬。”
“铁妇难为无血之炊。”辛夷耸耸肩,她是无所谓的,随便咬。
锦书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