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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言在先?怎么回事?”这是紫微宗和星辰阁共同的疑惑。
而蔺晨和晁楠想的是,“不是严令禁止参与吗?”
莫问天更是无法理解,他之前所以能气定神闲,就因知道教宗绝不会坐视不理,不想竟直接放弃了,这玄苍已经这么可怕了吗?
他仰天道,“教宗,可是……”
枭夜打断他,“没有可是,输了就是输了,让众弟子撤回来吧1
“输了?输了是何意?”天璇觉得蹊跷。
他问道,“枭夜教宗,此事还请你给大家个解释,不然回去我没法跟掌教师兄交代。”
枭夜语气一变,“结果既定,何须解释,天枢问起,便说我枭夜改日登门拜会。”
天璇讨个没趣,不好再问,看来只得寄望于玄苍能看在往日的情面告知一二了。
楚剑一几次张口,都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他清楚会是和天璇一样的结果。
莫问天仍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在自己家门口眼睁睁看着瑞兽被旁人带走,内心着实不甘。
玄苍环视众人,轻问虚空,“枭夜,我的人能走了吗?”
枭夜笑应,“你真会开玩笑,有你玄苍在,这星罗大陆谁人能阻,又谁人敢阻。”
玄苍满意笑笑,看向那小兽,暗道,“斗转星移,你还是老样子,我却已一把年纪,估计你都不记得我了。”
然后对洛寒道,“去吧!我在仙域外石门峰等你。”
洛寒会意,此乃一语双关,表面告知地点,实也为警告他人,‘我玄苍还没走,妄想打我的人主意,大可来试试。’
而更深一层的意思则是提醒,的确,如今他身份引人遐思,且四宗尽知,还都是主要人物,先不说森罗山和西煞天乃掌教亲闻,相信紫微宗和星辰阁也会尽快通知宗门。
眼下有玄苍护佑,无人敢对他如何,一旦玄苍不在,可能都走不出这森罗山,就算出去,估计也必是前路难测凶险未卜。
他暗道,“看来无论如何,都得把自己跟迦岚学院绑在一起了。”
便对玄苍点头示意,一拍小兽,那四蹄蹬踏,伴随嘶鸣远去。
见一人一兽隐去在山林间,玄苍又看向蔺晨和晁楠,“你二人跟我走吧1
他们正巴不得如此,天璇适时撤去结界,道,“玄苍院长,我还有几事想跟你了解一下,不知可否?”
此时,玄苍已收起灵气海,一扫威严。
他笑应,“天璇老哥,犯不着这么客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随我一起吧,路上说给你。”
天璇有些感动,这还是那他熟悉的玄苍,并未因迈入帝神境而忘记往昔的情分。
他对天玑道,“你和玉衡率众弟子先返宗门,我晚行半日,一切待我回去再向掌教师兄禀告。”
天玑领命而去,心情极度愤懑,此行诸多变数,始料未及,且内有隐情,这就像被耍了,从始至终蒙在鼓里,到最后都不告知你原因,真是有怒难言。
同样感觉憋屈的还有楚剑一,他甚至不如天玑,起码人还有个能与玄苍称兄道弟的师兄,可他呢?只能无奈接受结果,悲催不过如此。
周围雾气渐起,随着云阳大阵不复存在,这里又将变回迷雾重重的仙域。
玄苍道,“走吧,起雾了。”
说罢,他和天璇及蔺晨晁楠四人先行离去。
楚剑一也赶去同林南柯会合,二人还要好好商议一下如何跟掌尊禀告。
莫问天难以接受这个结果,他久久不愿回返,直到枭夜的声音再次响起,“问天,我对你很是失望1
他禁不住浑身一凛,失望?
转念道,“不行,我得赶紧回去,不然那两个家伙指不定怎么说我坏话。”
随着森罗山弟子最后撤离,一场浩浩汤汤的三宗聚首就这样草草了事。
此时,洛寒正被小兽载着疾驰,两侧风声呼啸,可见速度之快,浓重的雾气昭示着仍在仙域内,但他早已辨不清方向。
他试着与小兽沟通,“你要带我去哪儿?为何寻上我?……你能明白我说话吗?”
这些问题他翻来覆去问了好多遍,可小兽只是跑,根本不理他。
“我能明白。”小兽突然开口,类似童音,稚气未退。
这可把洛寒吓一大跳,险些没从背上跌下来,他稳了稳坐姿,道,“你会说话啊!那之前装什么深沉。”
“太久不说话,忘记了,要不是你一直在我耳边絮絮叨叨,还真想不起来呢1小兽应道,语气欢脱。
洛寒一脸黑线,什么叫我絮絮叨叨?就你这么疯跑,换谁不得问啊!
不过也好,起码好交流了,他道,“现在总能回答我了吧1
“我想想啊1小兽速度慢下来,作状沉思。
不一会儿,猛地摇头,“哎呀,不行,你刚才问的太多啦,想不起来,你再挨个重新问一遍。”
洛寒一阵无语,顿时觉得这小兽貌似不太靠谱儿。
他理了理思绪,先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小兽压低声音,“嘘!到了就知道。”
洛寒想打人,等于白问,继续下一个,“你为何寻上我?是因洛神虚影吗?”
“这个……”
小兽顿了顿,“要保有神秘感,你猜呢?”
洛寒恨得牙痒痒,我猜?猜你妹啊!能猜出来还用问你?
他道,“我不猜,下一个,你和洛神有何渊源?”
小兽一顿摇头,语调上扬,“嗯,这不能说。”
洛寒实在忍不了了,照那两角之间就一头槌,“你玩儿我呢!让我挨个问,又一个都不答。”
小兽突然急刹,前蹄高抬,几乎直立,把他甩落下来。
回身道,“警告你,不许打我的头,从来没人敢打我的头,要不是看在姐姐面子,我直接一蹄子跺碎了你。”
明明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偏偏声音十分稚嫩,让人听了忍俊不禁。
洛寒却没心情发笑,他这才意识到,这可是连一众皇神境都奈何不得的瑞兽,碾压他不过分分钟。
现在这是与虎为伴,刚才的举止的确莽撞了,别不小心将其惹恼,真一蹄子把他跺碎了,赶紧道歉,“对不住,失礼了。”
小兽高傲地一扬头,“知道就好,教你一句你们人类的谚语,麒麟脑袋摸不得。”
洛寒一脸懵逼,“这是什么谚语?我怎么没听过?不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吗?”
小兽抬起一只前蹄,挠挠头,“是吗?都差不多,老虎哪有我威猛。”
然后转过身去,道,“上来吧1
同时小声嘀咕,“一说老虎我想起来了,记得姐姐身边还有只小白虎的,不知跑哪儿去了。”
洛寒没听清,“你说什么?”
小兽回神,连忙搪塞,“没什么,快上来,赶时间呢1
洛寒刚要翻身上去,脑海中忽然闪过‘姐姐’这个词,不知为何,他想起了小嘤嘤,那为助他寻回炎萱亡魂而牺牲自己的小嘤嘤,那化身幼童的炎之本源。
那时,他也曾提到过一个‘姐姐’,现在想来应是洛神,那这小兽口中的‘姐姐’呢?
他停下动作,退到一旁,“认真回答我个问题,我才上去。”
小兽明显有些着急,“快问。”
洛寒直视它那清澈灵动的双眼,“你该不会是洛神的灵宠吧?”